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可由不得人打馬虎眼。
只是,當他撇下眾人來到營前準備求見時,倒映在屏帳上的人影竟跟著火光一道消失,他心裡一驚本來想直接衝入帳內探個分明,但礙於武田脾氣爆烈也不敢輕舉妄動,便隔著帳屏聆聽起裡頭的動靜。
起初衣服下襬摩擦的聲音還讓他有些糊塗,接著像是有什麼東西打翻了,最後急促混濁的喘息突然讓他直起身子,立馬離開了營帳。
雖然不是第一次撞見這種尷尬的場面,但,主公跟右軍師……怎麼也令人無法想像的畫面,讓他深深皺起了眉頭。
機靈的部下給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趁機將他請出危險區域,「大人這會兒都明白了吧?走吧?依照以往的經驗天快亮的時候再回來就好了。大人跟了主公這麼久也應該知道,主公他最討厭被打擾了。」
「……這兒就交給你們了,我還有事。」離開之前,小野武又回頭望了昏暗的帥營一眼。幾經壓抑下,一口莫名湧上的惡氣讓他沉著臉邁開了腳步。
待帳外恢復平靜,雪舟倚著屏帳接住了拋高的通行令牌。有了武田的庇護,他應該可以趕在天亮之前跟赤染契會合才對。
※ ※ ※
「外頭情況如何了?」橘香川逕自埋案理文,也許是因為一種名為信任的東西,讓他能夠在這個時候卸下所謂的戒心;也或許是因為黑夜太過於漫長,漫長到他再也無法忍耐那種悶死人的安靜,於是他擱下手上的毛筆,略微拉平了泛起皺摺的衣袖。
「大人?」見他起身,對方不敢怠慢也跟著站了起來,橘香川擺了擺手要他坐下。
「怎麼這張愁眉苦臉?沒抓到奸細嗎?」
「似乎是誤傳,屬下搜查了整個大營並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只意外逮到幾名擅離職守的衛兵,屬下已經處罰他們了。」
「是嗎?」分外冷淡的口氣突顯出他對此事的漠不關心,比起這個,更教他在意的是敵手的動靜。「主公那兒可有什麼風吹草動?雖說攻打加賀的計畫中止了,但我看那雪舟也不像是會輕易死心的人——」
「……」
「小野。」橘香川憑著几案給自己倒了碟酒。
「在。」
「若是累了就回去,我用不著你。」
「大人都還沒休息,屬下怎好意思偷懶?」
橘香川抿了口酒,再迎上的視線多了幾分犀利。「我問你,奸細潛入一事,真的是誤傳嗎?」
「這……」
「為何支支吾吾?」
「整座大營都搜了,除了——」
「除了什麼?」
「除了主公的帥營屬下有所顧忌之外,通通都查過了。請大人責罰屬下!」
「為什麼?」橘香川一雙冷目挑向跪地的青年。
「因為屬下失職,責無旁貸。」
「我是問你在顧忌什麼?」
「屬下不好說。」
「小野,你我主僕多年還有什麼話不能說?」
「當時…右軍師好像在主公帳內……」
「你是說,雪舟?」橘香川突然打住搓揉著太陽穴的動作。
小野武低著頭只覺得兩頰一片火辣,再抬起頭來,卻看見橘香川披上外袍正準備出帳。「大人您要上哪兒去?」
「走!主公恐怕出事了!」
「啊?」他趕忙從地上爬起,隱約聽出那口氣有幾分緊張。
果真,待一行人匆忙趕到帥營,武田永宗已倒在血泊之中而雪舟早已不知去向。相對於其他人的震驚,橘香川心裡有數,只好先傳來軍醫診斷傷勢。
他對在場眾人下達了封口令,以搜捕兇手為由,派兵封鎖了那古之浦對外所有的交通管道。
※ ※ ※
武田的昏迷與雪舟的失蹤讓橘香川重掌大權。爾今,他正託著右腮把玩著几上的空碟。「一個活人能憑空消失嗎?找不到的話也用不著回來稟報了。」
「大人,屬下確實已派兵將所有通路封鎖,但別說是人影,恐怕就連只蒼蠅也沒飛進來過。」
輕閉的眉眼,微微睜開的利光讓底下出言不遜的部下當場噤聲,上村見氣氛不對,趕忙出來打圓場,「我看橘大人您也累了要不先回去休息?右軍師一有訊息我立即讓人報上。」
「休息?我有這心情嗎?雪舟知道太多軍機,要是他改投清原,這責任你擔得起嗎?」
「改、改投清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