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兒脾氣大得出奇,連他自己都有些吃驚。但嘴巴卻像管不住似的,張口便朝那人吼:
“死兔崽子!別以為自己有多瀟灑俊逸!都是因為你!害得老子上縣城看個大夫,還要偷偷摸摸的走夜路,連留了多年的心愛鬍鬚,都給剃了……”
賈老爺還沒說完,白武叱突然眼神一凌,挺身擋在賈老爺身前,袖子快速優雅地輕揚了幾下。
‘歘歘歘……’幾支寒光乍現的飛刀,快如閃電,一溜煙地插|進了賈老爺腳邊的泥地上。
其中一隻,離賈老爺的褲襠僅差一寸。
賈老爺剛才那陣還沒緩過勁呢,這會兒又受驚,牙齒“咯吱咯吱……”打著顫,合都合不上了,大汗淋漓地望著出手保護自己的白武叱背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大腦也一片空白……
“你留在原地別動,我馬上回來。”
白武叱留下一句話,腳底生風,瞬間便朝剛才飛刀襲來的方向追去。
樹林裡,左護法重重一拍大腿,“幹!居然沒丟中!”側頭,發現右掌舵居然一動不動,急得低吼,“你還愣著幹什麼?教主發現了,快跑!”
右掌舵面色陰沉,眯眼道:“教主追來了……那狐狸精身邊,這會兒沒人。”說罷,拿出一個罐罐,開啟來,裡面慢慢爬出了一條手指粗細的血紅蜈蚣。
可惜身子才出來一半,一隻一塵不染的鞋,悄無聲息地踩在了蜈蚣即將要爬的樹幹上。而樹葉,竟沒因此掉落一片。
右掌舵身體一僵,抬頭望去。
只見白武叱身姿如鷺,神色淡然地單手扶枝,獨腳踏樹,如履平地般瀟灑自如。
已逃離的左護法,見狀,又趕緊跑了回來,單膝跪在白武叱所站的樹幹前,抱拳齊眉:
“教主,不關右掌舵的事。飛刀是我丟的。主意……也是我出的!我認罰。要殺要剮,教主一句話,我自己動手。”
右掌舵聞言一愣,眼底剛才還陰森寒冷的光,這會兒變得有些彷徨了。
白武叱道:“做得好。”
“哈?”左護法身形一歪,差點跪不穩。
“呃……”右掌舵手一抖,被蜈蚣咬了一口,瞬間雙眼一斗雞,暈了。
然後筆直地從樹上倒栽蔥似的掉下來,正好砸在左護法背上,又醒了,卻把左護法壓了個蛤蟆匍匐,半身不遂。
“混蛋……我殺了你……重得跟豬一樣……還不快點起來?”
“日!動不了……我中毒了……”
等他倆終於從疊羅漢的狀態中解脫,再抬頭看時,樹幹上,哪裡還有白武叱的身影。
賈老爺好不容易從一連串的驚嚇中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此地不可久留!
於是趕緊抱起地上的瓷瓶和香爐……
可惜他蹲下去的身軀,還未來得及站起來,眼前忽然多了一雙鞋,順著向上看,來人白衣飄飄,烏髮如瀑,風度翩翩,從容淡定。
“瘟神!你離我遠點!我跟你在一起,一準沒好事!”
賈老爺喝止幾欲上前的白武叱,儘量退後,站得離他遠一點,結果腳跟碰到了剛才左護法投擲的飛刀,一下子又不敢動了。
白武叱並未說話,眼神好奇地望著賈老爺,腦袋居然還歪了歪,然後極其平靜地蹦出一句:
“你剃光了鬍子,看上去年輕不少,人也好看多了。”
賈老爺渾身一震,面頰酡紅,“你騙人!”
白武叱垂下手:“我是來向你道歉的。白天打你,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吧。”
“……”
賈老爺呆了,張著大嘴,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世人都愛面子。即使自己錯了,也不會輕易道歉,更別提認錯了。
哪有像白武叱這樣的?大實話張口就來。態度誠懇,眼神內疚的小模樣,要多討喜,就有多好看。
賈老爺三角眼一眯……就覺得他另有所圖!
連忙將懷裡的瓷瓶和香爐,抱得更緊了,生怕白武叱來奪,腳步再次慢慢往後退卻。
他退一步,白武叱就上前一步。
“你要去哪兒?”
“我去縣城看大夫,過幾天就回來,呵呵……”賈老爺不敢開罪他,只能邊退邊答。
白武叱眼睛一亮,“我跟你去。”
“你別跟來!!!”賈老爺頓時跳腳,“不許你跟!不準跟!”
白武叱皺起眉,語氣有些氣餒,“你就一點都不肯原諒我嗎?我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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