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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都做了,說什麼還重要嗎?”
“重要!當然重要,我從不知曉你的真心……所以,我、我真的想知道。”
賀開說著話,腰間往前一頂,已將分身的頂部略略送入了嶽朗輕輕翕張的後穴內。
嶽朗仰頭又是一聲低吟。
他深吸了一口氣,臀上也按捺不住地扭動著,將賀開的分身吞得更深了一些,這才頗帶了幾分冷蔑之意說道:“倘若我對你絲毫無愛,你的人頭已不在項上。莫非,你眼睛盲了,連心也瞎了嗎?”
“哈……哈哈哈哈!”
賀開大笑一通,分身往前猛然一送,已狠狠插入了嶽朗溼潤滾燙的後穴之中。
他微微抬起頭,雙眼裡閃爍出了一絲前所未有的清澈目光,他嘴角還掛著痞痞的笑容,喃喃自語道:“我就知道你並非無情之人。可我就是想親耳聽你說出事實,我賀開,這輩子值了!”
比起賀望那難以饜足的勃勃野心,賀開的人生追求卻顯得那麼簡單。
嶽朗掙扎著又看了眼那個安放著賀望首級的金絲匣,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想必死去的賀望若是聽到賀開這番話,只怕會被氣得活過來吧。
天色微明,嶽朗疲憊地翻了個身,耳邊又傳來如小豬哼哼一般的鼾聲。
他轉頭看了眼枕在自己手臂上睡得正香的賀開,眉間略微一蹙,隨後卻又舒展了開。
賀開也察覺到了嶽朗醒了過來,想到昨晚那甜蜜的一夜,賀開的心裡依舊美滋滋的。
他連眼都懶得睜開,只是挪著腦袋蹭到了嶽朗面前,撅了嘴便想親一下對方。
結果一巴掌便把賀開打了個頭暈眼花,趁著對方嗷嗷叫痛的剎那,嶽朗利落地抽開了自己的手臂,穿衣起身。
“我去做飯了,你躺著繼續睡吧。”
賀開一手捂著自己被嶽朗抽得發痛的嘴,蜷在床上抱怨道:“嶽郎,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我!我、我可是個瞎子啊!”
嶽朗白了賀開一眼,走到床邊把被子替他蓋好,嘴上仍是不依不饒地教訓道:“管你是瞎子還是聾子,總之管好自己。”
等嶽朗走開了,賀開這才在被子裡一陣偷笑。
天知道他期待有一天能夠以賀開的身分光明正大地和嶽朗同床共枕,和對方一起過上平淡卻幸福的生活期待了有多久,那麼從今天開始,是不是就可以說他終於過上了自己所期待的日子,哪怕嶽朗表面上還是那麼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突然,有什麼東西抵到了賀開的背,他反手一摸,頓時摸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不會錯,這東西就是他悄悄編來送給嶽朗的一對蚱蜢竹藝品,只不過此時這玩意兒已失卻了最初的竹篾清香,變得有些乾枯了。
沒想到對方居然還儲存著。
賀開的心裡,又驚又喜。
他默默地將這個東西貼近了自己的胸口,似乎更明白了那個人冷漠背後有著一顆怎樣滾燙的心。
賀開和嶽朗在一起的生活很溫馨恬謐,大概是兩人都放下了心中的愛恨糾結,只剩下過好餘生的願望。
嶽朗剛劈好柴,進屋便看到賀開興致勃勃地在教嶽淵編竹編蚱蜢,對方眼睛雖然看不到了,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依然駕輕就熟。
“來,像我這樣把這根竹條繞過去,再……再從這裡穿出來。”
賀開聽到嶽朗進來了,手上的動作也放慢了不少,嶽淵對編這種小玩意兒十分感興趣,學得一絲不苟。
“哼,無雙教主,你到底什麼時候這麼會編東西的?”
嶽朗想到自己當初居然分不出賀望與賀開兩兄弟,依舊有些耿耿於懷,不過當時在他面前的無雙教主似乎可是不會這門手藝的。
當然,或許那也是賀開為了不暴露身分,故意隱藏了這麼一手。
賀開爽朗一笑,說道:“大哥每次回來了,我這個替身就得滾蛋,閒來無事的時候,我就編些東西解悶,嘿嘿,不過說起來,我從小就喜歡編這個,還準備以後開個小店賣我編的東西呢。”
“賀開,你可真是閒得發慌。對了,說到你大哥……我想也是時候讓他入土為安了。”
談到賀望,嶽朗的語氣裡又多了一絲傷感。
如今他已不是乾坤盟的左護法,那麼那張鐵面無私的面具也可以卸下了。
就像他自己說的,他愛賀開,卻又何嘗沒有愛過賀望。
只是……賀望的冷酷狡詐,他領教太多,以至於若是再給他一次機會,只怕他還是要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