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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 終曲
燕昭然先洗完,擦乾身體穿上褻衣,走到屏風那邊要看聞蒔——倒不是他想做什麼壞事,僅僅是想看看聞蒔身上有些什麼傷罷了。
聞蒔進出琉軍陣營那麼多次,還殺了木格伽,如此行事,這世上除了霖川那樣的仙人,或者是聞道那樣武功絕頂睥睨天下的高手,都絕不可能毫髮無傷,他自然也不例外。
聞蒔在熱水蒸出的嫋嫋霧氣裡注視他,敞著身子大方地供以觀看,沒有絲毫靦腆。反而是燕昭然,明明穿了衣服,在聞蒔毫不遮掩的目光下,卻覺得像是被剝光了似的。
聞蒔笑道:“過來做什麼,來幫我擦背?”
燕昭然搖了搖頭,直言不諱:“我想看看你的傷。”
聞蒔望著他,似乎也察覺了他的決心,稍斂笑意:“好,你看吧。其實都不是什麼嚴重的傷,看你緊張的。”
燕昭然深吸口氣,走近一些,聞蒔則站了起來,取過浴布擦拭身體,邊把身上的傷指給他看:“你看,傷疤的顏色都很淡了,沒什麼大不了。”
燕昭然咬著唇,注視著那些傷口,不受控制般地從背後抱住了聞蒔的腰,在他肩膀上一個還沒落痂的傷口上吻了吻。
聞蒔被他這麼一抱一親,體溫相熨,十分心癢,苦笑著感嘆自家師弟果然是個胡亂點火的傢伙,向後伸手摸了摸他溼漉漉的腦袋:“心疼了?”
燕昭然嘴硬道:“有什麼好心疼的,是你自己蠢,傻乎乎地打上門去,這下知道自己武功差勁了吧,被人打得滿身傷的回來。”
聞蒔哭笑不得,轉過身來在他臉上咬了一口:“我武功差勁,那你呢?豈不只能說是孱弱可欺了。不過要欺負也只能給我一人欺負,別人想都別想。”
燕昭然抓過浴布在聞蒔溼發上一通亂揉,“以前你還沒把我欺負夠?風水輪流轉,今後該我欺負你才對。”
聞蒔瞠大了眼睛,“才分開沒多久,你膽子倒大了!看來得好好治治。”
兩人一通打鬧,半天才收拾齊整進屋睡覺。燕昭然換下來的衣服和摘下來的白玉鈴鐺都擱在一邊,聞蒔瞟見了頓時氣悶:“一定要把這衣服燒了,鈴鐺賣了,賣得的銀兩說不定還能買把好劍。”
燕昭然覺得不妥:“衣服倒無所謂,鈴鐺還是還回去的好,要不然總覺得欠了他什麼。”
聞蒔黑著一張臉爬上床,把燕昭然攬在懷裡捏胳膊捏腿,醋意沖天:“好了,現在趕緊給我老實交代,這段日子發生了什麼。”
燕昭然把如何被李篆暗算,如何被送進宮,之後又如何應付陸居臨簡單說了說,有些會令聞蒔發飆的小細節自然都略過去了。聞蒔心知肚明絕不止如此,卻也不想一一揭穿,只是抱著他靜靜地聽,待燕昭然全部說完後,才道:
“這皇帝手段陰險害得你我分開這麼久,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說到根源,始終還是我逼你下山,才有了這麼多波折。既然他還算識相,承諾從今以後不來相擾,那我也就不找他的麻煩了。”
燕昭然點頭同意,憋了一肚子的疑問這時終於能倒出來了:“那你呢?當初找不到我,又在琉國鬧那麼多事,怎麼後來又回了雪朝?”
原來聞蒔當初被李篆矇騙過去,一路追到琉軍駐營,便偷偷潛入打聽有關燕昭然的訊息。第一次第二次都沒有結果,反而被人發現,他也只好逃了。
但他始終不死心,最後一次潛入時,被他摸到了琉國主將木格伽的營帳。兩人大戰一場,聞蒔孤身一人身處敵營自然不敵,只好帶著傷再次逃跑。但這次,他終於有了收穫,從木格伽營帳裡找到了燕昭然的金鈴。
而且,木格伽還告訴他,俘虜來的金鈴將軍已經身亡,被葬在某處,如若不信儘可以去看。
前面一些事燕昭然都聽李篆提過,聽到最後一句才訝異道:“他們是不是認錯了人?”
“哼,左右都不過是李篆的佈置。我去了木格伽說的地方,挖了墳想看看那究竟是不是你,”聞蒔有些歉然有些欣慰道:“還好,我一眼就認出來那不是你,不過這樣倒是對不住那具屍體了,好不容易安然下葬,又被我挖了出來。我心中有愧,把他重新埋了,還給他磕頭道了個歉。”
燕昭然無奈搖頭,挖墳一事實在冒天下之大不韙,恐怕李篆也沒想到,聞蒔竟然寧願驚擾死者安息,也要查清楚棺材裡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那時我就覺得你一定還活著,還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去找你……思來想去覺得皇帝嫌疑最大,便準備迴雪朝。”聞蒔突然目光一凝,“……我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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