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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豔美,性格卻如此暴戾之人,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竟然就當街,活生生的把好好的一個人打得重傷趴地。
「我怎樣?」秦軒挑釁的瞥了目瞪口呆的徐賾一眼,見他並無其他多餘的舉動,索性不再理會,徑自轉身,便要揚長而去。
「慢著!」徐賾反應過來,一閃身,迅速的上前,捉住紫衣人的肩膀,逼得他回過頭來,「你不能就這麼走了。」
「我為何不能走?」秦軒一臉疑惑,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啊,對,忘了最重要的事。」
他若有所思的盯了一眼倒在地上,被他一鞭子抽昏過去的人,又看了看前方,吩咐隨從道:「找個東西,把莊華宏這廝抬了。」
徐賾順著他的視線一望,見不遠處乃是一個醫館,略微寬慰,心道:「此人總算還不是太過無可救藥。」
卻聽秦軒對垂手而立的家丁道:「楞著幹什麼,還不快找擔子,把這廝丟出城門去,布衣襤褸的,擱在我冀州城出名的錦繡大街上,像什麼樣子?」
說罷,猶自不滿意的打量了一下徐賾的衣著,嫌棄的冷嗤一聲,「還不放手?」
這一下打量,當真是看得徐賾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握著紫衣人肩膀的手因著怒氣,陡然發力,幾乎捏碎手中單薄的肩胛骨。
秦軒吃痛,雙目間淚光盈盈,晶瑩美麗的臉上,全是痛楚,卻是倔強的不肯發出聲來。
「還不叫家丁將傷者送醫。」徐賾略鬆了點勁,給了手中的紫衣人說話的力氣。
「……」秦軒看了一眼昏迷在地的人,沉默半晌,臉上乍青乍白,咬了咬牙,卻是斷然拒絕,「我偏不。」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捏碎你的肩骨。」徐賾冷笑,只聽卡嚓一聲,手中清晰的傳來肩胛脫臼的微弱聲響。
秦軒自小嬌生慣養,全無耐痛的能力,肩頭的劇痛一傳來,立刻兩眼一黑,非常乾脆的昏了過去。
「公子,公子饒命。」旁側剛找到擔架的隨從見秦軒昏死過去,幾乎嚇得魂飛魄散,顧不得別的,即刻跪下磕頭,「小的們這就送莊公子就醫,請放了我家公子。」
見徐賾點頭,兩個家丁連忙抬起莊華宏,飛快的向前頭的醫館奔去,餘下的隨從盯著徐賾,一臉的乞求。
這些人,也不過是聽差辦事,徐賾無意與之為難,手中的紫衣人如此驕縱,想來是這條街上哪家的富商之子,失卻管束,故而素日來橫行街頭。
就這麼放了他,下一回受害的,又不知是哪個無辜的路人。
思及此,徐賾手上一個用力,接回了被他拗脫臼的肩胛骨,一把扛起再度被痛醒的秦軒,對著乞求的家丁道:「此人我先帶走,個把時辰後自會回來。」
他陰沉的瞪了一眼醒過來後猶不知悔改,一口咬住他後背的紫衣人,迴轉身,大踏步的向城外走去,邊走邊訓斥:「今日我便告訴你,這『王法』兩字,是怎麼寫的。」
錦繡大街上往來的,多為商旅,商人眼中不過一個「利」字,天大地大,生意最大,除此之外,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平日裡頭與秦軒相識的,素知以他的個性,必是不願讓人見到這般狼狽之狀,多數皆遠遠的避了開去。
家丁們又礙於會傷著秦軒,亦不敢追在後頭。由是徐賾扛著紫衣人,牽著瘦馬出城之時,並未遇到額外的糾纏。
秦軒如同貨物一般被人扛著走了半日,男人堅硬的肩膀抵著腰腹,真個是難受異常。
只是出門前未用午膳,腹中空空蕩蕩,他也只能徒然的乾嘔幾聲,吐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好好「答謝」這個害他出醜的傢伙。
唯一能做的,就是對著眼前厚實的肩背,用力的咬下去。
可惜此人不但肩膀死硬,連帶後背的肌肉也異常緊實,彷彿練過什麼硬功一般,咬得人牙口痠麻,亦不過留下兩排深深的齒印,竟然沒有辦法咬下一塊肉來。
秦軒恨恨的鬆了口,正待破口大罵,目光一轉,望見後頭一顛一簸的老馬,忽然忍俊不住,居然在頭朝下倒掛著的情形下,便哈哈大笑起來。
正扛著他行走的徐賾倒是被他笑得一呆,疑惑道:「你笑什麼?」心頭不禁暗思:莫非此人是個失心瘋?那當街打人,目無王法,倒也不能怪得了他。
秦軒笑了半晌,卻只是不語,直到徐賾氣不過,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那挺翹的臀上,他才收起笑聲,改而大罵:「混帳,你敢打我?」
徐賾不言,連續的幾巴掌,毫無停歇,用力的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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