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磬寒態度的滿意還是贊同這個計劃,洛無垠垮下的臉總算恢復了聲色,“說起來,四魔教一直隱蔽得不見蹤影,這次出了事,也正好找到他們巢穴。”
“不過,你真的能確定鍾銘與四魔教有密切關係?”
“他是不是魔教中人不得而知,只不過我能肯定,當年,他總是動用了四魔教的力量,不然韓家也不至於此。這些,我也是近幾年趁他有所鬆懈才查到的。”說到這裡,他緊緊握了握手中的溫潤,“二十二年一次的凌山爭鼎,真是等了太久太久。”
二十二年前的凌山爭鼎對於許多人來說是個傳奇,美人,俠士,長劍,珍寶,飛揚舞動,姿態蹁纖,只是不知那一場絢爛了無數人靈魂的凌山爭鼎生生改變了一群人的命運,讓一切的一切再也回不到從前。
季默聲想過,若是沒有二十二年前的那場相遇,是不是就不會有如今的恩怨糾葛,也許他和鐘磬寒會是這世上最好的兄弟,又或者只是對平常的兄弟,會矛盾吵鬧會打架鬥嘴,卻能平平常常的以這世上最親近的關係慢慢老死,只是一切,並不如他想,命運只是小小的偏差了一點,於是,所有的一切,翻天覆地。
現如今,他站在這凌山之下,抬頭仰望時,便突生了這慨然。
二十二年前是開始,二十二年後能否讓一切結束。
“娘…”季黙聲長身而立,山風捲動中終於吐出這個多少年不曾出口的稱呼。
一群人默默站在他的身後,寂然無語。
肆華樓來參加這次的凌山爭鼎,可謂是江湖上的一件奇事,對於肆華樓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聞之者眾見之者少的樓主莫不抱上了十二萬分的好奇,只是這一眾人等不但來得甚晚,甚至來了之後大隊人馬還直直站在山腳下,半天的功夫動也不動,就讓迎接的人實在是摸不著頭腦了,可是,想上前催催吧,這一群人的氣勢又太過迫人,並不是那種徜徉江湖的血腥之氣,反是收斂得極其到位的沉,銳,這樣一來,迎接的人就更不知從何開口了,只得,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等著他們自行動作了。
好在領頭站著的帶面具的男子也並未為難他,站了一會兒,終於是移了步子。
於是,一群人這才緩緩動作起來。
行到半山,一群人停下來稍作整頓,這凌山不比其他山脈,端的是奇險陡,即使是江湖中人登山,也並不是件輕鬆的事情,好在這次負責招待的新任武林盟主行事周到,再加上一眾武林前輩的輔佐,倒也並不捉襟見肘。
半山的地方便設了打尖之處,供人中途休息。
“樓主——”自有人收好桌子,恭敬地把男子引到座位上。待男子坐好了,四周的人才或坐或站的安定下來,領路的人不由心生驚歎,真是好嚴明的規矩,上下之分做到這樣地步的,江湖上恐怕也就只這肆華樓了。
擺好茶水點心,男子首先端起茶杯,四周的人才慢慢動起了筷子。
突然有人筷子一拍,起身就走,顯是看不慣這等排場了。
氣氛一瞬間凝滯起來,圍在男子四周的人蠢蠢欲發,男子慢慢擱下茶杯,黑衣下白皙的手不知怎麼泛出點點奪人心魂的味道來,一身犀利冷肅的黑衣偏偏被他穿出盪漾人心的感覺。
那人愣了一愣,末了冷哼一聲,意欲掩其窘迫便想發作,誰料卻被身邊的人猛地按下腦袋。
“抱歉,我們失禮了,我們這就走,請諸位見諒見諒。”說著拉著那個還想反抗的人,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健步如飛。
旁邊突然有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人有點見識,還真是有意思。”
黑衣男子卻沒有多做理會,又慢悠悠拿起了茶杯。面具下卻忍不住勾起淡笑,想不到這麼快就遇見熟人。
那人卻一點也不怕生地湊了上來,周圍的人慾攔,被男子一個悄然的手勢阻了。
那人毫不客氣地嬉笑著坐了下來。
“在下洛無垠,江湖上還有點小小名氣,不知可否認識尊駕?”
男子放下茶杯,立即有人送上一個空杯,隨侍的人雖驚訝樓主對這人的態度,卻不敢有絲毫怠慢。
洛無垠拿過空杯徑自斟好茶,又抬起頭直直看著他。
男子不阻他動作,也不說話,洛無垠也沒有半點不自在,彷彿一切理所當然,他雙手交疊著放在桌上,忽然開口道,“你真像我一個朋友!”他笑著感嘆。
男子抬眼。
洛無垠肯定的點了點頭,“特別是這端杯的姿勢,整個天下能有這樣漂亮姿勢的,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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