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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
他激動地扯開衣襟,只見那白皙的面板上,竟然全是鞭打的痕跡,陶清客見了又是一怔,頓時心裡一陣刺痛,喃喃道:“他竟然,竟然這樣對你!”
蘇澄理好衣衫,悽苦的說道:“當年我瞧不起蓮月,沒想到我竟然也成了別人身下婉轉承歡的賤人!我早就沒有顏面苟活於世,只是胸中一口怨氣難平,還不能死,我要親眼看他得到報應!”言罷已是淚流滿面。
半晌,蘇澄漸漸平靜下來,淡淡道:“你現在看不起我了,是麼?”
陶清客輕輕嘆道:“阿澄,你知道我不會的!以後讓我來保護你,好麼?”
蘇澄忽然又笑了,聽在陶清客耳中,卻是比哭聲還難受。蘇澄笑了半天,道:“好,好,這個笑話說得好,陶清客你現在已是階下囚,憑什麼保護我!我又是你什麼人,憑什麼讓你保護我!”
陶清客靜靜道:“憑知己這兩個字還不夠麼?”
蘇澄忽的一下站起來,怒道:“誰是你的知己,陶清客,別把自己抬的太高了!我才不要你的施捨!”言罷怒衝衝的拂袖而去!
陶清客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繼續潛水中
第二十七章
陶清客呆呆的坐在亭中半晌,憂思無語。忽覺夜深風冷,便起身慢慢地踱回房中。屋裡沒有點燈,藉著月光,隱約看到陶小善靜靜地坐在桌邊等他。
陶清客滿心憂愁煩惱,見到他不禁一怔,便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小善起身冷冷道:“這麼晚了你都不回來,誰還睡得著?”
陶清客聞言心裡一暖:原來是在擔心我,便笑道:“和蘇澄多說了幾句,忘了時辰,我們還是快點休息吧!”言罷便去整理床鋪,見小善站在桌邊不動,就過去輕輕牽了他的手,只覺五指冰涼。
陶清客微微詫異,轉念一想,心裡就明白了,吶吶說道:“你一直都在亭外麼?”
小善不說話,就是預設了。陶清客笑道:“想不到武功廢了,耳力也弱了,呵呵!”見小善仍是不理他,便收了笑臉,輕輕道:“那你都聽見了?”
小善嘴角似笑非笑,道:“有什麼怕我聽見麼?”
陶清客忽然有種做錯事被抓個正著的感覺,臉莫名其妙的發起燒來,頗有些惱怒的說道:“明明是偷聽還這麼理直氣壯!”
小善冷冷道:“我沒偷聽,是光明正大的聽。讓我聽到又怎麼了,他見不得人麼?”
陶清客黯然道:“小善你別這麼說,阿澄他,他已經夠可憐的了!”
陶小善道:“哼,叫得這麼親熱。你現在自身尚且難保,怎麼保護他?”
陶清客笑道:“不是還有你麼!”
陶小善嗤道:“別想!我和他非親非故,是敵非友,幹嗎要幫他?要幫你自己想辦法去!”
陶清客道:“別這麼小氣嘛。要是說起來,我與你也是非親非故,你能救我就不能救他麼?”
小善氣的一跳腳,罵道:“好你個陶老頭昧良心!你和他能一樣嗎?”言罷又冷笑道:“你這樣疼他,也難怪人家對你情意綿綿。”
陶清客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驚跳起來,怒道:“你!你胡說什麼?”
小善直視他的眼睛,幽幽道:“我沒胡說。他費盡心機把你騙來,實是指望你救他出去。他剛才口口聲聲怨你,心裡卻是柔腸百轉,愛恨交加,你還聽不出來麼?他這樣口是心非,足見他,他是喜歡——”
陶清客怒喝一聲:“你給我住口!越說越不像話!”由於激動,聲音也不正常的高亢起來。
陶清客心煩意亂,怒道:“他是男子,我們絕不可能,也絕不可以!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快給我睡覺!”
陶小善霎時像被雷劈一樣的怔在原地,月光正照在他皎潔如玉的面龐上,清楚映出了那舉世無雙的美目中飽含的哀怨與痛苦。忽然輕輕一笑,吶吶地道:“男子,男子麼?你果然——”冷冷的抽出仍握在陶清客掌中的手,呆呆地上床睡覺。
兩個人背對背躺著,再不說話。陶清客心煩意亂,怎麼也睡不著,忍不住回頭看一眼小善,見他臉對著牆靜靜躺著,似乎睡著了,心裡便有些懊惱,又不知道懊惱些什麼,一邊發愁,一邊嘆氣,不知不覺迷迷糊糊的睡去,朦朧中隱約感到又被人緊緊抱住,胸口溼熱一片,於夢中便長嘆一聲,悠悠醒轉。
天早已大亮了,伸手一摸,身邊卻空了。嘆了一口氣,便起身洗漱。就有下人進來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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