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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午夜,飛影第一個倒下了!
到韓量抱著陸鼎原離開的時候,其實飛影是有短暫的清醒的,畢竟他功力不俗,又是最先醉倒的,離所有人都爬下,也過了些時候。但他寧願自己沒醒過,寧願那一刻是發夢,因為他竟然聽到一向冷凝的主子居然在對韓量撒嬌,所以他又將自己逼入沈眠,就當他從沒醒過。只是胸口處莫名的有些疼,眼睛莫名的有些酸,然後莫名的開始想念某一個模糊的懷抱,因為半夢半醒間,所以記不起那懷抱主人是誰,但也因為半夢半醒間,所以對自己特別的誠實,他想念,那個可以給他溫暖的胸膛!
這一夜,夢裡有一雙格外清明深邃的眼,那眼睛裡,有著撫慰人心的溫柔。
同樣的大年夜,這邊伊人獨眠,那廂建文帝卻過得劍拔弩張。君臣同樂的場面就不用想了,前方戰勢不容樂觀,就算是過年,大家也都開懷不起來;皇後那邊,朱允炆就是做個樣子,也是一定得去的,只是兩人見面不如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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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獨守空房那麼長時間,已經接近精神崩潰的邊緣,整個人忽喜忽怒、忽憂忽悲,對著建文帝因著幾分怕,雖還沒到歇斯底里的地步,但陰陽怪氣的也讓朱允炆大是不愉。還好有個聰明伶俐的兒子能讓建文帝稍感安慰,所以家宴才過半,建文帝就攜子離席了。
第一次朱允炆帶兒子進了自己的寢宮。
“這就是父皇的寢宮?”朱文奎左看看右看看,“也沒什麼不同嘛!”
“你以為會有什麼不同?”朱允炆笑。
“因為父皇從來不讓人進,所以兒臣以為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小孩子年齡尚幼,加上目前是皇帝的唯一子嗣,自被教導得極好,尚不會虛言,也沒有對待皇帝時應有的誠惶誠恐。大概是朱允炆這個父親表現出來的溫和,也或者是朱文奎骨子裡流淌著朱允炆真正霸氣的血脈。
朱允炆看著才四歲的幼子,暗自斟酌應該如何與此子相處。他以後還有沒有兒子尚未可知,但此子深得他心倒是真的。可以挺身擋住即將加之在親母身上的傷害是為孝;不懼父親的盛怒敢於求情是為勇;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下,可以剋制好奇心不過問父母爭執的原因,只以自身為條件來說服勸說是為智。非|凡論|壇 如此一個有勇有謀還懂孝道的好孩子,他怎麼不喜歡?只是他尚不確定,該讓這孩子瞭解自己多少比較恰當。但有一點在朱允炆心裡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太子之位非此子莫屬,如無意外,將來的皇位也必然是傳給他的。
“來,告訴父皇,近來都學習些什麼了?”朱允炆做到桌邊,招呼他唯一的兒子。
“是,父皇。”朱文奎畢恭畢敬的走到朱允炆面前,以為父皇要檢查他功課。
“你我父子閒談不比如此拘謹,坐吧!”朱允炆指指一旁的椅子,還讓德保去準備些小孩子愛吃的零嘴,畢竟大年節的,他也想要有個人陪他熱鬧熱鬧,哪怕這個人只是個還不很懂事的娃兒。
小孩子當然是願意和父母親近的,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朱文奎興奮得細述些平日裡的所學和見聞,竟也偶爾能逗得朱允炆的笑容或是博得誇讚。這一夜是朱文奎自出生以來過得最快樂的一夜,不但後來已經可以抻著父皇的袖子撒嬌,甚至最後是睡倒在朱允炆懷裡的。
將熟睡的幼子放上自己的龍床,朱允炆仿若自言自語道,“朕是不是忽略他太久了?”
德保卻知道皇帝這是在和他說話,趕緊道,“皇上事忙,自然不比一般人家。”
朱允炆搖頭,“朕明白,朕是心裡不喜歡他的生母,便也連帶怠慢了他。可是,他其實是值得朕花費更多心力的。”
“皇上……”德保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自認失職的父親,事實上,別看他年長小皇帝很多歲數,卻根本還沒也不會有機會嚐到做父親的滋味。
“明兒個朕擬個旨,年節過後就封小皇子為皇太子。”
“是。”看著一臉堅決的皇帝,德保除了應著,連安慰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作家的話:歷史上朱文奎是1399年3歲多的時候被封得皇太子,被我挪到1400年了,平白晚了1年,我對不起他~(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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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封太子,事實上,朱允炆已經準備讓朱文奎開始聽政了,畢竟有些時候,有一人可以代為分擔也是好事,尤其,他還有自己的算計。有一個人在宮裡給他坐鎮,他才敢出去追那個絕決的人,朱允炆相信,如果他不去,那人就真的敢和他“後會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