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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何時散亂了髮髻歪坐在地上,雙手正抓著鍾冉,控制不住的抖動起來。而鍾銘早一把把她推開,嫌惡的皺了皺眉。
“你是韓酊,哈哈哈,你是韓酊!那個賤人,果然到死都攪得人不得安寧!”她原本慌張的眼神突然凝住,雙手向空中胡亂抓去,仿似一定要抓下什麼才能抵消得了她臉上絕望的怨懟,忽而又安靜下來,“鐘磬寒?鐘磬寒呢?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到搗的鬼!你想殺了我們,想為你娘報仇,你做夢!我告訴你,韓瑛她該死!你以為找個半殘不殘的管家來就能扭轉乾坤了?活該那月初,呃……”她尖細的嗓音不知為何戛然止住,只拿一雙眼愣愣的瞪著前方,誰點了她的穴道?
而現在已不是注意這個的時候,一雙雙目光紛紛對準了鐘磬寒,那裡有疑問,有不解,有震驚。
連那個一身戾氣的韓酊都不由地轉過頭來望向鍾謦寒,神色複雜,種種情緒交替著流露出來,欣慰,仇恨,感慨,憤怒,快的幾乎要讓人看不清。
鍾謦寒,居然也是韓家的後人!可他不是當年鍾家二少爺的兒子嗎,難道他的母親竟是當年風靡了整個武林,讓無數世家子弟遊俠劍客傾心不已的暝靈仙子韓瑛?
季默聲回首,難怪這人能運用韓家的獨門絕技‘魁’,也難怪他當初看到自己臉上的‘魁’時會那麼緊張了。韓家一夜消失,現在居然有人找上門來報仇,看鐘銘和鍾荇荷現在的樣子恐怕與這件事脫不了關係。而身為韓瑛之子的鐘謦寒居然獨自在鍾家長大!
身邊這人在這樣一番動靜後居然依舊是不動聲響,依舊眸色淺淡。
季默聲慢慢抿起唇。
這個人平日裡是決計瞧不出半點心思的,然而此刻他卻像是從他煙青長袍的身影下忽然間就看到了他的內心,眼中不由波光一閃,他忍不住暗暗將手覆上了他的手背,淺淺一握。
這種明明親密,在平日裡也根本做不出來的動作此時此刻竟然變得無比的自然。
忽然感覺背後一股熱力傳來這發現讓他不覺一陣輕訝。鍾謦寒他…
“別出聲。”,鍾謦寒斂下眼,用傳音入密道“這毒名喚‘驚蟄’,初時使人癱軟,與一般迷藥無異,看似無甚兇險,然則進得體內毒氣便會縮成一團,靜靜蟄伏下來,除非用內力引它出來,再以自身功力飼之,待它食飽炸開吐出毒血,方可無事。否則強行逼毒,雖保得一刻無恙,但之後便會毒攻心脈,氣竭而死。”
這等奇毒,縱使他在凌月樓中也未曾耳聞,但是,他…好像知道該怎麼解,現在也想不了那麼多了。他側過身子,避開鍾謦寒的手,如果再讓他這樣繼續下去,他可不保證自己還有力氣做完後面的事。內力這種東西對別人或者是好事,但是對他,呵呵,而且鍾謦寒自己也不能在這裡空耗氣力,否則接下來的局面他又該如何應付?他望著鍾謦寒卻沒有說話。
注意到他的動作鍾謦寒先是一怔然後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再注意他。
嘴角勾笑,是的,這是他的標誌,那個冷靜到漠然的鐘磬寒。直到剛才都一直沉默著的人終於漸漸仰起頭,目光直視著混亂的現場。
“嬸嬸,您說錯了吧,那個韓酊可不是我的人,如若不然,我也不會待在這裡了。”他淡淡說完,轉過頭去,看向季默聲。語氣裡有難掩的虛弱卻仍然是獨屬於策公子的傲,獨屬於鍾謦寒的犀冷。
韓酊也怪笑了兩聲,死死的盯住鍾謦寒。“說的沒錯,韓家早在十五年前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哪來的什麼後人,今天,我絕不會讓人活著走出這裡。
這時才有人回過神來。
“慢著。喂,那個姓韓的,韓家不是早已在十五年前銷聲匿跡了,你現在來報什麼仇,再說就算來報仇,又為何找上我們,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十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要賴在我們頭上。”
“銷聲匿跡?”韓酊歪起嘴,那種臉頓時變得更加可怖。“好,今天我就讓你們死個明白。當年。你們當中的人覬覦韓家的‘月初’,用那些卑鄙的手段迷倒老爺侍衛,帶人趁夜偷襲韓家,搶奪‘月初’,害我韓家一百一十三口無一生還,連稚齡小兒都不放過,如若不是如此又怎麼會有今天,鍾銘,楊揆,陳進,萬柳琴…今日我就要讓你們這些人血債血償。至於你們…”他歪著嘴環視一週“要怪就只怪你們和這些老匹夫為伍了。”
“呸,你血口噴人,全是胡言亂語。”立即有人怒斥。韓酊痛訴罪行,所指的卻全是江湖裡的豪俠前輩或一方英烈,他們所做之事又皆是為江湖所知的俠義之舉,這樣的話又有誰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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