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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臂壓得發麻。伸手去播開那人的手臂,思索了幾秒鐘之後又把那人的手臂放回自己的腰際——雖然身子被洛子卿壓得有些麻痺了,但少了那人的體溫似乎更是難以忍受。
“那麼不捨得離開我的懷抱麼?”耳邊傳來了男人低沉的笑音,傅書宇這才知道自己的動作被某個裝睡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這不,這人正盯著他,笑得歡呢。
傅書宇一瞪眼,一把掀開了被子翻身起來,饒是冷風讓他狠狠地打了個哆嗦,他還是逞強著不肯再縮回去。“既然醒了,為什麼不起來?非要等我醒了,看我笑話麼?”
身邊少了個人的溫暖,洛子卿裹著被子在床上滾動了兩下終於也起床了。剛過年,還有許多事要忙呢——當然,首要任務是讓傅書宇點頭同自己一起回家見姐姐。
他才不會告訴傅書宇,自己每日早早醒過來卻不起身,是為了看他初醒時的呆模樣!呵。
傅書宇穿戴整齊後將房門開啟,呼呼的北風立刻灌了進來,他不由得輕皺了下眉頭。腿上有暖融融的觸感,低頭一看,是大黃狗將尾巴盤在他的小腿上,腦袋還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他。傅書宇蹲□子,輕輕搔了搔大黃狗的下巴,那大狗發出嗚嗚的聲響,似乎舒服得很。
“這狗真是深得你的寵愛,看得我都有些羨慕了。”洛子卿也蹲在傅書宇一邊,看著心上人逗狗玩,臉上的神情是滿足也是寵溺。
因為我在逗狗,你吃醋了,所以你逗我麼?
心裡忿忿地想著,傅書宇懶得回頭也懶得回嘴,手上倒用了些力一抓,大狗頭上的絨毛被他抓起來一把,疼得它大嗷一聲,掙脫了傅書宇,灰溜溜地晃著尾巴跑回院子中去。
傅書宇臉上尷尬,輕咳一聲,站起身來準備去院子中,卻被人從背後一抱。他站定了不動,側過臉去問道:“怎麼?有話對我說?”
“今天連動都不動一下,乖乖地讓我抱著?”
被你抱啊抱,也就習慣了。就是掙扎了也掙不脫,又何必白費氣力呢。
傅書宇索性往後靠了靠,等著洛子卿說話。耳垂被輕吻了,接著溫熱的鼻息附在耳側。
“昨天晚上我對你說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的答案呢?是跟我回家,還是不跟我去?”洛子卿將人放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偏過頭,卻又悄悄看著傅書宇的反應。
傅書宇一怔,接著覺得胸口悶悶地痛疼起來。這人……最近似乎是將自己逼得緊了。自從那日提起來,要自己陪著他回家和姐姐坦白後,他便一日一日地追問自己答案,似乎是非要讓自己答應不可。真是諷刺……若是這人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是將兩人的關係能拖一日就拖一日的話,會不會又朝著他大叫大嚷呢?
對洛小姐坦白是萬萬不能的,傅書宇想。不知道城裡人是不是和這落霞村一般,認為兩個男人在一起便是奇怪,有違倫常。但唯一可知道的是,那洛小姐就只有洛子卿那麼一個弟弟,洛家也只有洛子卿這麼一個男丁,延續香火都只靠他。和一個男人長相廝守,想來都知道是斷斷不被允許的。
不忍心,也放不開。幾千幾萬個“不捨得”,卻抵不過心底那個聲音——他們兩個,不可能。迫自己放手,每次話到嘴邊,看著那人微笑的側臉,便又對自己說,能拖過一日便是一日,為了這以後不再屬於自己的幸福,也為了因為愛而變得自私的自己。
“之前都被你糊弄過去了,你總是回答我說再考慮看看。這都考慮了十多天了,還是不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麼?”洛子卿嘆氣,顯得頗為無奈的樣子使傅書宇眼角紅了紅。
走過去抱住洛子卿,傅書宇放任自己享這一刻寧靜安逸。果然,還是不行了吧?最後還是要走到這一步……幸福有多少,便有多不願意放棄。
“今天晚上告訴你我的答案,行麼?”
一桌子的好菜,桌上還擺了蠟燭,影影綽綽的燭光微微晃動著,火苗一跳一跳地曳著。但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眉頭深鎖似乎有心事的傅書宇,洛子卿沒由來地一陣心慌。
“所以,今天弄了這麼一桌好菜,是有什麼好事麼?”洛子卿勉強笑著打破沉默,氣氛卻因而更加尷尬。他低頭,發現傅書宇放在桌上的右手輕微地顫抖著,便將自己的手覆上去,不想傅書宇卻在瞬間睜大了眼睛,想都不想地將他的手甩開。
“子卿,我有話要對你說。”傅書宇的眼中劃過堅定,隨著燭光閃了閃,隨即又黯淡了下去。
“怎麼,想對我說什麼?不會是想說你移情別戀了,想要分開吧?”洛子卿一邊執起筷子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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