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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死,還是膽色過人,一路上既沒將自己生死放在心上,遇上危險也毫無懼色,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說笑胡扯,生怕別人不知青帝是他的情人似的,對他百般痴纏,三不五時的還要佔點小便宜…」
簾內人沒等中年人說完,已冷哼著低罵:「原來是個特別好色的小鬼…」
中年人否定他的看法,道:「絕,事情不可單看表面,那小子只是個色鬼的話,就不會堅持自己走到無法再行,才被青帝點倒背著他走,他看來雖然嘻皮笑臉,其實非常心痛在乎青帝,看到他跪拜得筋疲力竭,一身是傷,神情比自己受罪還痛苦,只是不想青帝擔心,亦很瞭解青帝的個性,所以即使看到情人受盡折磨,也沒勸青帝放棄,反而一時說笑鼓勵,一時逗他吵嘴,用盡方法讓青帝打起精神…」
「你就這麼肯定?」
「如換了是我在這種情況下,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去幫助一心相救自己的情人…」中年人遙望遠方,眼底驀地閃過一抹不知是羨慕還是遺憾的奇怪神色。
絕險的山道上,留下了斑斑的血跡,儘管有墊子保護,左臨風的手肘和兩膝早已因長時間不停跪拜而磨得皮破血流,立秋清楚看到鮮血不住從墊子中沁出,人早已力竭不支。有一次,二人還幾乎掉下山崖,若非左臨風及時抓著山壁上的藤蘿,二人早已無幸。但這麼一摔,左臨風不但撞得渾身是傷,連竹杖也掉到到山崖下,每走一步也是艱難無比,立秋恨不得以身相代,可是別說勸他放棄,連要他多休息一下也是不能,瞧著他背著自己跌跌撞撞的蹣跚前行,心內的痛苦絕不在左臨風之下。
本來左臨風輕功卓絕,但在一步一拜的前提下,縱有絕世輕功也是無用,只能儘量提氣輕身,加上背上多了一人,時間一長,便越是沉重吃力,每一拜都壓得他脊骨也快要折斷,若非他身上玉骨神異,走不到一半便已吃不消,可是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那裡,只要心神稍一鬆懈,整個人便垮了下去一般,時間一刻一刻的消逝,他只能一步一步的掙扎前行,立秋那些有的沒的的笑話廢話,在此刻竟變成他支援下去的精神寄託。
走到後來,他的神智已漸漸迷糊,身上由劇痛而麻木,麻木又變成更激烈的痛楚,跌倒爬起不知了多次,只憑著心頭的一點靈明,摒除一切焦慮雜念,拚死強撐下去。到太陽再次升起,約在辰末已初,立秋驚喜的叫聲響起:「我看到啦!我看到啦!瞎小子!我看到三絕莊啦!快放我下來!」
在立秋不停吵嚷催促之下,加上確認了地勢已變得平緩安全,左臨風這才將立秋放下,伸出磨得血肉模糊的右手,想要給他解穴,但精力耗竭下,內力竟然無法凝聚起來,連解三次也解不開。
左臨風深深吐納了幾遍,方能勉強壓下劇烈的暈眩脫力感覺,問明路向後,對立秋說了一句:「你等我。」不理立秋如何叫嚷反對,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驅,又再叩拜著前走,他的手剛碰到門環,還未來得及開聲說話,人已力竭昏迷。
七。 苦行 (3)
昏迷中,左臨風警覺到有人拿起他的手,立時驚醒過來,他一動,便有一個清冷優雅的男子聲音說道:「別動,放鬆些,你真氣消耗太過,內息有些紊亂,再亂動的話,逆了氣息可就麻煩…」
那人才一說話,一股奇寒無比的真氣從手心傳入,冷得左臨風打了個冷戰,內息自然而然地運轉起來,抵禦外來的寒氣,循著寒氣的流動而滙聚起來,待寒氣沿經脈遊走三週天後,左臨風不再覺得奇寒難受,反而全身清涼舒泰,骨節肌肉要命的痠麻抽痛大減,連日的勞累頓時一掃而空。
男子收去寒氣,左臨風默默運功調息,過了一頓飯時候,才收功起身,道:「多謝三絕才子出手相助。」說著便要躬身下拜。
男子拂袖發出氣勁阻他下拜,淡淡地道:「你在路上早拜了幾千萬遍,還拜不夠嗎?咦?」閃電般再次抓起左臨風的手細看,不無訝異地道:「你手上的傷口才剛止了血,只這一會工夫居然已經結痂收口,嘯天宮的秘技果然不同凡響,你學的是「玉淬九重天」罷?」
「絕才子說的不錯,晚輩所修的正是淬玉功…敢問莊主,與在下同來的同伴現在情況如何,蠱毒可曾解去?」左臨風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對立秋的安危甚是牽掛。
三絕才子南宮絕大笑起來:「你兩人都是一個樣,小鐵背那小子回來時,他不住口的問你在哪,叫小鐵說甚麼也要先救你再說,那副緊張勁兒,十足是你快要毒發不治似的…現在又到你來問了,真有趣…」
「那個該死的笨旦!」左臨風不覺低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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