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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對立,也暫時放下了對大哥安危的憂慮,滿心滿眼的,就只有這個睡得毫無心事的人。
秦軒睡得很沉,並不知道,枕邊人早了他三、四個時辰醒來,從早至晚,痴痴的凝視了他一整天。
故而他睡醒之時,聽到徐賾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我會對你負責的」之後,著實的呆了好半晌。
直覺上,他就覺得這男人尚未睡醒,不然,就是自己還在作夢。
呆楞過後,他翻了個身,很乾脆的再度睡了過去。
睡足了一日,秦軒才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起身之時,徐賾早已穿戴整齊的立在榻前,打水梳洗完畢,替他穿衣之時,仍舊重複了一遍:「我會負責。」
秦軒這回反應卻極快,立時回神,研究了一下男人的神色,確定不是在開玩笑,他終於忍俊不禁,乾脆哈哈大笑起來。
見徐賾嚴肅的神情在他的笑聲中漸漸的轉為疑惑,他更是笑得幾乎連眼淚都要掉下來。
「姓徐的,」秦軒努力的收斂著笑意,「我是個男人,你要怎樣負責?是你娶我為妻?還是我納你為妾?」
說著說著,他不由自主的又笑了起來,只覺得從小到大,從未遇過如此好笑之事,甚至比識破莊華宏的詭計更要開心得多。
尤其眼前的男人神色正經,皺著眉頭考慮了半晌後,竟然回答他:「世俗的禮法,亦不過是一種形式,若你在意,待我稟明家父,自會請他老人家來提親。」
「咳,咳,」秦軒笑得氣都喘不過來,咳嗽了兩聲,不滿道:「為何是你娶我,不是我娶你?」
「若你要娶,亦無不可。」
這話一出,笑聲戛然而止,秦軒睜大了漆黑的眼瞳,詫異的望向對面認識不過幾天的男人,「你是認真的?」
徐賾肯定道:「是,從第一眼見到你,我便知道,你是我會喜歡的人。」
說完,就見對面的紫衣人眼底閃過一絲奇特的情緒。
他立時便驚覺過來,依對方向來記仇的個性,只怕事情不妙。
果然,就見秦軒站起身來,不慌不忙的整理好衣襟,神色間前所未有的溫柔沉靜,非常有禮的深深一揖,「感君盛情。」
隨即他站直了身,明媚的陽光照在絢麗的紫衣上,映著那頎長的身形,瑩白的肌膚,俊秀的眉眼,看來就彷彿是一位翩翩佳公子,正斯文淡然的微笑著。
只是,這份笑意,在春日的暖陽映照下,卻有些冰冷無情。
美麗的唇角輕揚,情熱時吐露過愛語的粉唇上下掀動著,紫衣人溫和的輕笑道:「徐賾,你配不上我。」
這是相當簡單,卻也極為傷人的一句話。
若是換了別人,位卑職賤,偏生又是一腔熱血,滿腹真情,只怕得到如此回應,早已心灰意冷,黯然而去。
即便他日痛定思痛,發憤圖強,最終出人頭地,被輕賤的傷痕也早早的刻在心底,對人對事,只怕亦不復昔日的單純。
而人一旦失卻了天真單純,只怕往後真正歡笑之日,亦將少之又少。
不得不說,秦軒的報復,其實是極為惡毒,並且一針見血的。
只是徐賾卻偏偏不是別人,徐家累世公卿,追溯起來,甚至有著皇族的血統。
昔日他曾曾祖父因為戰功,婚配高祖親孫女安平公主,到他祖父一輩,亦官至丞相,位列三公,徐父雖然只是個吏部尚書,娶的妻子卻是皇帝的表姑,福寧郡主。
因而論血統論門第,徐府與秦府,亦不過是在伯仲之間。
這事秦軒毫不知情,徐賾自己知道,礙於此行的目的,卻也不方便說破,只得勉強的笑了笑,伸手撫了撫紫衣人的長髮,轉身走了出去。
不管什麼理由,什麼藉口,拒絕就是拒絕,故而徐賾離去的背影,多多少少,顯得有些黯然。
他二人都清楚,徐賾簡短的表白,確確然然,是出於真心,但秦軒不知道的是,這份真心所蘊含的,真正的分量。
徐賾仔仔細細的考慮了一晝夜,其間內心劇烈的思想鬥爭,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他自小,所受的就是三綱五常的刻板教育,及長出外學藝,有所見識,多多少少拋開了一些迂腐陳舊的教條。
然而,他卻是一直贊同「夫婦重德而不重色,以正人倫之始」的,他的母親福寧郡主相貌醜陋,卻性情賢淑,幾十年來,一直與父親琴瑟相和,感情甚篤。
故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天來「惑於美色」,不能專心一意的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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