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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命梅留雲代他批字,而他的姊妹公主更常「借」梅留雲當習字教師,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五弟?」然而朱宸濟介意卻另有其事,瑞王竟然沒有徵詢他的意思便私自相邀,擺明了別有所圖。
朱宸濟知道自己是皇上父親最疼愛的兒子,當初原要立他為儲,卻因為毒殺事件才作罷,才立長子為太子。他體會出當太子是個吃力不討好的黑鍋,受眾家覬覦陷害的目標;寧可當個王爺,有權力卻不用負責。
說起來,皇子之中在六部任職的只有他一個人,明眼人都知道皇上對他有著很大的期許,三哥福王或許沒有他受重用,然而手上也握有東廠。
至於瑞王,自知無法和福、豐兩王抗衡,但是也不放過任何挑撥的機會,要不然也不會送那些間諜到豐王府裡。
他們幾個兄弟的確血濃於水,但是毫無手足之情,甚至彼此勾心鬥角,這一切梅留雲都非常明白,那麼他為何還私下赴瑞王之約,存心吃裡扒外?
朱宸濟胡思亂想一陣,他其實明白自己說穿了是嫉妒。
瑞王小他一歲,和梅留雲同年;瑞王的個性在朱宸濟看來懦弱無能,但是旁人都說他是「溫文儒雅」,和朱宸濟的暴躁完全不同。瑞王的個頭不高、文質彬彬,而他人高馬大,小時候還被稱為煞星,朱宸濟完全不認為瑞王比自己好,但是他卻擔心,如果梅留雲其實比較欣賞瑞王那一型的話,那該怎麼辦?
朱宸濟不斷的用力敲額頭,「倒黴鬼,你可不能背叛我啊……」
朱宸濟就這麼滿腦子混亂的到兵部議事,當天原本應該討論遼東情勢,但他一直心不在焉,於是告訴兵部尚書延一天再議,午時不到就回西苑,但梅留雲卻沒回來。
看朱宸濟用膳後心情惡劣,內侍安排樂舞娛樂朱宸濟,但是那些理應安撫情緒的樂舞只是讓他更加煩躁,不一會兒便暴躁的將所有的人轟走。
過了申時梅留雲還沒回來。
朱宸濟已經從不安轉為震怒,任何接近的人都會被他的無名火燒到,晚膳時因為湯的顏色不合他的意,更乾脆的掀了桌子,內監已經好久沒看朱宸濟脾氣那麼大,嚇得全部跪倒在地。
朱宸濟斥退了所有的人,來到梅留雲的宅子裡等著,不點燈火,獨自坐在幽暗的廳裡,想象著瑞王和梅留雲兩個人有說有笑,瑞王或許會趁機對梅留雲上下其手,而梅留雲或許也半推半就的委身於他,這些妒火將朱宸濟的理智完全燒斷。
到了戌時,梅留雲終於回到西苑。
一跨進門,室內一片幽暗,梅留雲正要點燈,剛走近案邊,就看見一個人影輪廓和一對充滿血絲的眼睛虎視眈眈的瞪著他,「王……王爺?」
「你去哪了?」
朱宸濟緊繃的語氣讓梅留雲一陣寒慄,「瑞、瑞王府上進了一批字畫和牡丹花,瑞王找我去看字畫和賞花,之後留我用飯,不好拒絕所以回來晚了。」他有些膽怯的說:「早上看王爺睡得正熟,不敢驚擾……」
「瑞王叫你去你就去?」朱宸濟打斷他的話,聲音越來越冷,「你到底是我的人還是他的人?」
梅留雲一言不發的低著頭,事實上另一個重要因素是梅留雲無法再忍受跟在朱宸濟後面看著他和其他人調情、無法再忍受從朱宸濟房裡傳來的鶯聲燕語,他需要轉換一下情緒,不然,他知道心中的某個東西會爆炸。
朱宸濟想逼梅留雲承認自己對他的絕對所有權,但梅留雲卻沉默不語,使朱宸濟更加氣憤,「怎麼,你啞了?我府上沒有字畫、沒有牡丹、沒飯沒酒?你得到瑞王府才行?」
朱宸濟用力一拍,把鸂鶒木的桌案拍斷一角,「你到處去賣弄風騷,不是給我丟臉嗎?」
「賣弄風騷?」梅留雲皺起眉頭,「瑞王找我只是單純的鑑賞字畫,王爺為何故意侮辱?再說……」梅留雲忍不住反駁:「再說,難道我到任何地方、見任何人都要經過王爺同意?王爺究竟當我是人還是狗?」看到朱宸濟的眼神,梅留雲立刻後悔自己的口無遮攔。
朱宸濟站起來,「你以為自己是誰?從小就惹人生氣的狗東西。」他一步步逼近梅留雲,由戶外透進的月光將朱宸濟高大的身影襯托得更加巨大,「你應該很清楚,我的確天生蠻力,需要非常理智的控制力氣,不然一出手即可能傷人。」朱宸濟張開雙掌,「怪的是,你為什麼總故意考驗我的耐性?」
梅留雲發現朱宸濟幾近失控,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朱宸濟卻動作更快的,雙掌一伸夾住梅留雲的頭,「我要把你腦子裡的東西全部擠出來,讓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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