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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那你豈不是成了狗?”左護法邊跑,還不忘扳回一城,報剛才的一箭之仇。雙手反扣背後,再伸出時,手臂上赫然亮出了無數大大小小的暗器,在月光的映襯下,閃閃發亮。
“我不像你,直接戳它一千個窟窿完事。弄不死,也劃花它的臉,讓教主回心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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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再看回村外。
河岸邊,盧青天被土匪仨圍在中央,七手八腳地一陣狂毆,剛開始還喊些冠冕堂皇的官腔;到後來,發現根本沒用,才開始出手還擊,可惜處境已落了下風,被打的次數明顯比打到的人機率高多了。
慌亂之下,盧青天只曉得不停揮手,抵擋攻擊。忽然間,手指像是勾斷了一根細繩,一塊什麼東西,帶著體溫,落進了盧青天的手掌心。
他也沒來得及看,只曉得是硬物,便攥在手心裡當武器使,哪知伸出去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那玩意勾到了哪裡,只聽‘嘶啦……’一聲,像是有布料被撕扯壞了。
緊接著,狗頭一聲大叫:
“啊!我的手套破了!”
然後,傻狽也跟著叫起來:
“大哥,你手套破了就破了唄,一直抱著我幹什麼?”
盧青天立馬感覺先前不斷向頭頂來襲的手,此時少了幾雙,便趁勢站起來,猛地一掙扎,撒腿就跑。
豺狼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結果就讓盧青天給跑了,大感恥辱,於是扯著嗓子對抱在一起的狗頭和傻狽吼:
“快追呀!放走這個當官的,我們一個都甭想活!”
說完,自己先行追了上去。
傻狽聞言,嚇壞了,也想去追,被狗頭死死摟著腰。圓滾滾的肚子,都給勒瘦了……
傻狽不解,扭過頭去。
一時間,兩人面對面,呼吸可聞。
“大哥,你能放開我不?我熱……”
狗頭艱難開口,說話的時候很小心。因為臉靠得太近,只要稍微一不注意,嘴唇就會碰到一起。
“三弟啊,不是大哥不想。大哥也是被逼無奈。自從上回在茶館,遇見那個魔教頭子。他手下不是有個用毒的嗎?我好像中毒了。這手,只要一不帶手套,就不聽使喚。”
傻狽聽著,眼眶漸漸模糊了,“大哥,你怎麼不早說呀?”
狗頭嘆氣:“我不是不想你和二弟擔心嘛。”
傻狽哽咽:“大哥,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這就揹你上縣城裡去找大夫。二哥是我們三個中,跑得最快的。他一個人去追當官的,絕對沒問題。”
傻狽吸吸鼻涕,抓住狗頭的手臂,在自己腰圍上挪了挪位置,然後兩人像穿同一條褲子走路的人,同手同腳地往石壁處去。
撿起盧青天的包袱後,二話不說,攤開來,擺在地上,研究起來。
一炷香後……一無所獲……
盧青天的包袱裡,除了一套官服,一卷蓋有皇上大印的徵糧詔書。剩下的,就只有兩個燒餅。
“幹他孃的!一文錢都沒有!什麼破當官的,比老百姓還窮!”
傻狽不解道:“大哥,沒錢的官,應該是清官吧?你剛才還罵人家是‘貪官’……”後面的話,越說越小聲。
狗頭騰不出手拍他,只能罵道:“蠢!吃得多盡長肉,不長腦子!你見過當官的身上沒錢嗎?”
傻狽搖頭。
狗頭道:“這就對了。剛才那人,八成是個騙子,冒充當官的,想來騙咱們。可惜找錯了人,遇到土匪,騙子也只有逃跑的份,哈哈哈哈……”
傻狽立起大拇指:“大哥英明!小弟佩服!”
“那是!以後跟著大哥,多學點。”狗頭很受用,眼神示意,剛才盧青天掉在地上的令牌。
“去,把它撿起來。雖說是假的,好歹也是塊銅,拿到縣上去,賣給打鐵的,少說也能換幾十文錢。看完了大夫,咱們還能好好吃上一頓。”
“嗯!”傻狽很聽話,撿起來,將其塞進了胸前衣襟內,又重新扶起狗頭,抓住他的手臂,再在腰圍上轉了轉,準備揹他。
狗頭用牙咬著木炭,在石壁上歪歪扭扭寫了幾個字,算是給豺狼留了口信。
一切做完後,傻狽背起狗頭,跨過石壁,往縣城方向走去。
賈老爺左手一隻瓷瓶,右手一隻香爐,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林裡,獨自夜奔。
樹叢中不時有幽綠的眼睛遠遠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