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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那暗沉沉的氣團似覺鳳火壓力減弱,邪力驟然暴增,將包圍著它的鳳火震散隔斷,三人的聯絡亦同登中斷!
二人均未想到這一剎的連繫,竟然影響到千里外的一戰!
二十四。 對酒 (1)
此刻身在三絕莊的南宮絕正置身於前所未有的危險中!他一生冒險無數,會過的高手不知凡己,但只有眼前的人令他真正地感到懼意。
在晨光灑遍三絕莊莊園的一刻,主樓一葉軒前,站著一個全身素淨如雪的人,就像他本來就在該那裡一樣。
純白的長髮,純白的長眉,白晢光嫩有如童子的雙手,純白如玉的極長指甲,純白色的衣衫恰如其份地把他高挺的身型襯托得倍加出塵,可見他年輕時絕對是個不亞於左臨風的美男子,怎樣看也不像個可怕的人。
然而空氣中的迫力卻隨此人的出現而暴增,即使他沒說話,南宮絕和方濤也肯定此人是嘯天宮的大長老無疑。逾百高齡的他,看來卻比南宮絕和方濤還要年輕,先天罡氣已臻返老還童的境界。
然而可怕的不是他的先天罡氣,而是那種絕對的,無缺的圓滿存在,他的人站在那裡,但既似根本不存在,又似是無處不在,他的人彷佛已跟天地萬物融為一體,當南宮絕接觸到大長老那雙像無底黑洞一樣,深沉到連光也可以吞噬,絕對暗黑的雙眼,天彷佛驟然黑了下來,寧謐的黑暗散發著莫名的誘惑,就像返回母體的混沌安祥,任何人也會不自覺地失去抗拒的意願。
就像瞬間失去身體的束縛,整個人有著解脫一切的輕鬆,紛擾的塵世顯得那樣無聊可笑…南宮絕很自然地生出想留在這片黑暗中的念頭,但腦海隨即閃起危機氣息,天下無雙的靈手馬上作出反應,手一動,腕間所藏的銀針立時刺入指尖,痛楚的刺激令他完全清醒,黑暗消退,他仍在一葉軒中,大長老和方濤也各自站在原地,只是方濤雙目呆滯,顯然尚未從幻覺中脫身。
南宮絕對大長老早有極高的評估,但此人的高明遠在他意想之外,面對著大長老,他清楚感受到左臨風當年的壓力和恐懼,就如他所形容的一樣,大長老已不算是一個人,而是接近神魔的存在。
無須動手,已足以令人俯首稱臣的絕對力量…
儘管大長老異力驚人,亦不能動搖南宮絕千錘百錬而來的劍手意志,他微微一笑,銀筷若不經意地輕敲盛著大半瓶梅韻傲雪的玉樽,一下震音清響聚成一線,傳進方濤耳中,他立時應聲而醒,向南宮絕微一微頭,以示無礙。
不是說方濤功力遠遜南宮絕,而是對精神領域方面的鬥爭,南宮絕比他了解得透徹許多,不止是他精於醫道,而是他少年時遇上方濤之前,曾經傾心於一位身懷異力的于闐姑娘,在塞外時亦曾有過許多不可思議的經歷,使他對此有一定的認識和剋制之法。
當於闐姑娘的倩影浮現心頭之時,南宮拿起玉樽,滿滿倒了三杯酒道:「佳客遠來,豈可無酒迎客?大長老請!」盛滿美酒,薄得接近透明的玉盞應聲接連射出,像有一雙無形的手託著三個玉盞似的,平穩而緩慢地排成一條直線,朝樓前的大長老飛去。
盞中酒滿過杯沿,在緩慢的飛行中卻一點也沒有濺出,這一手比單純將酒盞高速射出,難度高出不知多少倍,力度的計算,手法之巧妙已到鬼神莫測的超凡境界。
就在玉盞快將飛到大長老面前,他正待伸手去接的一剎,最後一隻玉盞倏地增速,向前面第二隻酒盞急撞,而第一隻玉盞卻震動起來,杯中酒竟在南宮絕隱藏的真氣激發下沸騰翻滾!
大長老不接的話,固然面子全無,要是運勁接杯,兩力相拚,薄薄的玉盞立時炸碎,那就更加丟人,即使以柔勁消去盞上勁力,使更難顧及後面快要相撞的兩隻玉盞,只消任何一杯的酒灑出一點,或玉盞稍有損壞,這一陣,大長老也算是輸了。
這一下借敬酒反擊,巧妙而不失東道主的氣度,連大長老也不禁暗暗叫好,三杯酒,三道難題,比的不只武功,機智和眼力技巧缺一不可。固然他可以強行以先天罡氣將三隻酒杯定住,但如此蠻來,三杯酒上所附勁力不同,縱可將杯定住,未必能保杯中酒不會因受激濺出,此舉不但落於下乘,有失身份事小,被這才氣橫溢的武林才子以巧技壓倒,造成心理上的影響反而更大。
面對這三杯酒,大長老亦不敢稍有輕慢,右手突然如金龍探爪般向前虛抓,目標竟是第二杯酒!他的罡氣剛與玉盞相觸,便覺盞上一股奇強的旋力沉勁帶著玉盞往下急墜,酒卻漩飛而起,並凝結成一環邊緣鋒銳的極薄冰片!
如換了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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