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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辟邪整理著那頭長長的白髮道。
「誓言?主人?你又玩甚麼新花樣啦?」鳳逍遙一怔後道。
「誰跟你玩了?辟邪從七歲起戴上面具,發誓除先師以外,不再以本來面目示人,如果有人看見我的臉,一是殺了那人,一是一生追隨那人,做他的家奴。」血辟邪好整以暇的道。
「你不是說要殺了我的嗎?」這次到鳳逍遙叫了起來。
「可是辟邪改變主意啦!跟你捉了十多天迷藏,我清楚你有多難對付,與其枉費氣力,倒不如集中精力對付雪孤帆那背信棄義的傢伙划算…更重要的,是即使我向你發誓效忠,你也不會真的相信我,但是你又無法撇掉我,殺我只會兩敗俱傷,想到你那煩惱的樣子,就算要做你的家奴,那也挺有趣的…主人,你說是不是呢?」血辟邪那張稚弱纖細的臉上盡是邪氣惡意的笑容,詭異得叫鳳逍遙心裡發毛。
「我剛才該殺了你的…」鳳逍遙喃喃苦笑,他已預見這個「主人」有多難當。
「我早說過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嘻嘻!」
十。 琴心 (1)
立秋在三絕莊中過了兩天,終於明白了甚麼是富貴人家,莊內房舍精美不在話下,飲食穿戴無不應有盡有,莊中的婢僕更是多得認也認不清,他只認得伺候他的俏丫鬟如雪如霜二人,二女俏美可人,伺候得他無微不至,可是整天閒著沒事的日子太也無聊,南宮絕又不讓他探望左臨風,悶得他幾乎要在莊中找塊地來耕耕。
幸好鐵衣知他不慣無所事事,帶他到谷中武器作坊裡走走,立秋一看,便求鐵衣讓他在作坊幫忙,還想跟工匠學如何打造兵刃,工匠們都知他不但是莊中客人,還是莊主新收那位「少莊主」的密友,起初都不敢叫他幫工,立秋卻二話不說的脫下身上簇新的藍綢夾背心和外袍,換上工人的粗布短衫褲,主動跟雜工一起擔擔抬抬,完全不理有多粗重辛苦,幹得好不起勁,工匠們瞧著都覺得好笑:「好少爺啊!幹麼在莊中有清福不享,倒跑來這裡做苦工?」
剛放下肩上鐵料的立秋連連搖手:「我那裡是甚麼勞什子的少爺!這種廢人似的清福我可沒福消受!閒得有力沒處使,現在乾點活,出身汗,全身都爽快多了!」
立秋自然不知他的經脈經玉種兩度洗禮後,筋骨已變得比常人強健得多,雖然說不上是脫胎換骨,也沒有多出一身內力,但卻覺得精力旺盛得使不完似的,作坊中那些只用力不用腦的工作正對他口胃,他人既勤快,加上性格直爽,很快便跟坊中眾人打成一片,工匠們更非常歡迎他這個「免費打雜」。
自此之後,他每天一早便跑到作坊,到晚上才回去客舍,連午、晚兩頓也在作坊中跟工人同吃,飯菜雖然遠沒有莊中客飯豐盛,又要對著火爐子身水身汗的打鐵幹活,但卻有一批年紀相若的漢子一同吃飯做活,閒來賭上兩把,聊天時粗話亂飛,實在比在莊中閒居白吃快活多了。
這天午後,工頭匆匆向立秋道「阿秋,鐵總管叫你回去呢!」
「甚麼事?」立秋有些擔心左臨風。
「少莊主靜修完畢,莊主設宴給你和少莊主洗塵呢!」
左臨風背著他拜莊求醫的事早傳遍莊內,立秋自己更是口沒遮欄,說了不少二人情事,工頭這句話一出口,一眾年輕工人立時齊聲鬨笑:「快回去吧!『你的』少莊主在等著你呢!」
立秋一聽,顧不得眾人取笑,高興得一個跟斗跳將起來,飛也似的直跑回去。
他一回客舍,如霜如雪二女立即替他沐浴更衣,帶著他離開客舍,往莊園中走去。沿途曲徑通幽,奇石佳樹錯落有致,四時花卉掩映其間,花林深處,水泉自山石間飛竄流瀉,泉上小橋竹亭,亭畔花影搖曳,景緻幽深,清泉敲石之聲有若鳴琴,縱有丹青妙筆,也難摹擬萬一,端的是移步換景,佈置得匠心獨運,不染半點塵俗富貴氣息,可是立秋卻無心欣賞,只抱怨那些繞來繞去的小徑怎麼老走不完。
好不容易才穿過假山花林,二女把他領到竹林中一座臨湖而建的水閣前,四周幽篁森森,映得人眉鬢皆碧,秋蘭怒放,黃菊初開,香風徐來,令人神清意爽。立秋看到水閣門上掛著匾額,兩旁寫有楹聯,字跡縱橫飄逸,有若游龍飛舞,可惜立秋周身沒半根雅骨,見了草書也當是符咒,倒覺得街上寫信先生的字還整齊些。
穿著一身綾羅新衣,卻渾身不自在的立秋走進閣中,左臨風正拿著一杆黑得發亮的大筆,端坐在紫檀嵌象牙透雕花卉草蟲紋飾的書案前,專心地用小楷默寫一篇《滕王閣序》。
「瞎小子你真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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