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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那孩子倒十分懂事道:“孩兒就住在小書房裡很便宜,方才都跟琉璃姐姐說好了,晚間她陪我夜課,做些活計,昨兒父母不曾晤面,只怕如今孩兒只管纏著娘,倒教爹爹有些寒心的。”
一席話還不曾說完,卻不知身後何時跑出個彌琉璃來,在他腰間一探,抽了一件古本笑道:“說的這樣鄭重,若是老爺不曾將這件東西賄賂你,就那麼容易叫你捨得你娘了?”志新見繼父買給自己善本之事給彌琉璃說破了,因臉上一紅道:“姐姐這話說差了,如今爹爹待我娘好,我都是看在眼裡的,若是他有旁的居心,就是將太子之位傳了我,我也不稀罕。”
飛天聞言噗嗤一笑,正欲訓教他幾句,誰知一旁那彌琉璃卻是變了臉色,因連忙蹲□子伸手掩在志新唇邊道:“了不得,我的小祖宗,怎敢說這樣大不敬的話,仔細給人聽了去。”飛天見彌琉璃這樣鄭重,卻給她逗得莞莞一笑道:“看你,小孩子家口沒遮攔的怕什麼,這裡窮鄉僻壤的,俗話說山高皇帝遠,哪裡就那麼要緊。”
彌琉璃聽聞此言因有些擔憂,欲言又止了兩回道:“奶奶久居此地,不知如今朝廷風俗,當今這位太后娘娘原不是咱們聖上生母,只因當日兩鳳相爭,那一位沒福,雖然誕育的皇子立為儲君,卻不想昏慘慘黃泉路近,到頭來為人作嫁,將這便宜兒子讓給了後來的這位西宮娘娘,因先皇平生只有二色,東宮死了,便將西宮扶做了正宮國母,將太子交給這位娘娘撫養,天長日久龍馭賓天,太子即位之際,因追封生母為母后皇太后,將如今撫養自己成人的這位太后封為聖母皇太后。這位聖母娘娘心中就有些不平之意,因想著她將聖上撫養成人指示教訓,如今卻冊封那未曾有過幾面之緣的先妣做了母后皇太后,名份上倒壓下自己一頭去,如何肯服氣。只是當今聖上登基之前,久在宮中聽聞東西兩宮當日爭寵手段,當真無所不用其極,自然對如今這位養母心存怨懟,才不肯將她當做親生母親看待。只是聖上登基之時尚未大婚成人,是以先帝有遺詔,請這位聖母皇太后垂簾聽政,輔佐朝綱,等到聖上成年之時方能還政於朝廷,誰知母子兩個因心存了芥蒂,又都生在帝王之家,深知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的道理,是以紛紛秘密培植些黨羽,如今喚作帝黨後黨,兩黨之間面上和睦,暗地裡卻是水火不容的,又衍生出了兩派內衛,聖上那一脈喚作九龍衛,聖母皇太后的侍衛卻叫做羽衣衛。兩派恩怨糾纏不斷,卻都很有些眼線散落在民間的,如今小官人只圖一時嘴上痛快,只怕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咱們這樣有官差的人家,不是給老爺做禍麼……”
那姒飛天聽聞此言,倒只當做一般坊間故事一樣,並不放在心上,因想著這樣小小城鎮,即便真有那許多廟堂紛爭,又何嘗有人將此地放在眼裡,只是方才聽聞那太后的黨羽卻喚作羽衣衛,倒是有些好奇的,因含笑問道:“你這丫頭倒是口齒伶俐的很,若是個小子,如今拋頭露面外頭說書唱戲去也使得,在咱們家倒是委屈了你,只是如今卻生得女兒身,沒有恁般福氣,也只得屈才在咱們家,這也罷了,只是那位太后娘娘的內衛,卻為什麼喚作羽衣衛的,聽著倒是怪新鮮。”
那彌琉璃聽聞此言卻是有些訝異,只是既然女主人問了,也只得點點頭答道:“奶奶倒是愛聽這位娘娘的故事……卻說咱們的聖母皇太后做西宮妃時,只因一舞得寵,名喚飛天羽衣舞,娘娘接受冊封之後,便將自己的內衛以此命名,也是緬懷先帝、伉儷情深之意。”
作者有話要說:於正的節奏。。。資訊量頗大~
☆、第九十五回
羽衣衛掌摑賊子;縣太爺唐突佳人
姒飛天聽聞此言,卻不知怎的;心中對這位聖母皇太后很有些親近之意,不由摩挲著頸間的金鎖;心下暗暗揣摩那位娘娘年少時節歌舞的芳姿;因想著許是自己的孃親也會這樣舞蹈,方才將刻畫著飛天的金鎖給了自己的;心中卻是很有些暖意,只是如今當著丫頭的面;總不能將自己的孺慕之情表露一二,只得支吾了兩句;打發那丫頭伺候飯局;自己與丈夫孩兒兩個用了飯,各自安置了不提。
轉眼之間巫俏成婚已滿三日,卻是帶著幾個小丫頭子回門來瞧瞧長嫂,姒飛天原本以為她是以通房丫頭身份進門的,不會行此回門之禮,是以也未曾囑咐金喬覺在家迎客,只是如今這巫氏女*辣地來了,怎有不見之禮,只得吩咐門房開門迎迓,誰知甫一接待,但見那琚付之大人卻也是微服前來,倒把飛天唬了一跳,只因自己方才打發彌琉璃上街置辦菜蔬瓜果,如今家中沒有男子,卻不知怎樣招待方才便宜。
那巫氏女見了飛天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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