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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兩人被柴房裡一陣奇怪的響動吵醒。陶小善提了油燈,循聲而去。房間裡黑乎乎地,陶小善往那灶堆裡一照,就看見一個灰頭土臉,滑稽可笑的小腦袋可憐巴巴地晃著。陶小善的眼淚卻忍不住掉下來,陶清客輕嘆一聲道:“看來緣分未盡吶,你就留下它吧!”陶小善輕輕將小虎抱起,打量半晌笑道:“還真是醜呢,不過我喜歡你,就叫小美好了!”
兩人一虎,相依相伴,日子在平靜和甜蜜中靜靜流淌,陶小善被這樣的幸福佔據,漸漸忘記了除夕之夜那人所帶來的焦慮,幾乎認為就會這樣一直幸福寧靜下去了。
這一天早晨,小花和往常一樣帶來風府的信件。以為又是阿珠母子平安之類,陶小善便漫不經心地拆開,掃了一眼內容後,突然神色一變,急尋陶清客而去。
原來風清揚忽然莫名其妙地病倒,沒有特別的症狀,只是昏迷不醒。郝雙珠兄妹束手無策,只得求助於陶清客。二陶匆匆往風府趕去,一路上憂心忡忡,各懷心事,不安的陰影籠罩在兩人心頭。
陶清客仔細地替風清揚診著脈,郝雙珠看到他雙眉緊皺,一言不發,心中焦急,便道:“舅舅,風哥哥他到底怎樣?”
陶清客沉思半晌,微微有些詫異:“看脈象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可是這昏睡不醒著實蹊蹺,我也看不出來!難道是什麼古怪的毒物——”
一語畢,屋內一片沉默。郝雙珠緊緊握住風清揚的手,似乎強壓眼中的淚水,直到深夜,他也不肯睡,一直守候在風清揚的身邊。阿珠產期將近,被人攙走休息去了,陶清客則悶在房中,苦思對策。陶小善心中鬱郁,便到花園裡散心解悶。
突然,那種被人審視的感覺再次襲來,回頭一看,月色下,紅衣女子正站在不遠處,靜靜凝視著他。陶小善渾身一緊,轉身警惕地後退一步道:“你又來做什麼?”
那人似乎並不在意他的無理,笑道:“我以為,你會需要我的幫助。”
“風清揚的病是不是你搞的鬼!你究竟意欲何為,快說!”陶小善暗暗攥緊了拳頭。
“不要這樣對待好意的人!”那人也不惱,只輕輕笑著,並不正面回答,“能救他的人,明天日出之時便會等候在府外,到時候你自己問她好了。”
陶小善驚覺她又要突然離去,忙拼盡全力衝上前,不料那人搶先一步,騰空而去,陶小善伸手一抓,只有一片柔軟的紗物劃過掌間。氣急敗壞一跺腳,陶小善急忙跑回去,將剛才的事情通知眾人。
天一亮,他便如臨大敵,守在堂前看僕役們晨起開門。銅門緩緩開啟,陶小善雙目圓睜,驚訝地看到了一個他想不到也不想看到的人——菊!
眾人環坐在大廳裡,氣氛沉悶,菊好象犯人一樣,低頭坐在那裡不說話。阿雙忍不住開口道:“你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
菊緩緩看向陶小善:“我來帶走他!”
眾人聞言都是一怔,菊面露猶豫之色,繼續說道:“風清揚中的是一種叫做大喜大悲的蠱毒,就是將一種細小的蟲子以毒血培養,植入人體之後,九個月左右發作。中者起初會昏迷,不久之後便會突然甦醒,還以為已然痊癒,是為大喜,但此時如還得不到解藥,片刻之後便再次昏迷,永遠也不會醒來了,是為大悲。”
“九個月!”阿雙痛苦地抱住頭,“是吳紫鴛那條毒蛇!她想要害的是我,風哥哥是做了我的替身啊!我怎麼對得起他!快說,解藥在哪裡!”
菊陰沉著臉不知如何開口,陶小善長嘆一聲,幽幽道:“既然是毒血養育的蠱蟲,那人的血必然就是解藥,而這個人,就是你,對不對?”
菊神色複雜看他一眼,囁囁道:“這是最後一次了,只要你求我——”
屋子裡死一般的沉默,過了好久,阿雙忽然猛虎般向菊撲過去,牢牢扣住她的脖子,“我要殺了你!”他雙眼發紅,狂暴地吼道,“用你的血救風哥哥!你別想帶走小善,也別想害死誰!”漸漸往死裡用力。
菊驚恐地瞪著他那張放大的猙獰面孔,想要掙開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朦朧中聽到陶清客一聲怒吼:“阿雙,快放開她!她只是被人利用,你殺了她風師兄也不會安心的!”之後,便失去意識,沉入黑暗之中!
菊緩緩睜開眼,阿珠那滿是憂愁的面孔便映入眼簾,忽然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她立刻驚恐地向床角縮去,瞪大眼睛警惕地看著阿珠。
見她像只受傷的小動物般渾身緊繃,瑟瑟發抖,阿珠輕嘆一聲道:“莫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方才我哥哥是太擔心風哥哥才會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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