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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糟蹋殆盡,說穿了不過是借他根基誕育子嗣罷了,其後你那正牌兄弟出生,她竟想也不想就褫奪了你的嫡長子之位,將你趕出皇宮之中命你流落江湖,這也罷了,卻又叫你組建這九龍衛,只為了你那好兄弟的一片江山基業,如今你生父身份貴重,怎麼就比不上那個朝三暮四的狗皇帝,你母親半生爭寵,到頭來還不是機關算盡枉送了性命,你就忍心讓你父親這一脈金枝玉葉就此斷絕麼?”
原來那錢九郎自小常聽母親說些身不由己的推脫之言,隨著年紀漸長,倒也有些猜測,只是死者為尊,自己原也不願意追根問底,當年之事就這樣不清不楚過去了,如今見這老道說破了自己的猜疑心事,不由得臉上一紅道:“師祖今兒這是怎麼了,這樣的陳年舊事提它作甚,當年我父母親如何瓜葛,並不是我這個做晚輩的可以議論,今日之事師祖也不必再提了,我錢九郎絕不做那賣妻求榮的勾當,還請師祖看在我生身父母面上,只將這件宮中秘聞存在心裡千萬不要聲張出去,如今姒家娘子好容易過了幾天舒心日子,又何苦將這件舊事教他煩心呢。”
作者有話要說:飛天身世浮出水面,樹欲靜而風不止啊,老道只怕還要作怪~
☆、第百二十五回
那老道聽聞此言沒好氣道:“胭脂油蒙了心的,當真與你爹爹一樣的痴情種子;這也罷了;這樣的勾當往大了說是三綱五常,若是大事化小也不過是你自己的家事;貧道不敢動問,還請殿下自行斟酌罷。”
錢九聽聞此言知道師祖見自己不聽勸告動了真氣;只得上前陪笑道:“九郎自小得蒙師祖撫養長大;脾氣秉性自是熟悉,這樣不長進的勾當也不是一次兩次;如何還值得老仙長縈心煩惱呢。”那老道聞言冷笑了一聲道:“如今出關,正要閒逛三山悶踏五嶽去瞧瞧我幾個師弟們;這就動身。”
錢九郎見狀連忙挽留道:“師祖便是要走,好歹等孩兒晚間命人整治酒菜預備衣裳盤纏;打點齊備了為仙長送送行才好啊。”那老道聞言將袍袖一擺道:“不用!”說罷也不待錢九郎拜謝,腰腹之力一貫,使個梯雲縱的架門,竟輕飄飄騰空而起,輕輕巧巧躍在遠處斷崖之上,幾個身形轉換就沒了蹤跡。
錢九見狀心中暗暗覺得有些不妥當,只是自己的師祖從來就是這個脾氣,自己卻也奈何不得,好在方才兩人已經將話說開,自己原不用他幫忙奪嫡的,就算一時惱了浪跡江湖,只怕未必會對姒飛天不利,如今負氣去了倒也是好事,省得來日將此事鬧出來,飛天又要平白受了牽連。
錢九想到此處,打定主意此事不必先對飛天說起,為今之計先回山門之中看看孩兒再做打算,因沿著山間小路緩緩而行,一面前思後想這位姒家娘子的模樣品格兒,倏忽想起當日他對自己謊稱姓姒,閨名飛天,姒姓不用說是合了他的輩數,當日江湖上名喚四兒的便是,只是這飛天兩個端的蹊蹺,往日少年時節常聽宮中的宮娥綵女議論那位後娶的繼母娘娘最善歌舞,做的最好的便是一出飛天舞,想必這姒家娘子給人遺棄之時,身邊竟帶了什麼印信,卻能證明他的身世也未可知。
錢九心中暗自分析起來,越發覺得這姒飛天就是自己繼母所生的那個小兄弟,不由恍然大悟起來,原來她將自己的心腹愛將彌琉璃安排在飛天母子身邊,卻並非是因為探得自己兩人的血脈牽絆,竟是要暗中保護飛天不受旁人欺負,卻也怨不得這位繼母如今把持朝政,不讓自己那小兄弟成親親政,原來心中還有痴心妄想,意欲將姒飛天尋訪回來,好教自己親生孩兒登基坐殿,只是這位娘娘既然如今這般心疼飛天,當日又為何能恨下心腸將他拋撇在深山老林之中不顧死活……只怕是當日誕育之時,因為誤聽了方士之言,吃下了什麼催生男嬰的丹藥,竟將腹中一個好好的孩兒催生了那般不男不女的色相,這位娘娘知道事情敗露之後自己再難得寵,竟恨下心腸命人將自己的親生孩兒扔出宮外了事。錢九分析到此處,心中憐惜之意大盛,原來這姒家娘子與自己命格不濟之處竟是這般相似,只怕正因如此,兩人方有如今這一段頗深的夙緣,此番自己卻要將這一樁宮廷秘聞爛在心中,決不能讓姒飛天成為他生母□□的工具。
錢九暗暗打定主意回在山門之內,問了守門的嘍囉,因說飛天帶著少主往後面繡樓之上休息去了,方才略略放心,也不用人通稟的,自己熟門熟路上了二樓飛天的房間之外,隔著簾櫳但見志新睡在外間炕上,飛天正將手中壓驚的湯水用調羹小口小口地餵給他喝。見錢九在外面張望,因對他擺擺手打了個噓聲,回身倒帶房門出離了外間方才低聲道:“方才醒了,吵著要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