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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永看朱宸濟和梅留雲兩個人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商量什麼,再度不耐煩起來:「總而言之,這個傢伙……」丁永指著盧文電,「是東廠的要犯,得帶回去審問。」盧文電露出驚恐的眼神,更死命的抱著梅留雲的腳,「師父,救命……」
梅留雲沉吟片刻,「我奉命捉拿欽犯,他是重要關係人,要審問也該是鎮撫司先審。」
丁永卻哈哈大笑,語氣輕蔑的說:「梅千戶,東廠要的人,就算是錦衣衛督指揮使親臨,也不能過問!」
梅留雲看丁永瞧不起人的態度正要發怒,朱宸濟卻按住梅留雲的肩頭,依舊嘻皮笑臉的說:「不過……這傢伙是宮裡要的人,就算東廠廠督親臨,恐怕也不能過問。」
「哼,我不信有誰能比廠督更……」話還沒說完,梅留雲便伸手將朱宸濟偷塞在他腰帶上的東西拿出來,原來是一把扇子,他啪的一聲開啟褶扇,隨便搧了兩下,看到扇面上的字,「是豐王……」丁永遲疑了,他雖然沒見過這些王爺,但也多少聽過傳言,知道福王和豐王都是不能惹的人物,
「走!」心念一轉,他下令走人,決定先打道回府。好漢不吃眼前虧,反正任務已大致完成,只剩下一條漏網之魚,想念不會有什麼大礙。
等丁永一群人離開之後,梅留雲立刻掙脫朱宸濟,並且撥開盧文電的手,「盧四公子,你現在可以走了。」
「師父,求求你……幫我報仇!」盧文電繼續央求。梅留雲嘆了一口氣,皺起眉頭:「我不是你師父!」
「師父……」盧文電其實身上傷得不輕,只是一直硬撐;現在苦苦哀求不成,多重刺激之下,終於不支倒地。
「你的徒弟,我幫你照料好了。」朱宸濟說,他輕點個頭,立刻從旁邊閃出一個人將盧文電迅速的抱走,「這個盧陽莊……為什麼如此重要?」梅留雲早就懷疑朱宸濟此行和盧陽莊脫不了關係,於是問道:「能勞動豐四爺親自出馬?」
「怎麼,看我對別人好,所以吃醋了?」朱宸濟笑笑的看著梅留雲,故意轉移話題,還順手在梅留雲的腰上捏了一下。
「豐四爺正經一點!」梅雲輕不禁慍怒,右手將扇子拍出朝朱宸濟打過去。朱宸濟則以左手格擋開,同時順勢將扇子塞回梅留雲的腰帶裡,「這是我賞的東西,你一定要好好收下。」
朱宸濟剛回到寒山寺,渡能立刻跑去告訴他明吾住持請他到禪室喝茶下棋。當他散漫的走進禪室卻不見明吾住持,反而看到他孩提時代的老師,前大學士高存之。
「高師傅!」朱宸濟喜出望外的走上前鞠了一個躬,「您怎麼來了?」
「四王爺,老夫早已經不在朝為官,受不得王爺的大禮。」高存之立刻扶住朱宸濟的手臂,同時回禮,「聽說王爺潛臨寒山寺,老夫和明吾大師又是舊識,當然得來敘舊。」
「該是學生向師傅請安才是,怎麼能勞動師傅親自走一趟?」朱宸濟請高存之坐下,接著臉色微帶憂慮的說:「不過……師傅,您應該沒有告訴明吾住持我的真正身份?」
高存之搖搖頭,「自然沒有,不過明吾大師是德邵高僧,也猜得出個大概。」
「我不表明身份其實也是為了寒山寺,不希望佛門禪寺變成是非之地。」朱宸濟問道:「敢問師傅怎麼知道我來到寒山寺的訊息?」
「是豐王府的在京官員,兵部的達凌將軍透露。」高存之說:「外頭傳說豐王為了消災避難,而云遊深山古剎大作水路法會……」
朱宸濟笑著說:「學生太過放浪形骸,讓師傅擔憂。」
「不,老夫知道王爺是故意以雲遊四海之名,實則是替皇上微服出巡,代天巡狩。」高存之搖搖頭,正色道:「同時,想必也是為了十二年前那件事……」
朱宸濟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高存之壓低聲音繼續說:「王爺終於找到重要關鍵人了?」
十二年前,內廷發生的一件慘案奪去了黃貴妃和二皇子的性命,同時也危及皇上的安危,然因證據不足遂成懸案。經過多時的努力,朱宸濟終於得到關鍵人事的蛛絲馬跡,「找是找到了,不過情況遠比想像中複雜。」
「想必是東廠也介入……」高存之沉吟片刻,「東廠雖然勢力龐大,不過王爺手上不是管著兵部和錦衣衛,難道動他們不得?」
「東廠背後有我三哥和鄭貴妃撐腰,我總不能演出兄弟鬩牆家門不幸的戲碼。」朱宸濟無奈的說:「在得到真正關鍵人證之前,我只能按兵不動。」
「王爺的顧慮周詳。」高存之微笑著說:「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