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楚何並不是一個人在房間,莫子禮怕楚何突然想到遊子臨,壞了遊子臨的“好事”,故意賴在楚何房間不肯走人,擺了棋局讓楚何與康迪之下,他卻在旁邊打瞌睡。
虛掩的門哪堪無崖子伸腿一踹,被響聲驚到的楚何還沒明白自己師父怎麼突然出現在自己家裡,就差點被個“大粽子”砸到,下意識地接住“大粽子”,他師父早已經拎著自己兩位義兄離開,留下個燙手的“粽子。”
“他中毒了,你幫他醫治吧。”無崖子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楚何很少敬佩什麼人,他師父無崖子無疑是第一個。
可是這一次,當那位楚何最尊敬的師父──無崖子滿臉興奮踹開楚何房門,歡迎他的,卻是他的乖徒弟楚何迎面扔來的枕頭。顯然扔枕頭的人沒有力氣,枕頭在離無崖子一寸遠的距離停住,直直地墜了下來。
無崖子伸腿,把差不多落到地上的枕頭像踢毽子一樣踢起來,伸手接住,再隨手甩到楚何所在的床上。“乖徒弟,火氣這麼大,難道又被吃了?”百分之百的幸災樂禍,一點沒也不像為人師表的。
“沒有。”楚何一臉倦容,聽到無崖子的話更是連耳朵都紅了,偷瞄了床上的另一個人,還好,遊子臨並沒有被無崖子吵醒。
“你沒被他吃掉?那就是你吃了他。”無崖子拍手大笑:“看樣子我的藥還是有效的,我可以放心用了。”
“也沒有。”楚何的臉更紅了,想起昨天晚上游子臨一臉飢渴地撲上來,完全沒有章法的跟他打鬥,他都要放棄抵抗了,可遊子臨居然是讓自己上他,他不想等遊子臨醒來認為是自己叫師父他下藥,更不想因此連累楚府,只得拼命抗拒。
給一個吃了不知名春藥的人解毒本就是個費神的事,特別是那個人還有點武力,自己又不能傷到對方。拉拉扯扯間,不能讓遊子臨得逞,不能傷到遊子臨,還得費腦子給遊子臨解掉藥性。費體力又費腦子,難度可想而知。幸好楚何在宮中幾年,有空就研讀醫書,不曾荒廢,在關鍵時刻解了遊子臨身上的藥。等遊子臨藥性一解完,楚何也立刻累得睡著了。
“藥被我給解了。師父,你還好意思說,你居然給他吃那種藥,被師爹知道了,肯定得罰你睡一年的書房。”不喜歡的楚何一下了說了這麼長的一句話,實屬難得,確實是被他師父激怒了。
說起楚何那位師爹,雖然連向天下宣佈,放棄太子之位下嫁給一個男人這樣驚世駭俗的事也做出來了,可骨子裡還是個正直的人。因為不想惹他師爹不高興,他師父已經多年連迷藥都沒用過了。這次一出手就是這種的烈性春藥,物件還是他師爹唯一的侄子,被師爹知道,師父肯定吃不完兜著走。
“這次我可是奉了你師爹的‘旨意’。你師爹說,他們父子倆做得太不像話了,是該給他們一點教訓,只要不弄殘弄死,隨便我們師徒怎麼處理。正好我研究出來的這個新藥沒人試,就拿他試藥了。”無崖子斜著眼睛,頗有些自豪地向自己徒弟炫耀,說完又跳腳:“我花了半個月研製出來的藥,竟然被你輕易給解了。難道真是久不用毒,毒技生疏了?那試試這個吧。”移形換影,無崖子快速閃到床前,把一粒紅色藥丸放進裝睡的遊子臨嘴裡,在徒弟沒反應過來之前,飛快地消失在門口。“我走了,你們繼續。徒弟,做人可不能太老實。”
感覺到楚何撬開自己的嘴,想要取出藥丸,遊子臨也不裝睡了,大大方方地睜開了眼。
其實早在無崖子踹門時遊子臨就醒了,只是想起昨天晚上他丟臉的舉動,不知道怎麼面對楚何,因此調整了呼吸,假裝還在熟睡。那藥雖然讓他忍不住做出些丟人的舉動,腦子卻又是清醒的,彷彿是一個清醒的人,看到一個被藥物控制,扯著楚何索歡的人,偏偏這兩個人又都是他。
輕輕地咬了一下楚何伸進他嘴裡的手指,在楚何吃痛條件反射退出手指的時候,遊子臨費力的吞下藥丸。昨晚吃了那種藥,全身發燙,再加上整晚上滴水未進,喉嚨早已經幹得冒火,藥丸被強迫吞下,卡在咽喉,欲上不上,欲下不下。遊子臨被藥丸卡得出不了氣,指著桌上的水壺讓楚何給他倒杯水,楚何看看遠處的水壺,再看看被卡得眼睛都紅了的遊子臨,遠水救不了近人,楚何當機立斷往遊子臨後頸一拍,紅藥丸被遊子臨吐了出來。
楚何鬆了一口氣,“這下,我不用費心研究怎麼給你弄解藥了。”他甚至不用看那顆紅藥丸,憑他對師父的瞭解,這肯定跟昨晚遊子臨吃的不是同一種,他想解掉藥性,肯定不會比昨晚更容易。他現在體力還沒恢復,可不想再來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