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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不舒服麼?”
“說說而已,我好得很。你去吧。”洛子卿伸手指了指門口,“我就留在這裡,哪也不去。等你回來了,我有話要對你說。”
“如果……”傅書宇慢慢地開口了,像是做出了極大的努力那樣,一字一句地說著,怕洛子卿聽不清似的,“如果你想要我留下來,那、那我便留下來陪你。”
洛子卿嗤笑一聲,將傅書宇一推,眼神驀的又冷下來。“你走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冷不死也餓不死,哪有林笙對你的託付重要呢,呵。”
反正我洛子卿就是喜歡你,哪怕你將我的真心玩弄於鼓掌之間,我還是傻傻地等著你。是我笨的,怨不得你。知道你心裡還有別人,明明知道的,卻還是願意留下來。
將想說的話通通阻塞在唇邊,洛子卿不允許自己在那人面前表現出一分一毫的軟弱。他……還等得起的,不是麼?
傅書宇看著洛子卿,又望院子門口看了看——若是再不上山去採藥,天色晚了,就不得不在山上住一夜了。傅書宇倒退幾步,承諾道:“我一定會在天黑之前回來的,請你等我。”
那人的氣息遠去了,洛子卿用手撫在額邊,微微地笑了。等你……等你。是從白天等到黑夜,還是從現在,等到將來?
手一揮,掃落桌上一個小杯,落在地上,發出“哐當”的脆響,瓷杯也碎成一片片白。道是杯子被摔裂了,將碎片捧成了一堆,放置於牆角,隨後,會有新的來替代,久而久之,這堆碎片就風化成灰,也沒人會記得了。
那心呢?傅書宇,將心捧給你了,你卻棄於腳下。故人在你眼中最是難忘,何時都要放在首位,那我呢?我算什麼?
洛子卿蹲□子,抓起幾片碎瓷,慢慢合攏了手掌。一道血色滴落下來,而洛子卿卻彷彿無知無覺,只是緊鎖著眉望著地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24
24、貳肆 傷口 。。。
那天傍晚,傅書宇倒是依言回來地早些了,只不過現在已近冬至,待他回來之時,天早已經暗透了。他皺著眉匆匆進門時看上去似乎有些慌張,雙手緊緊握拳僵在身側。進了屋子,第一時間扭頭左右看了看,直到看見了洛子卿坐在床邊,斜斜地靠著,拿著一冊《詩經》細細地讀,臉上的表情這才有所緩和,唇角緊繃著的線條也總算柔和了下來。
“洛子卿。”他出口叫道,見那人懶懶地抬頭瞥他一眼,只是回了句“你怎麼回來得那麼早”,便低下頭去看書,再沒理會傅書宇的意思。
傅書宇知他又犯了彆扭,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溫熱的氣息在空氣中蒸騰成一片片的白。
“洛子卿,我知道,我去了笙兒家中為他夫君看病是未曾顧及你的感受,以後不會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藥我已經採來,拿給了大夫,後頭便再沒有我什麼事了。這幾日天氣極寒,明日我就去學堂說一聲,停一月的課,免得凍壞了孩子,我也可以在家……多陪陪你。”傅書宇挨近洛子卿坐下,頭埋得低低的,聲音也是極輕,右手無意識地輕輕捏著衣襬。
若是平常時候,洛子卿聽到這話應該是極為高興,而今日裡,就是生了傅書宇的氣,三言兩語之間也沒法消火。他冷冷看了傅書宇一眼,語帶嘲諷,對傅書宇,也對自己:“呵,林笙有你那麼個好‘朋友’真是她的福氣,有了你,哪還要什麼大夫呢。至於我,反正你平日裡去學堂,將我一個人冷落慣了,無妨。你也不必為了我,說要停了學堂的課。”
也不知傅書宇是真的呆,還是一時之間未能反應過來,開口竟說道:“不是的,我也不是全都為了你……隆冬時節,怕將孩子們凍壞了,以往這個時候,也是應該停一段課程了。”
洛子卿重重將書冊一合,隨手扔在一邊,看向傅書宇的眼睛,輕聲笑道:“也對。我怎麼會認為,一向認真負責的傅先生會為了在家陪我這無關緊要的人而不去學堂了呢。”
“你知我並非這意思的。”傅書宇心下覺得有些委屈,惱這個人今日裡似乎總對自己懷著敵意,自己說了什麼,在他耳裡聽著就像是變了一番意味,刺耳得很。咬了咬牙,左手慢慢地移動著,想去抓那人的手,但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左手慢慢地握成拳,藏進了衣袖。
心中卻還是暗暗惦念著想去牽那人,目光低垂著掃過洛子卿的手,卻暗暗吃一驚,站起身來拉住洛子卿的右手,仔細地看。手掌上的傷痕清晰可見,上頭還有已經凝固了的血跡。
“怎麼回事?”傅書宇的手指輕輕描過洛子卿手心的傷,顫抖的聲音不難發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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