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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就有命無運連累爹孃,如今身在無間不得自由,怎好再去打擾你們母子兩個,倒不如老死獄中,也算是為了你們撇清干係,大家何等乾淨體面。”
那姒飛天聽了這話,心中倒是十分敬佩憐惜的,因忍不住對他柔聲說道:“當日我恨你不假,如今知道你對我們母子兩個的心意,咱們這樣的冤孽就解了吧,往後我以朋友之禮待你,只是你千萬別會錯了意思,又要做那些尷尬事,可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錢九聽心上人這樣說起,心中雖然頗為傷感,倒也算是有個由頭能為他們母子盡一份心力,因點頭笑道:“娘子既然願意與小人冰釋前嫌,卻如何不好?我在那不得見人的地方拖磨了十年光景,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年少輕狂的樣兒了,此番你我身世相同,正是個伯牙子期的勾當。”
飛天見那錢九此番溫文,心中稍微放心了些,因試探著問道,既然如此,朋友之間倒也不必隱瞞彼此的,你只管對我說起,這件陣仗到底是否兇險,我心裡也好有譜,來日倘或遇到什麼棘手的事,心中也有個因應之策。
錢九點點頭道:“當日漂泊江湖之際,倒是多得了我母親眾多同門之助,因在市井之中不好安身立命的,便將我安置在綠林之中,因這俠義的勾當最是厭惡官府的,若是侯門之中有人得知我是假死出府,也斷然不會想到一個侯府的公子會流落在俠義道中。只因那三上門的門戶清規戒律甚嚴,又自詡為名門正派,受朝廷封誥多有馴順,是以便將我安頓在下五門中,當日滌盪是非,與我幾個小兄弟將原本那下五門中的勢力肅清了,卻是自己取而代之的,官面上如何知道我的出身,這錢九郎的名號也就這般在武林之中傳揚開來。如今雖然身份敗露,到底那朝廷鷹犬是輕易不敢攻破我那竹城水寨的,如今帶了你們進去,無論我那位繼母意欲何為,卻也給人一夫當關,無計奈何了。”
飛天聽聞此言有些訝異道:“你們下五門中竟還有佔山為王的反賊不成?”那錢九聞言笑道:“這是自然,你一個上三門的少爺,自然不想的這其中的買賣行市,別說佔山為王了,前朝多少開國令主都是出身綠林草莽的呢。”飛天聽他說的在理,也只得點了點頭道:“若是這樣說來,到你那一畝三分地上倒是可保孩兒萬事無虞了,只是……”
說到此處倒把臉緋紅了,不知該怎麼對那錢九郎說起,錢九見飛天此番神色有些忸怩,知道是為了那金喬覺的事情,因頗為豁達一笑道:“十年前恁般驕縱不講理的,如今卻做這樣小兒女之態了,我知道你擔心你家夫主,這件事情我卻心中有個算計,又怕你說我私心藏奸,所以也不好冒然與你說起來。
既然此番我那位繼母是衝著志新來的,只怕在她眼中人命也算不得什麼,雖然我與志新名份上算是侯門出身,她未必肯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那同室操戈的勾當,旁的相干之人卻未必逃脫得這樣劫數,如今你們母子兩個願意與我回轉竹城水寨之中,若要再沾惹上金喬覺,只怕倒要給那捕頭帶些麻煩,我知道你肯下嫁於他時也曾私下裡品度一番,聽說你這夫主原是上三門中的首徒,想來功夫不差,只是到了我繼母身邊的護衛手上,卻是未必可以自保,到那時咱們豈不是為了救下孩兒的性命,卻連累了一個無辜的人平白受害麼?”
姒飛天聽聞錢九這一番良言,心中卻暗自對他刮目相看起來,不想十年前此人恁般飛揚跋扈恃武生驕,如今卻能推己及人為那金喬覺綢繆一番,經他這樣一番提點,自己倒也有些擔心起這位金師兄來,若是他知道自己給這錢九擄在山寨之中,定然憂心忿恨,少不得前來營救,到時給那太夫人知道他與自己的關係,只怕倒是連累了他。只是當日分別之際,早已約定風波之後要破鏡重圓給他個機會的,誰知竟一語成讖不能完聚,若真如錢九說所局勢那般兇險,只怕自己竟要跟此人斷絕了關係方能護他周全了。
飛天想到此處,竟不知怎的心中悲傷寂寞起來,眼圈兒一紅就給那錢九郎看出了端倪,因搖頭笑道:“你這是做什麼,難道將我想成恁般強搶民女的強梁不成?如今雖然是我繼母掌權,只是她礙於臉面,自然久居內室不肯拋頭露面的,哪裡就知道這些江湖上的事情,況且她年紀逐漸大了,當日年少之時侯府爭寵,只怕早已耗費心血過多,如今也算是到了油盡燈枯風燭殘年之際,你且在我山寨裡住上三年五載,到時少不得她也要還政於我兄弟,等到恁般光景,你與你那情郎要相聚多少日子還使不得呢?”
姒飛天聽聞此言搖了搖頭道:“你不知道這其中的許多關竅,如今既然投奔了你來,少不得說與你知道的,那金喬覺原是我師兄,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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