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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長輩都是些佔山為王的草寇;說出話來口無遮攔的,早已把臉緋紅了,又不好衝撞了他們,因掙脫了那對江澄的手臂,回身躲在母親身後漲紅了臉不言語,那般忸怩神態越發逗得眾人大笑起來。
一時間早已到了竹城水寨一道門錢,薰姑娘往內中招呼一聲,但見開出好大的虎頭戰船來,倒把飛天唬了一跳,眾人乘坐的小船給那大戰船帶出的波浪一推,險險往後蕩了幾蕩,飛天心繫孩兒,連忙將志新抱起,努力穩住身形,那錢九郎見了,因將自己的衣袖裹住雙手,對飛天柔聲說道:“得罪了。”將他腰身一攬,施展輕功提縱之術,腰腹之力一貫,早已清清爽爽躍在那虎頭戰船之上。
底下一般小弟兄見了兄長這般過人的膂力輕功,又都是年少輕狂的光景,如何隱忍得住,因紛紛賣弄自家武學,不重花樣兒地躍了上來,倒叫飛天一陣驚歎,心中感嘆眾人武功高強之處。跟著眾人坐著那虎頭戰船過了足有三道大門,方才來在山寨內中,飛天起初還能辨別些乾坤方位的,到了後來卻是覺得一陣頭暈眼花,水道經行密林深處,蹤跡皆不可辨認。他原本是個棄嬰,年少時節又經歷了那些變故,心思原比一般人就要敏感一些,如今見自己給人帶至這樣隱秘的所在,不知怎的遍體生寒,有些警覺起來。
眾人因久不曾家來了,如今山寨之中又有弄璋之喜,是以心思雀躍,都不曾理論,只有那錢九郎倒是心細,見飛天眉目之間有些恐懼戒備的神態,因溫文一笑在他身旁坐了道:“怎麼如今見娘子臉上變顏變色的,莫不是唬著了?這地方卻是窮山惡水有些怕人的。”
飛天見自己神色落入那錢九眼中,不由臉上一紅道:“都這麼大的人了,哪裡就唬著了呢,只是這地方端的奇巧,我自幼生長山林之間,最能判斷方位的,就是將我一個人拋撇在深山老林之中,不消幾個時辰也準能摸索出來,怎知如今進了你們家這個地方,卻辯不清爽乾坤艮震,不知是何道理。”
那錢九郎聞言笑道:“若不是我們自幼生長在此處,自然也是糊里糊塗的,這個地方是當年我肅清了下五門勢力之後,我那師祖,就是我母親當年在家時的授業恩師為我打造的機關訊息,為的是朝廷就算派兵來剿,若是不認得路時,就算是十萬天兵也進不來此處,是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勾當。”
飛天聽聞此言,倒是對那錢九的師祖有些好奇起來,因點頭問道:“依你說來,這位老仙長自然精通易經八卦,想來是個道門的人物,不知道在江湖上名號幾何呢,許是我年少時節曾有一面之緣也未可知。”那錢九聽聞此言,卻是有些支吾,一時語塞不知如何答話,飛天見他神情有些尷尬,只怕此事又要牽扯出他家先人的一些揹人勾當,連忙岔開話頭道:“想是年深日久,你也記不得了,這有什麼要緊,左不過都是些陳年舊事。”
錢九聽聞此言,倒是如遇大赦一般,因點頭笑道:“如此多謝娘子善解人意。”眾人談講之間,那虎頭戰船早已搖搖蕩蕩進了山門之中,停靠岸邊,碼頭上一眾嘍囉見戰船回來,紛紛往上搭了跳板,眾人迤邐下船,錢九見此番人多,變不好上前親近飛天,只叫那雙兒與薰兒扶了姒娘子的玉體,自己將志新抱起下了船艙。
一行人來在前面聚義廳處,那錢九因將志新放下,回身對飛天深施一禮道:“娘子今日貴足踏賤地,我們山寨之中端的蓬蓽生輝。”飛天見狀連忙謙遜還了半禮,一面抬眼觀瞧,但見這聚義廳卻不似旁的山門,下五門中頗多匪氣,此處裝點陳設卻是清華貴氣,頗有隱逸之風,但見正廳懸掛匾額指出,上書著四個金漆大字,卻是“江湖之遠”。
飛天見狀點了點頭心下暗道,這定然是對著廟堂之高這話來的,果然那錢九郎與朝廷有些瓜葛。一面心中品度之際,卻聽得後堂一陣喧囂之聲,未幾一個大漢滿身血淋淋地衝將出來,倒把飛天唬了一跳,那錢九見了,立馬上前將他母子兩個護在身後,一面揚聲呵斥道:“青峰兄弟,這是做什麼,仔細衝撞了你長嫂並侄兒。”
那名喚青峰的大漢見了錢九,卻是男兒有淚不輕彈,眼圈兒一紅哽咽道:“兄長,只怕你弟妹不好了……”錢九聞言卻是一驚道:“難道這樣沒福?到底可要緊麼?”那溫青峰點頭道:“這孩子忤逆不孝,是個難產之症,折騰了這半日,如今我渾家出氣多進氣少,只怕是給這小孽障連累了!如今求兄長看在往日情份上,助你弟妹一道掌風,將那小孽障打下來罷,只要我渾家平安無事,這孩兒不要也罷了。”
書中暗表,原來這一班結義兄弟之中唯獨錢九郎功夫最好,內力又深厚,除卻馬上步下十八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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