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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老爺面色酡紅,指著盧青天,問老三:“他……他是……”
才剛開口,話還沒說完,老三立即搶斷,舞著帕子道歉。
“新來的,是個雛,不懂規矩。賈老爺您別生氣,我叫紅豔好好伺候您。”說著,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給紅豔。
紅豔巴不得呢。立馬也做出一個婀娜多姿的儀態,學著盧青天的樣子,半趴半依在樓梯扶手上。
賈老爺看看左邊:紅豔一身華美服飾,姿態撩人勾魂,眼神說不出的嫵媚妖冶;
再瞧瞧右邊:盧青天披頭散髮,衣冠不整,手摁被掐紅的大腿,腮幫子氣鼓鼓的,好像在想事情。
賈老爺嘿嘿一笑,二話不說,便直奔桌子邊站著的盧青天跑去。
常祿瞬時起身,還未出手,不遠處的白武叱,已經全身戒備。
紅豔氣得憤憤跺腳,調著嗓子,突然大喊:
“賈老爺!”又裝作摔跤,抓著樓梯扶手,輕輕坐下去,“哎喲,奴家的腳崴了!”
賈老爺離他比較近,聞聲回了頭,“怎麼了?”
紅豔趁機死死攥住賈老爺的胳膊,不讓他接近盧青天,褲子一撈,直到大腿,恨不得直接脫光了,讓賈老爺猥|褻。
“老爺,我疼……你給我揉揉……嗯……”
“嘿嘿……好,好好,我幫你揉。哪裡疼呀?”
“哎喲……嗯哼……再上面一點……裡面一點啦……嘻嘻……老爺你真壞……”
“嘿嘿嘿嘿……你不是挺喜歡我壞的嗎?”
賈老爺本就是來嫖妓的,現在有人明擺著想讓自己吃他豆腐。這麼好的事,哪有推讓的理?
於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賈老爺摟著紅豔,大庭廣眾之下,就開始調情,周圍也沒一個人敢說他的不是。說叫他是這家黑店的金卡VIP呢。
常祿一看他不再靠近盧青天,頓時又壓低草帽,暫時不打算暴露身份。
可偏偏這會兒,大堂正中,還有個向來不識時務的盧青天。
他一甩亂七八糟的長髮,也不管自己現下有多狼狽,衣不遮體地就朝賈老爺衝去,到了打情罵俏的二人面前,也不打招呼,伸手便去拿賈老爺放在一邊的古董。
“幹什麼幹什麼?!”
賈老爺多摳門啊,哪會讓人佔一點便宜。盧青天的手還沒摸到白瓷瓶,他已經率先一步,抱在了懷裡,就跟老貓護崽似的瞪著盧青天。
盧青天誰呀?
——內閣大學士、戶部尚書,當朝正二品朝廷命官。
向來只有他瞪別人的份;誰敢給他放眼刀?那不找死麼?
於是他也氣勢洶洶地回瞪賈老爺,義正言辭:
“我總算曉得你的銀子都是從哪來的了!
光這一個宋代官窯白瓷瓶,就值幾百兩白銀,足夠一戶普通人家吃上一年。
還不算上太后合葬後的大小金銀器和首飾;先帝的墓葬內,類似此件古董的器物,就有好幾千件。一個墓最少也值十幾萬兩白銀。”
盧青天當初就是因為其是心算天才,被先帝破格提拔為官。現下他只是粗略一算,已大驚失色,指著賈老爺,義憤填膺:
“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國賊!罪當連株!這些古董,都是歷代帝后的陪葬之物,你居然盜出來佔為己有?!簡直是罪不可赦!罪大惡極!”
罵到一半,好像又想到什麼,面色一白,捂嘴嘀咕:
“若你有謀反之心,一年挖一個墓,就足夠養數萬人的軍隊,半年以上?!
不行……不行……我要速速回京,稟明聖上……”
他還在滔滔不絕,與之對視的賈老爺,倒看得有些呆了。
老三一瞧,心領神會,悄悄跑過來,對賈老爺貼耳小聲:
“他腦袋有病……”
“真的啊?”賈老爺稀奇不已,“嘖嘖……那真可惜咯……算術這麼厲害……居然是個傻子……”目光依舊不捨得離開盧青天,終於嘿嘿一笑,“不過不打緊。也不礙事,呵呵……傻了也挺好……”
一旁的紅豔聞言,眼神怨毒得好似家裡頭失寵的大奶,瞪著盧青天,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盧青天一算賬,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分析之中,絲毫察覺不到周圍的形勢,對他有何不妥?而且還越說越生氣。
賈老爺卻越看越喜歡。好不容易掰開紅豔死死抱住自己的胳膊,也不管盧青天是不是還在喋喋不休,臂膀一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