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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峙之時,對江澄曾經對他射出一顆胭脂淚,旁人皆不理論,那闞漣漪卻是瞧得清爽,他心中深知這胭脂淚毒性強悍,*凡胎之人定然是難以化銷的,又見兄長髮招之時,那彌琉璃身子一顫,似是中招的模樣,心中不知怎的一陣憐惜之意,陣仗結束之後,因向對江澄旁敲側擊的問了好幾次。
那對江澄給他追問得緊了,只得沒好氣道:“他中不中招與你什麼相干?既然他是太后身邊的人,自然是男子之身,你倒沒得去招惹他的晦氣,咱們兄長只因招惹了長嫂一回,十幾年了吃了多少苦楚你還不知道?做什麼學人家做起痴情郎來?給我老老實實到後院玩一會子就安置了才是正經。”
闞漣漪原本意欲多打聽一些那羽衣衛的事情,如今見了兄長這樣嚴詞,唬得他倒也不敢再說,只得嘟囔了幾句,有些忿忿往後面睡去,誰知輾轉反側了半日,到底放不下那彌琉璃,只得復又起身往雙姑娘房中,推說自己一路上不耐煩,意欲往江湖上走走,順便隨後打雜,哨探官兵追捕。
雙兒雖然並不知道這段公案,只是她從來最為疼愛這個幼弟,如今見他撒嬌要出去逛逛,只得答應自己為他作保承擔下來,待到來日天明之際方對眾人提及此事,旁人倒也不甚理論了,只有那對江澄心中覺得不妥,只是那雙姑娘在幾個兄弟姊妹之中,除了錢九郎之外向來是說一不二的,自己又不好與她爭競,況且漣漪如今大了,男女之事上原也輪不到自己插嘴,只得打住話頭不曾說起此事。
那闞漣漪辭別了眾人,卻是一路追蹤那彌琉璃的蹤跡而去,來在一處茅簷草舍之地,果然瞧見那彌琉璃纏綿病榻,身邊也沒人照顧服侍,想來是前日一戰,他的黨羽死傷殆盡,他因仗著自己武功豪橫,竟不曾留下後路,誰知中了兄長的胭脂淚,此番只怕無力求援,不知怎的淹留在這荒村野店的地方捱日子。
漣漪在窗外偷眼觀瞧之際,見那彌琉璃早已面色如紙,雙頰卻燒得通紅,眉目之間焦灼悽楚,似是十分煎熬的模樣,心中暗道若不是他根基深厚,換做旁人中了這胭脂淚的暗器,只怕卻是挺不到這般光景,因心中憐惜之意大盛,當下推門而入。
那彌琉璃迷濛之中見了闞漣漪倒是一驚,因輕啟朱唇,卻是十分沙啞的聲音道:“九龍衛的人來這裡做什麼,莫不是嫌我死的慢些,來送我一程的麼……”漣漪聞言連忙搖頭道:“我不是……我兄長他也不想置你於死地的,若不是你們羽衣衛的人百般不依不饒,這些年來我們兩個衙門何曾傷過人命的?你如今心裡覺得怎麼樣,到底要緊不要緊?”
那彌琉璃聞言冷笑一聲道:“說什麼要緊不要緊,不過只剩一口氣捱日子罷了,你如今來的正好,我也沒力氣動刀,不然早就自己尋個痛快,你既然來了,好兄弟,與我結個鬼緣,送哥哥一程罷,到了森羅殿上,我只告那挨千刀的對江澄,絕不將你攀扯在內。你我今生為敵也是命數使然,如今你助我一次,來生為兄定當厚報。”
闞漣漪聽了這樣言語,一時之間不知所措道:“哪裡就到了那個地步了?往日我們下五門中都將獨門解藥帶在身上的,如今你這樣傷勢雖然兇險,只怕將我錦囊之中的彈藥服下一丸去,不說藥到病除,卻也能助你逼出那胭脂毒來,調養幾日就可以恢復功體的。”
彌琉璃聽聞此言卻是噗嗤一笑道:“好兄弟,你如何哄我?咱們兩個衙門雖然往日裡不曾殺傷人命的,到底是水火不容的勾當,如今你如何肯好心好意前來救我,莫不是我病得厲害,燒糊塗了發起夢來也未可知。”因說著,復又一陣劇烈咳嗽,到底禁不住,往地上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那闞漣漪見狀卻也顧不得許多,因上前將他攙扶起來,一面推宮過血,一面暗暗注了一道真氣在他體內道:“趁你神識還清明,快服了解藥,我助你運功調息一個周天就沒事了。”那彌琉璃見狀倒是硬氣,一面搖頭躲避漣漪送來的丹藥一面咬緊銀牙道:“你若不說為什麼救我,我又如何信你。這若是解藥也罷了,要是什麼下九流的勾當,我就死了也不能沾上這樣的髒東西。”
闞漣漪聽他詢問自己此番相救的緣由,倒把臉緋紅了,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言語。彌琉璃見狀,心下倒有些苗頭,因莞莞一笑道:“你覺得我好?”漣漪聞言紫漲了麵皮,半晌不言語,末了沒奈何,只得點了點頭。
誰知那彌琉璃聽聞此言,聲音倒有些無奈起來嘆道:“你是個帝王之家的家生子兒,雖然咱們敵對多年,你我的命都是一樣的,如何連這個也看不明白,倒學那大富之家翩翩公子,非要學做那痴情種子呢。自小一旦走了這條路,這身子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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