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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徐賾終究還是擔憂著秦軒的狀況,不敢遠離,只是隨意的在屋中找了件完好的衣裳穿上,靠著旁側的案几坐了下來。
似乎為了報復先前那刻意的引誘一般,他故意衣冠楚楚的掃視著床上赤裸的美麗身體,直到聽到了秦軒氣憤的磨牙聲,方才拉起被子,蓋了上去。
「春藥多半沒有毒性,只要熬到藥效過去就好。」坐在梨木案几上的人不負責任的安慰,「有點意志力的人,都不會為其所惑的,拖累別人。」
這分明是在指桑罵槐,秦軒氣得發怔,無奈這回徐賾確然綁得很牢,無計可施之下,他只能在心中暗暗的發誓:「姓徐的,你給我記著。」
東島秘藥藥性極烈,雖說拜虛弱的腸胃所賜,先前已嘔出了大半的春藥,然而殘留在腹中的那些,依舊整整作祟了半個多時辰,方才偃旗息鼓。
秦軒被捆成粽子一般,難受得動來動去,好不容易忍過了藥性的折磨,昏沉沉的挨著枕頭,就睡了過去。
坐在不遠處的徐賾一直留意著他的動靜,打算一有不對,就連人帶被一起抱著出府找尋大夫,此刻見他安穩的陷入了夢鄉,方才輕輕的吁了一口氣。
先前擔心呼氣不暢引發窒息,秦軒口中的布條早已讓他取了下來。
榻上被五花大綁的美人在藥性肆虐下,一直不停的掙扎翻滾著,想要擺脫衣帶的綁縛。
這無心的被翻紅浪,伴著柔媚的呻吟,當真是說不出的香豔旖旎,著實的勾人心魂,蕩人心魄,卻也讓眼睜睜看著的人,痛苦的別過了臉去。
眼底所見的,是妖嬈的扭動,耳際聽聞的,是銷魂的呻吟,鼻息間,滿滿的都是芬芳馥郁的誘惑氣息。
寢居並不寬敞,又怕莊華宏去而復返,不能遠離,故而徐賾雖然未曾被下藥,其所受的折磨,實實在在的,並不亞於秦軒。
只是睡著的紫衣人並不知曉這些,甚而對方怕他著涼,解開了綁住他的衣帶後,細細的用布巾幫他拭乾了全身的汗水,連帶換了一床被面,他都一無所知。
秦軒半夜裡,一覺睡醒,多多少少的,對於午後的混亂狀況,有一點兒模糊的印象。
便是這點印象,使得身旁那睡得一臉無事的男人分外的顯得可憎可恨。
他隱約的記得,在那該死的藥性作祟下,自己幾乎使盡了誘惑的手段。
無奈那可恨的男人無動於衷就算了,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他綁了起來。
從冀州到南安,被一路綁來,已經夠窩火了。
可那是父王,他忍了,換了別人,他又怎肯甘心?
之前被下那妖冶的翻動,引誘的呻吟,若說全是因著春藥,也不盡然,可那個混帳……
「你小子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紫衣人憋了一肚子的氣,終於還是按捺不住,一把揪起了在他身旁安睡之人的衣領。
徐賾在熟睡中,冷不防的被他一聲大喝,驚醒過來,耳邊轟轟作響,心頭自是十分不悅。
然而他卻不像秦軒那般,剛睡醒之時迷迷糊糊,說話多半不經過腦子。
冷靜的思忖了片刻,他危險的眯起了雙眸,「你是說,我應當毫不猶豫的上了你,這才是個男人?」
「呃……」秦軒呆了片刻,回過神來,終於發現自己似乎說了引人誤會的蠢話,又憶起藥性發作之時,種種不堪入目的情狀,霎時滿臉通紅。
尤其眼前的男人全無初見之時的嚴肅,反倒是滿臉的戲謔,饒有趣味的欣賞著他的困窘,更是讓他恨不得挖地三尺,埋了對方,好將這件蠢事徹徹底底的掩蓋過去。
可惜此人武功高強,即便要殺人滅口,他也不是對手。
秦軒沮喪的低著頭,完全想不出辯駁的話來,可任由別人欺負,又不符合他素來有仇必報的性子,正盤算間,頭頂卻傳來一股溫暖的壓力。
卻是徐賾以為他暈紅了臉,低著頭是在害羞,覺得可愛的揉了揉他的頭髮,安慰他道:「別想了,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你會好過一些。」
秦軒聞言,微微一怔,茫然的抬起頭來,只覺得隱約之間,心頭那些纏繞成團,幾乎打成死結的東西,在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中,似乎有了鬆動的跡象。
記憶中,「掌中輕」之毒幾乎與生俱來,時時發作,幾乎令年幼的他痛不欲生,可最痛苦之時,卻總有人,會緊緊的把他抱在懷中。
有時是娘,有時是二哥。
那時候,父王並不像現今這般無條件的寵溺他,反而在他毒發之時,常常的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