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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總是溫柔而綿長,輕淺而不帶慾望。傅書宇覺得自己似乎是醉了,失足跌下河去。這樣的親吻再持續下去,他就將醉死在洛子卿的懷抱,溺死在那樣深濃的情感裡。心跳得好快,似乎就要跳出胸膛,□地將感情擺在兩人中間。
不是什麼寂寞了需要人陪伴,是全心全意的,愛上某一個人。
我喜歡你,我想我喜歡你。傅書宇覺得,就算不說出口,洛子卿也能夠懂。
衣衫堆雪,一刻忘情。冰天雪地中,情人的擁抱最是火熱溫暖。
兩人卻不知,在與彼此忘情擁抱,甜蜜親吻之時,卻有一雙眼睛看著他們,眼神裡盛滿了震驚與不甘。見洛子卿與傅書宇二人纏綿,許久都不曾分開,那人咬了咬下唇,退後兩步,手指緊緊地絞著衣袖,身形微微的有些晃動。
一聲長嘆,那身影終於轉身離開。雪地裡淺淺地印下了兩行腳印,隨那人邁步,延伸地越來越遠。
而雪,繼續紛紛揚揚地飄著,很快地,便把那腳印吞沒,就好像從來未曾有人來過。
作者有話要說:噗~猜猜看見這倆人抱一起的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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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貳玖 喪偶 。。。
新年了,大多數人的家中都是喜氣洋洋的。老人們安安靜靜地坐在家中,穿上大紅色的新衣,臉上是怎麼也抑不住快樂。農人們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做一桌好菜,打一罈好酒,與孩子們一起,享受天倫之樂。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但絕不安靜。走在別人家的屋前,就能聽到屋裡飛出的歡聲笑語來。
卻有一家人,在滿是歡笑的新年裡哭泣。
白衣,白幡。那是從轉角處富貴的劉家走出來的隊伍。在隊伍的最前頭,有幾個面無表情、穿白衣的男人。每走幾步,他們就從拎在手裡的籃子抓一把紙錢出來,往空中一揚。紙錢紛紛揚揚地散落開來,再慢悠悠地飄回地上。走一路,散一路,劉家去村口的路上,被鋪出一條道路來,昭昭日後陰陽兩相隔。
隊伍裡,也許大都是請來哭喪的,嚎啕的人多,落淚的人少。卻有一穿白衣,頭戴白花眼睛紅腫的少婦特別惹眼。她由人攙著,一步一步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卻是鮮紅——她時不時地用力咬著嘴唇,血痕已漸明顯。
傅書宇一路跟著,一路看著。他一邊的洛子卿默然無言,只是握緊了他的雙手,輕聲說道:“你也不用跟著難過,生死有命吧。劉家的少爺之前身體就不好,不是麼?那林小姐還請你去他家看過的。若是百般方法都無法挽他性命,在這裡空空嘆息也沒用了。”
傅書宇嘆息一聲,回道:“想不到那劉公子竟還是去了。原本以為他的病沒有大礙,如今卻……也難為了笙兒,才嫁入劉家半年多的光景,就痛失愛侶。劉家的老爺與老夫人都走得早了,現在,偌大的一個家該全都交由笙兒一人管理,也真是造孽。”
“等今日喪事完了,你去劉家看看那林笙吧。”驀地,洛子卿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傅書宇以為自己言語中對林笙流露出的關心讓洛子卿不快,連忙說道:“子卿,你別誤會,我並沒有想去看笙兒的意思。”
洛子卿暗地裡捏緊了傅書宇的手,笑道:“你又在想什麼了?以為我在吃醋,故意說反話氣你麼?在你心中,我洛子卿當真就是如此小心眼,無理取鬧之人麼?”
傅書宇臉上一紅,回嘴道:“難道你還不算小心眼?之前氣我和笙兒走得太近的是哪個?這會兒卻又裝起大度來了麼。”
“那林小姐年紀輕輕的,卻失去了丈夫。她膝下無子,以後便該是一個人獨自過活了,如此也可憐地緊。日後再無古人關心,就要孤獨終老了。我又不是不近情理,你與她是故人,在這時理應關心一下,並沒有什麼不妥的。”說到這兒,洛子卿唇邊綻出了一個笑,湊在傅書宇耳邊說道:“再說了,我篤定你現在一顆心在我這裡,我又有什麼好嫉妒的呢?”
傅書宇輕咳一聲,臉上掛不住,卻沒有反駁,只說:“就你會貧嘴。你要不要與我同去?”
洛子卿搖搖頭:“我與那林小姐只有數面之緣,可說是並不相識。若是陪同你一起去了,反而更加尷尬。還是你自己去吧,我在家中等你回來。”
傅書宇點了點頭,將手腕翻轉過來,輕輕地回握住洛子卿的手,並回以一個微笑。
那是傅書宇第一次踏入劉家。林笙有時會來傅書宇家中拜訪敘舊,而傅書宇是一次都沒有拜訪過劉家。不想這第一次的拜訪,是因為劉家少爺、林笙夫婿的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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