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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犯事宮眾,守衛最疏。此外便是坎辰宮的兩處牢獄,一處審訊拷問外敵,一處關宮內要人,風少大概被囚在關押玉童的石牢…」
「那我們快去罷!」立秋馬上便從藏處走出。
「聽我說完再走!」秋雨愁一把抓住他後領,道:「你別看此時各處亂得一塌胡塗,要緊的所在肯定不受影響,我們必需小心行事。貓貓也該叫你的白鼠兄弟們回去了,它們已鬧得夠亂了,不然時間一久,這些可愛的貂兒死傷必多,那時可對不起它們了。」
貓貓最愛這些貂兒,捨不得它們受傷害,忙叫嘯了幾聲,在外面正玩得高興的鐵貂立時竄了回來,貓貓跟它做了幾個手勢,啁啾幾聲,鐵貂飛跑到貂群裡打個轉,叫了一陣,貂群便像來時一樣突然地四散溜走。
立秋見貓貓跟鐵貂「對答如流」,全沒有溝通上的障礙,不禁大感稀奇,問:「你怎麼會懂得跟貂老大說話兒的?」
貓貓再自然不過地回答:「這幾天聽它們叫多了也就懂啦,沒甚麼難的罷?」
「沒甚麼難的罷…」不但立秋,連秋雨愁也聽得搖頭嘆息,貓貓好像全不知道,一般人是聽不懂動物的叫聲的。
不過有這種技能絕對不是壞事,要不是因二人跟貂兒交好,單憑三人之力,闖宮救人只會是妄想而已。三人無驚無險的走到坎辰宮前時,鐵貂又不知從那兒跑出來,「颼」的一下躍到貓貓肩頭上,大尾巴神氣地豎起來亂擺,擺明一副邀功領賞的囂張樣兒。
「乖鼠兒怎麼不跟同伴們回窩裡去?」貓貓說著用臉頰挨挨鐵貂的頭頸,伸手搔抓它的脊背,鐵貂舒服地眯眯藍眼,親熱地挨著貓貓叫了幾聲,立秋好奇地問:「這傢伙又在說啥鬼話了?」
鐵貂發亮的小眼晴藐視地斜斜掃了立秋一眼,貓貓卻笑著用鼻子頂了鐵貂的小鼻子一下,道:「乖鼠兒說要跟我們一起玩兒。」
「……」立秋和秋雨愁無語對望,暗想這隻小傢伙果然是唯恐天下不亂的…
結果貓貓和立秋衣袍裡各自多了三幾個小夥伴…
他們並不知道,這場騷亂,剛好為從雪峰那邊過來的人開了方便之門。
作家的話:
貂老大(踩著立秋的頭):我才是青冥峰的主人啊!笨蛋們!
風少:要我叫你帝君嗎?
貂老大:勉強收你做小弟罷!
七十。 鬧天宮(3)
嘯天宮內眾貂鬧翻了天,坎辰宮深處的石牢內依舊一片死寂。
守衛開啟沉重的鐵門,恭敬地對全身裹在黑色鬥蓬裡的人道:「破玉使請進。」
「給我退下。」破玉使語調依舊平板冰寒,到守衛喏喏連聲的退到上層去,他才舉步踏進石牢。
牢中沒有燈燭,除了從甬道透進些許黯淡燈光,囚室中完全漆黑一片,不過對牢中人來說,有沒光線已沒有甚麼差別,然而破玉使仍然點亮了手中的風燈。
在風燈映照下的囚室,明顯地比別的牢獄潔淨得多,不但沒有絲毫不潔的黴臭氣味,甚至說得上是一塵不染,石床上衾枕俱全,也有石几放置茶水食盤,雖然尋常粗糙,但對一個囚人來說,待遇已算相當不錯。
破玉使掛好風燈,脫下風氅面罩,現出略帶憂色倦容,但仍不減英爽軒偉的臉來,這正是雲雩--亦是破玉使的臉。
「風,你怎麼還是一點東西也不吃?」雲雩虎目一瞥食盤上紋風不動的飯菜,對倚坐在石床上的左臨風道。
左臨風沒有回答,就像聽不到雲雩的話一樣。之前滿身是血的他已被仔細清潔過,傷口也敷上了藥,換上素白的布袍,只有肩胛上的鎖鍊沒給去掉,因為誰都知道即使左臨風功力盡失,只要他還能拿起劍的話,仍是危險非常。
雲雩撿起被擱到一旁的羊皮鬥蓬,披到左臨風身上,一邊結著帶子一面道:「你的風寒還沒痊好,再冷著了可不是玩的…看,你比兩天前憔悴多了…」
的確,儘管高熱已退,左臨風仍是一日一日的憔悴衰弱下去,不單是他退燒清醒後拒絕進食,更因為玉種帶走了他的生機元氣,雲雩心痛地攏著左臨風的白髮,銳利的雙眸細細審視著他的臉,儘管傲冷如舊,但卻蒼白得跟他鬢邊的白髮差不了多少。
淚水溼潤了雲雩的眼眶,想保護他的心,跟不得不毀去他的現實,在這數天裡快把雲雩迫瘋,眼看著他的狐仙少爺即將成為活祭,他卻只能一步步的送他到祭臺上,此刻雲雩方知甚麼是噬心之痛…「讓阿雩幫你,就算不能回覆功力,至少會讓你好過一點,我知道失了玉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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