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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豫川便走了,徐子昭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半晌之後,他似是突然驚醒,伸手撐住額角,只覺滿手是汗,頭痛難忍。
歸席時,東庭正抓著輸了賭注的菏澤山神罰酒,嘻嘻哈哈,很是熱鬧親暱。
“來來來,”東庭笑嘻嘻的招呼徐子昭坐近些,“我才和北嶽大仙商量好了要挖他兩株桃樹上天去,你一直說好吃的那種黃桃就是他給的,過兩天在你院子裡種了,等桃子熟了,就不用老跑到下頭來了。”
徐子昭卻怔怔的望著他不說話。
“喲,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東庭皺著眉頭,勾住手指擦掉他額角的汗水——冰涼,“怎麼了這是?”
徐子昭死死盯著東庭的眼睛,如同想要看出什麼端倪一般。忽的,他猛然轉頭望向上首——
安坐於前的豫川淡淡笑著,衝他舉杯,遙遙敬酒。
“好些了嗎?”東庭小心翼翼摟著徐子昭下了馬車,扶他坐到榻上。
徐子昭搖搖頭,說:“本來就沒什麼事。”
“你這不是胡說嗎?”東庭彈彈他的腦門,皺眉,“臉色難看成那樣……泰山府陰氣大,你頭次去定然覺得不適,我未沒想到這一層,是我的疏忽。你乖乖躺好,我給你弄些三昧喝,休息會兒就好。”
東庭正要走,手上卻是一緊。徐子昭抓住他的手,低聲道:“你等等。”
“怎麼了?”東庭回身,徐子昭的這個舉動讓他有些許驚訝。
“我……”徐子昭張口,然而想說的話卻在他對上東庭的眼神的瞬間,無力滾落喉頭,“……沒事了,你去吧。”
“……哦。”東庭有點莫名其妙,但也沒多問,徑直到西面的屋子取三昧去了。
徐子昭躬身扶住額頭,心裡的不安和恐慌愈發濃烈——
他們,到底都知道什麼?
☆、第五章
那座城外的院子邊上有一條不大的河,東庭和徐子昭經常一塊兒過去釣魚。但說是一塊兒,實則大多數時候都是徐子昭手扶魚竿,凝神靜氣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東庭在另一邊撐著下巴靜靜凝視徐子昭,半天不說一句話,偶爾給他遞一壺水。
清早霧氣剛散就去岸邊坐著,傍晚夕陽照映水面金光起伏時候再回去。
“老是這麼看一天的,不累嗎?”徐子昭把魚竿收到門背後,問,“要是覺得無聊你就去做些別的,不用太記掛我。”
把用草莖穿腮的鯰魚交給小侍童,低聲交代一句“燉湯”,東庭回頭衝徐子昭笑:“哪兒會累呢?也不知道為什麼,按理說天天就這麼對著你,早該看習慣了才對,可是偏生奇了怪了,我越看你越是覺得,嗯,歡喜得很。”
東庭說這話的時候,正面對尚未沉落西山的太陽。他笑著,眼睛裡倒映出被染成金紅色的晚霞,整個人因此顯出燦爛的溫柔。
徐子昭望著他微微發怔,一雙琉璃黃的眼睛不禁眨了幾眨。
耳朵漸漸發起燒。
他咳了一聲,寬大的衣袖遮住大半邊臉頰。
“手上有泥,我去洗洗。”
東庭看著徐子昭背過身走到院中央,彎身站在井邊,打上來一桶水。他的動作有輕微的不自然,東庭眯著眼,輕輕笑起來。
之後,兩個人在凡間一連呆了小半年。
小半年裡東庭一直很開心,因為徐子昭都沒跟他提過迴天庭的事情。
要是能一直這樣該多好啊,傍晚和徐子昭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想,就這麼在人間磨磨唧唧的過日子,東南西北隨處逛逛,不是比整日被關在月老府跟個木頭人一樣綁紅線好很多嗎?
“想什麼呢?”徐子昭俯身抱起一旁緊跟著的灰色小貓,偏頭問了東庭一句。
“就是想現在和你這樣很不錯啊,”東庭笑眯眯的,“得君如此,幸哉美哉!”
徐子昭沒言語,臉上浮現了一個淺淡的笑容。
東庭趁機湊過去,在他唇角親了一下,沒頭沒腦就是一句“真好”。
徐子昭望他一眼,片刻之後道一句:“無賴。”
“我就是無賴又怎麼樣?你還不是喜歡得很?”東庭很得意的笑起來,“你就說是不是吧?”
徐子昭不理他,摸著懷裡小貓的腦袋往前走。
東庭跟上去,嬉皮笑臉纏著他問,徐子昭偏生就是不說。
東庭一把攬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