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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政殿裡,孟柯遞上考卷,“皇上,這是微臣與諸位司考官商榷的本次恩科前三甲,三甲名次還需皇上定奪。”
夕瞑接過考卷,依次翻閱,停留在一個叫陸繼的考生捲上,“這篇不錯,言辭懇切著於實際,挺務實。”
孟柯上前一看,說道,“這名考生是江西永貫人,生於平民之家,今年十九。”
夕瞑細細研讀了一會兒,又問,“這些考卷瑾王看過沒有?”
“考卷一直密封除批卷人外並無人查閱。”
夕瞑摸著試卷邊角,“他說過今科屬意之人沒有。”
“老師沒有提過。”
夕瞑斟酌良久,終於硃筆御批陸繼為今科第一名。
封予江南知縣。
孟柯在一旁看完三卷批完小聲說,“…皇上,這樣不妥吧。”
夕瞑將手中試卷交到孟柯手裡,“找個機會在天黑之前把試卷給瑾王看看。”
“皇上這是何意?”
“朕倒要看看,張文錦在他心裡…到底有多重!”
作者有話要說:
☆、第 8 章
入夜時分,瑾王果然闖了宮,臨政殿燈光通明,夕瞑停下手中硃筆,說道,“放他進來。”
夕漸身著便服,頭髮出奇的沒有冠上,發上水漬未乾應該是剛沐浴完準備就寢,一向蒼白的臉上居然有些霧氣蒸騰出來的紅潤,不過這個樣子倒讓夕瞑想起一句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夕漸跪到地上,“皇上,臣以為三甲分任有失便頗。”
“哦?你說說哪裡便頗?”
“狀元出任縣令,可榜眼卻可官至大理寺少卿,實在不妥。”
夕瞑端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不卑不亢的某人,冷笑不已,揮退宮人後嘲弄著說,“那就怪他沒有個好爹,榜眼是護國公之子本就不可同日而語。”
夕漸詫異了下,有些失態的說道,“科舉旨在選拔人才,皇上此舉就不怕天下仕子寒心!”
“是讓天下仕子寒心還是讓你寒心?!”夕瞑回答的太過快速,讓夕漸有些招架不住,夕漸頓時蒼白了臉色,“皇上…皇上是什麼意思?”
“朕什麼意思?”夕瞑慢慢踱步下來,走到夕漸面前,單手擰住了夕漸的臉頰,強迫他看著自己,夕漸掙扎幾下便安靜下來,夕瞑冷刻中帶著玩味的說著,“張文錦是狀元,陸繼也是狀元,皇叔對狀元還真是情有獨鍾,青睞有加。”
夕漸直直地看著夕瞑,一字一頓的說著,“你胡說!”
“好!朕胡說!那皇叔可否告訴朕,以前你與張文錦苟且時是先討論詩詞還是先與周公共夢!對了…他的技巧是不是還曾讓皇叔□過?!”
“啪!”夕漸真的怒了,幾乎使勁全力的給了夕瞑一個巴掌,夕瞑臉上頓時一個紅印。
夕漸一向白玉細膩的臉上滿是不堪羞辱的難堪,他大聲叫嚷著,“夕瞑,你既然這樣看不起我為什麼還留著我,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那是你活該!”夕瞑狠狠說道,“夕漸,只要朕還在一日,你就別想有一日安生!”
夕漸死命磕起了頭,“皇上,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我?!你告訴我……求你告訴我!”
大理石的地板上慢慢現了血跡,夕瞑俯下身,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想知道?”
夕漸停了動作,玉白色的額頭上血跡斑斑,青腫一片,秀麗的眼已有些呆滯,似乎想到了什麼眼裡驚恐萬分。
“夕漸,在朕十一歲時,親眼看見你爬上先帝的床行苟且之事。”夕瞑依舊拍著他的肩膀,夕漸頹敗的跪在地上,頭不知什麼時候埋低的僅能看見額頭,夕瞑覺得哪裡不對,猛地抬起夕漸的下巴,夕漸雙眸緊閉,大口的鮮血順著緊閉的嘴裡洇到脖頸處,胸前大片青色衣衫被濡透,分外的觸目驚心。
夕瞑頓時驚住,將他摟進懷裡大聲喊著,“夕漸!你醒醒!……御醫…御醫!”
夕漸醒來後,夕瞑正守在邊上,窗外天色未亮,風燭搖曳,依稀還能聽見殿外樹丫曳動時的輕微聲響。
夕瞑見他醒了,忙抓著他的手,幾於語無倫次的說著,“朕…朕無意氣你,方才……”
夕瞑想起那時的場景還有點後怕,夕漸一直嘔血不停,若不是氣到極點這麼虛弱的人哪來的這麼多血。
可是一想起夕漸對那陸繼百般呵護就怒從中來也就沒管那麼多,什麼話都說出了口。
夕漸平靜的抽出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