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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聊聊長夜,卻是難以安枕,只得心中盤算一些此番外出公幹的事宜,想著挑選哪幾個得力的捕快與自己同行,明兒上堂領了差事,又如何與那狗官虛與委蛇一番,只想到了鼓打三更方才朦朧睡去。
放下金喬覺如何輾轉反側不提,卻說姒飛天帶了丫頭彌琉璃上了家裡的小安車,因沿路之上卻是愁眉深鎖倦容低垂,一望十分悽楚絕豔,那彌琉璃卻是看住了,因含笑打趣道:“奶奶如今記掛著咱們家小官人,倒當真出落得一副病西施的樣子呢。”
飛天原本心中煩悶,又十分憂心孩兒的安危,因無心與她說笑,只淡淡的申斥了一句道:“休得胡言,都是你前兒說話辦事不謹慎惹出的禍端來,如今進了女監之中,凡事都要謹言慎行,若是再有什麼衝撞了那縣太爺的地方,只怕老爺那兒更加難辦了。”
彌琉璃聽聞女主人苛責之言,非但不惱,反而低眉笑道:“奶奶也太肯動心思了,此番咱們進去,且看奴婢如何收拾那狗贓官,與那忘恩負義的賤人,也好教他們領略領略姑奶奶手段如何。”
姒飛天見這丫頭不受教,反而這般好勇鬥狠起來,倒有些後悔自己帶了她進來,只是如今已經出來,也只得罷了,因又教訓了她幾句,復又隨身取出一本殘破書卷來,內中卻是疊得整整齊齊的一沓銀票,因抽出幾張來遞在彌琉璃手中道:“等一會兒去討了志新出來,若是有人攔著不許他一個男孩子進女監時,你且冷眼旁觀著什麼樣的人位份怎樣,裁奪著給他們幾兩銀子打發了,志新雖然已到舞勺之年,到底在我身邊嬌養著長大的,自己去了男監之中如何使得?”
那彌琉璃一手接過銀票來,口中答應著,卻只拿眼睛瞟著那捲殘破舊書。姒飛天見了因不解道:“你只管瞧我手裡做什麼?”那彌琉璃見狀蹙眉道:“怎麼我瞧奶奶手裡拿的好像是一本繡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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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回
姒飛天虎落平陽;彌琉璃夤夜戍衛
姒飛天聽這丫頭問的唐突,卻也不曾細想。因點頭道:“正是,這是我一位故人留下的東西,這些年針線活計倒也全仗著此物提點,方能養活我那個禍根孽胎的。”
那琉璃婢聽聞此言;心中卻是好生奇怪的;想這當家主母手中的繡譜分明就是前朝母后皇太后家傳的武功絕學;此事雖然不曾親見;多年來羽衣衛中卻是廣為流傳的,如今怎的落入這一位手中,卻是啟人疑竇,聽姒飛天言下之意;掌握這件武林秘笈卻是在小主人誕育之前的事了,算起來竟有十年光景。
琉璃婢想到此處,正欲引他細說,誰知前面車馬嘶鳴,卻是已經到了那琚付之的府門之外,琉璃知道此番姒飛天心中定然不自在,也只得打住話頭將主母攙扶著下了馬車,但見那琚付之府中卻是灑掃乾淨、儀門大開,想是早已猜測那姒飛天只因自己的愛子落入他的手中,自然耐不到天明就來前來歸案的,是以不曾早睡,專門等候自己的心上人前來自投羅網。
那琉璃婢見狀冷笑一聲,心中卻有心將那書呆子戲弄一番,只是如今自己的身份尚且不好暴露的。少不得走一步看一步,見機行事方為妥當。
主僕兩個因下了車門,一面但見那侯門似海之處,早有巫俏領著飛天的愛子志新,滿面春風地迎了出來,一面問好一面對志新笑道啊;“看把你急的,我只說你娘晚間定然來咱們家串門過夜的,你只不信,倒說我哄你。如今可不是來了?”
那志新童雖然平日裡機靈豪橫,到底與巫俏有著半點親戚情分,方才來接時就有些不樂意的,只是聽說爹孃都在她家,放將信將疑跟了來,如今到了府中不見了爹孃蹤跡,便吵著要回家的,那巫俏沒什麼法子,又素知這孩子原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並不敢十分約束他,只得將些果子玩物哄著,一面尋思若是撕破臉時,也只得吩咐衙役將這小畜生投入男監之中。只是那琚付之一門心思想著鳩佔鵲巢,有朝一日要做這個孩子的繼父,因不肯十分管教約束於他,好教巫俏好不為難。
如今度日如年的好不容易將這姒飛天盼了來,因心中深恨他端著架子不肯早來,面上卻不帶出一星半點來,憶舊口蜜腹劍笑道:“如今姊姊來了,你們家小官人可算是完壁歸趙,只怕從忙之間還不曾用飯?快跟了妹子進去招待一桌客飯,好點也算是來姑老爺家中走走,才是咱們走親戚的意思。”
那姒飛天見了自己的愛子並不曾受了委屈,旁的一概不論,因一面與巫俏寒暄了幾句,卻是不著痕跡將志新扯在自己身邊站好了。那彌琉璃丫頭見了,卻有眼色,因將志新護在身後,一面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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