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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阿九還是不錯的~
☆、第百二十六回
飛天兩個見孩子有些睡不安穩,倒打住了話頭不敢再說;眼見掌燈時分;錢九依舊打發了小廚房給飛天母子單做了精緻菜餚,自己不敢打擾;仍是回在前山之中與弟兄們用飯不提。
卻說次日,錢九來在後面繡樓之中探聽得志新身子大好了;少不得放低了身段與自己的孩兒賠話;那志新童尚在沖齡,又是年幼失怙的;哪裡就當真敢與父親惱了,況且昨日晚間母親已經勸了自己許多好話;解釋當時那幾句齟齬原不是志新所想的意思,再說哪個頑童兒時不曾給父親打罵兩下;卻也不甚放在心上的,既然知道父親並非那等登徒浪子,反而心中深覺愧疚,後悔當初不曾問明瞭情由就對自己的生父惡言相向的,反對那錢九郎賠禮不跌,父子兩個依舊同往日一樣。
那錢九郎見孩兒身子大好了,因與飛天商量,煩他往後面繡樓之中荀薰的閨房裡說親,只因自己雖然應名是她長兄,到底男女有別,議論起親事來並不便宜,如今飛天長嫂如母,過去說這話倒也合適。飛天見他相煩倒也無法,況且如今自己在志新面前已經說下謊話,聲稱與那錢九原是明媒正娶的正頭夫妻,方才打消了孩兒心中對於父親人品的疑慮之心,如今待要這樣拒絕,只怕孩兒見了又要起疑,只得點頭答應著,一面帶了兩樣繡工往後面女眷的閨房去了。
姒飛天來在門首處,卻無端聽得內間似是有人垂淚啼哭之聲。側耳傾聽之際,卻是那雙姑娘的聲音道:“事已至此,勸你看開些吧,常言道做人莫做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如今你初嫁從親,長兄如父,自然做得了你的主,還能怎樣,這件事若是鬧出來,即便不死逃脫了,一輩子也擺脫不了那淫奔的豔名,或是你打定主意,他強逼你時,你就狠下心來剪了頭髮做姑子去,一輩子不嫁男人倒也乾淨。”
另一個聲音卻是薰姑娘的哭道:“如今這般光景了,姐姐還要打趣我麼,我與明哲是再也分不開的,如何又做什麼姑子去,又不是姐姐你一般心如止水的……”說到此處,想是理虧了,因又哽咽著找補道:“妹子心裡著急,衝撞了姐姐,切莫怪罪。”
那雙兒聞言卻也不惱,因長嘆了一聲道:“如今那姒娘子為了你的事情,聽人說在前山上都與咱們主子鬧翻了的,不知道為什麼,如今連志新也打了兩下,這一對冤家正鬧著,你若是在這個時候跟著鬧出來,豈不是趕著去觸他的黴頭麼?”那荀薰聽了無法,只得忍氣吞聲哀哀哭泣起來,一旁雙兒姑娘好生勸解照看著。
飛天聽聞這段公案,心中倒也深為憐惜,因在門口咳嗽了一聲道:“薰妹在家麼?”內中兩個姑娘聽了倒是唬了一跳,連忙站起身子開了房門,一面彼此福了一福,那姒家娘子見這如花朵一般的姐妹並肩而立,眼睛都哭得紅紅的,只怕她們知道自己在外面聽了小話,心裡尷尬,因假作不知笑道:“你們姊妹兩個素來和睦,此番是吵架了麼?”
那雙姑娘聞言搖頭笑道:“原是些不足掛齒的小事,不敢勞動姒娘子動問,只是如今來尋薰妹做什麼呢?”飛天點了點頭道:“這是前兒她央我改的花樣子,如今做得了,趕著給她送來,另外還有幾句話要對她說的。”
雙姑娘聞言,知道他們姑嫂妯娌之間只怕有些體己話要講,因搭訕著笑道:“我前山還有些差事,此番就不相陪了,薰妹好生服侍著,別再衝撞了姒娘子才好。”荀薰點頭答應著,兩個目送著雙姑娘去了。
姒飛天回身掩了房門,安排荀薰坐下,一面點頭笑道:“薰姑娘大喜。”那荀薰聽聞此言不明就裡,還道是兄長將這姒飛天勸服了,如今是來說項好教自己下嫁給旁人,因忍不住又哭了道:“我還道姒娘子是個明白人,如今也同著兄長前來催逼我麼,若是如此,小妹就是登時死了也不能從命!”
飛天見了這樣的陣仗,方知那薰姑娘誤會了,因上前攜了她的手柔聲說道:“你我雖然萍水相逢,卻也算是交淺言深,如今我進山以來,你冷眼旁觀著我可是那樣不明事理之人麼?你兄長當日不過是因為你與明哲不曾稟告過他就私定終身,是以面上下不來,心中惱怒,方才打了他幾下攆了出去,其實心裡豈有不疼你的?如今給我規勸了一番,已經迴轉過來了,因打發我來問你一句話,若是山裡同意了這一門親事,你可能有法子教那孤竹明哲回來提親?”
那薰姑娘原本以為姒娘子此番是來做說客的,沒成想錢九郎恁般獨斷專行的一個人竟能給他收拾得這樣服服帖帖,不由芳心驚喜歎服,連忙起身福了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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