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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自己當做親妹看待,芳心之中又有許多嬌羞酸楚,倒不如往日針鋒相對驕縱頑皮,臉上一紅道:“小孩子跟前怎麼這般奚落人的……”
書中暗表,原來這錢九郎早在孩提之際,那太夫人便將這位雙兒姑娘指給他身邊服侍,雖然來日做不得正妻,到底通房服侍,來日必是侍妾之位,誰知家中遭逢這許多變故,當日跟在錢九身邊的一般少年才俊都一併跟隨著他遷出府中,正因如此,甫一流落江湖,倒輕輕鬆鬆博得了這個下五門門長之位,在江湖上策馬凌劍傲視群雄,若在旁人也算是不世根基,在那錢九郎一班人看來,不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而已。
這錢九郎只因當日生母將這位雙姑娘指給自己,心中也不肯拿她當做一般的侍女看待,自小當做親妹一般嬌養扶持,等到遷出府中之際,一來彼此年幼,二來也不肯輕易唐突了這位生母房裡的姊妹,雖然偶有*之事,都在花街柳巷涉足,從來不曾招惹她的,誰知當日自己清理門戶之際竟偶遇得一生摯愛,卻是個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勾當,是以從此平生不能二色,這位雙姑娘竟一生也沒了侍寢的機會。
那錢九憐惜她尚且年幼,屢次勸說她找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嫁了,誰知這位雙兒姑娘謹遵太夫人遺命,除卻錢九之外不肯服侍旁人,只是錢九一旦將心意失落在姒飛天身上,便不肯招惹旁的女色,一來二去,就將這雙姑娘的前程耽擱了,是以平日裡對她驕縱非常,並不肯將她與旁的兄弟姊妹們同日而語。
如今錢九見了那雙兒的忸怩之態,倒有些兄長捉弄幼妹的得意之色,當下爽朗一笑道:“你我至親骨肉,他們也是我平生最為重視之人,原不必這般迴避的,只是我想著姒家娘子如今到底是別人渾家,跟著咱們一桌吃飯恐怕不便,還要勞煩妹子玉體,去前面傳一桌上等酒席來送到後面繡樓,給你這長嫂並侄兒用飯,我帶著你到前面找他小弟兄們一起胡亂吃了便罷。”
那雙姑娘聞言笑道:“我方才偏了,你們吃吧,我去傳飯。”說著笑嘻嘻地去了,那錢九目送了這位義妹出去,回身對姒飛天笑道:“我這妹子在家母膝下嬌養慣了的,年紀也還小,多有不知禮數的地方,倒讓娘子見笑。”
姒飛天聞言,便知他心中是唯恐自己吃醋惱了,連忙撇開干係道:“我瞧這位雙姑娘人品俊俏武功高強,對志新又是百般疼惜喜愛的,並不曾有什麼錯處,倒是你說的,她年紀尚輕,可別管緊了她,倒對不起當日太夫人一片疼惜心意了。”
錢九聽了此言,知道飛天這話無非表白自己不曾惱了的,雖然心下一寬,卻也有些悵然之意,只是事已至此,糾纏無益,只得強行壓抑心中的不快笑道:“娘子這般寬宏果然好些。”正欲轉身出離了內院,卻給那姒飛天叫住道:“你且等一等,你家中之事我們尚且不曾分曉,倒也不甚好奇的,只是如今你早已分房單過了,我見你還似往日一般捨得花錢,這也罷了,左右這些銀子原不是我們母子兩個的,只是今兒出門在外,到底也該儉省些才好,做什麼我們兩個人就點了那麼一桌上等酒席,不是沒得浪費東西麼?”
作者有話要說:雙姑娘也是可憐人呀
☆、第一百十回
錢九聽聞姒飛天這般好言相勸;心中歎服他果然是一位貞靜賢淑的妻房,只是自己命小福薄消受不得,一面卻不正面答話,倒將志新抱起來笑道:“你這小子端的好福氣;將來定然要坐領一番基業的,如今略略豪奢些什麼要緊。”
志新尚在沖齡,並不懂得父親言下之意,見爹爹將自己抱起來轉圈兒,只是張開小手做那飛鳥之狀;一面咯咯笑了幾聲。飛天聽聞此言;心中卻有些不樂意;聽他言下之意;來日若是有何變故,竟要教自己的孩兒繼承爵位,心中老大不自在,卻也不肯正面與他嗆聲,只將愛子從那錢九手中接了下來,一面放在地上俯身言道:“你去對爹爹說:我是小孩子家,只怕命小福薄擔待不起這許多風流富貴,並不是拂了父親大人一片心意,只怕將來吃慣了,來日家去哪有那些閒錢吃這個?”
志新聞言不解其意,只是聽聞母親這樣教誨,就規規矩矩去那錢九面前請了一個安,照貓畫虎將那一篇話說了。錢九聽聞此言,知道這姒家娘子是藉故奚落自己一番,卻又不好發作,只得爽朗一笑道:“只這幾日不妨的,況且你雖然這般說我驕縱他,平日裡定然也是節衣縮食的添菜弄飯給他吃,不然何以生得這般玉雪可愛,又比同齡的孩子膂力也大些,模樣兒也出息,倒是你自己依舊嬌嬌怯怯臨花照水的,如今就當是為了孩兒努力加餐幾日,原也不是什麼打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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