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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媽啊!」兩手空空的立秋嚇得魂飛天外,生死關頭下,輕功突然靈光起來,「颼」的一下子一掠三丈,居然在千鈞一髮間避過火鯢的撲擊!可是那火鯢不知何故,竟然對立秋窮追不捨!
「快點!快點!草蜢哥哥跑快點!」貓貓舉著刀給滿洞飛跑的立秋落力地打氣,他大概以為立秋正在跟火鯢在賽跑…立秋做夢也沒想到,火鯢突然襲擊他,是因為他身上這副救命的寶甲!
青冥峰地氣奇特,寒泉熱流並存,生於寒泉眼中的冰蜥,跟溫泉這邊火鯢正是天生的死對頭,一見面便鬥個不死不休,左臨風當年在寒泉吃的是冰蜥的幼體,無甚殺傷力,成長的冰蜥體型仍遠比火鯢細小,亦不暴烈嗜血,不會主動攻擊人類。但物性相剋,仍是火鯢的頭號剋星,冰蜥本來跟冰鱗甲無關,可是制甲用的千葉蛇跟冰蜥恰是近親,氣味本就有些相近,加上冰蠶絲的陰寒氣息,立秋一靠近,火鯢便察覺到他身上氣息有異,把他當成冰蜥死追著他撲咬起來。
像草蜢般被追得亂跳的立秋,聽到貓貓居然在給他打氣,害他幾乎即時倒地,忍不住吼起來:「快幫手宰它啊!」
「怎麼宰?怪東西!砍下去鬼火都滑開啦!」貓貓抓頭道。
「別管啦!在同一個地方砍他媽的十七八刀再說啦!」立秋氣喘吁吁的邊跑邊叫,全忘了奔跑中換氣的本領他仍未學得到家,這麼氣急敗壞的一叫,真氣轉濁,一個顛躓下向前一僕,險些跌了個狗吃屎!緊追身後的火鯢飛快地竄起,張開劍齒森列的巨口撲下來便咬!
「哥哥!」貓貓飛身來救,但已慢了一步!眼看立秋腦袋不保,貓貓只覺眼前一花,不知怎地那頭比立秋的人還大上一半的火鯢忽然從立秋身上反彈開去,「嘭!」的一聲,肚腹朝天的重重摔跌地上爬不起來!
半空中提刀飛下的貓貓甚麼也來不及想,順勢雙手運勁,鬼火藍芒激閃,直插身前火鯢的胸腹之間!那恰好是火貌全身最脆弱的所在,貓貓一插得手,還照著立秋的話飛快地接連捅了幾下,桶得火鯢血隨刀亂噴,直噴得貓貓一頭一臉全是鮮血!
火鯢心臟被亂刀插中,古怪吼叫在洞窟中震響,發出垂死的哀鳴,四隻爪子發狂般在空中亂抓,貓貓連鬼火也來不及拔起,慌忙倒躍開去,還是被火鯢在臂上抓了兩道血口,但他也顧不得許多,又爬又跌的跑到立秋身邊,可是立秋雙眼緊閉,人已失去知覺!
「哥哥!哥哥!」貓貓只管一個勁的亂喊,沒了立秋,他便完全沒了主意,不知該做些甚麼,連火鯢死了沒有也無心理會。叫了好一會,立秋還是不醒,貓貓急得又推又拉,慌亂地哇哇大哭起來。
「好痛…」立秋閤著眼呻吟,貓貓碧眼裡眼淚還在「吧嗒吧嗒」的掉個不住,手已興奮地抓著立秋一陣狂搖,「哥哥」兩字叫不住口。
五十八。 俱往矣(2)
「別搖啦!我快被你搖散架了…」立秋呻吟一聲,張開眼來,貓貓被血和眼淚糊得鬼臉也似的尊容,首先映入眼簾,嚇得立秋鬼叫起來:「貓貓!你的臉!你被那四腳蛇傷了那裡?要不要緊!」
貓貓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舔著手爪上的血憨笑:「貓貓桶了它幾刀子,它叫了一會,不動了,嘻嘻!」
「發生了甚麼事啊?」立秋心中嘀咕,想爬起身,胸口卻是一陣劇痛難當,忍不住倒回地上,幾乎再次昏了過去。
「哥哥?」貓貓又害怕起來。
立秋強笑:「不要緊。…呃…」那火鯢一身怪力,這一撲之力豈同尋常?不是有冰鱗甲護身,他的胸膛早被洞穿撕碎,但儘管有寶甲保護,還是被火鯢的狂力衝擊下受了點內傷。
「雪鼠?喵!」那鐵貂在立秋痛得死去活來時,銜著火鯢的膽球,跑到貓貓身邊啁啾了幾聲。
「給哥哥吃?」貓貓好像明白鐵貂的意思,接了膽球,不由分說的一把塞到立秋嘴裡,也不理有毒無毒。
他這麼一塞之下,膽球破裂,又腥又苦的膽汁流了立秋滿嘴,登時苦得他淚水直流,差點吐了出來,可是說也奇怪,苦汁才一吞下,胸口便涼涼地,透氣舒服了許多。
「莫非這東東是治傷靈藥不成?」立秋忍著苦澀,將膽囊苦汁一併嚥下,只片刻工夫,胸口痛楚盡失,頭腦也清爽起來,不過,真的苦得要命…
火鯢的膽球確是極珍罕的治內傷的聖藥,那鐵貂極有靈性,二人打倒火鯢,保住它許多同族和幼貂,它便將最好的東西銜來獻給二人,正好救了被火鯢壓傷的立秋。
「哥哥好了麼?好了麼?」貓貓問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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