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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嬌慣他,他們同學之間有了什麼齟齬,自然是要靠他自己去摘開這個魚頭,大人總是從旁迴護,對孩子也不好。
只是如今是人家白羽替志新受了這個罪,本來是應該戰大哥前去討個公道才是,只是方才你也聽見了,戰大哥就算身上有個一招半式的傍身,到底是平頭百姓,那襄陽郡王在咱們眼裡不算什麼,放在市井之間,也是一方封疆大吏,你叫戰大哥去找人家理論,豈不是拿雞蛋往石頭上碰麼。
所以今兒我那樣說,有一半是想給孩子出頭,另一半,也是不想叫他們夫妻兩個為難的意思。”
飛天聽了方才點點頭道:“怨不得自小兒師父就說你人情世故上看的通透,叫你做首席大弟子呢,果然這樣的事情上面就比我強些個,我只想著這不過是小孩子吵架,倒沒想到那麼深遠去……”
金喬覺聞言,伸手在飛天的桃腮上捏了一把笑道:“你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如何知道外頭的買賣行市,只要好生在家將養身子,外面的事情有我呢。”
說的飛天覺得丈夫深可依賴,點頭笑道:“既然恁的,我就一味在家裡高樂,也樂得做個甩手的掌櫃了。”說到此處,復又蹙起眉頭。
金喬覺見了不解問道:“怎麼,心裡還有什麼事不痛快麼?”飛天搖了搖頭,悶悶說道:“也沒有什麼,只是……”說到此處略一躊躇,“只是你說他們小孩子打架,為什麼我娘只幫著外人,連自己的親外孫也不幫襯呢……”
金喬覺聽了笑道:“這個你還不明白麼?就好比咱們家孩子跟別人打架,做大人的哪有上來就打人家孩子的,自然都是教訓自己家的孩子,常言道當面訓子,背後教妻,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飛天聽了這話方才豁然開朗了,一面又疑惑道:“這話哪裡是什麼常言道了?別人不說,我就沒聽說過……”
金喬覺笑道:“你隱居偏僻村落十來年,外頭的混賬話聽的少一些也是有的,這話是說,當著外人的面,無論自家孩子對錯,總要給人家的家大人留些臉面,所以叫做當面訓子,也是光宗耀祖的意思。”
飛天聽了點點頭道:“這個我懂,那怎麼又叫做背後教妻呢?”
金喬覺聞言笑道:“傻孩子,一般人家的妻房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便是有那樣穿房過屋妻子不避的交情,就好比咱們家與戰大哥他們家裡一樣,你見過誰家兩口子吵架是當著外人的面的,難道不怕人家笑話不成?所以叫做背後教妻。”
飛天聽了笑道:“這些說道還挺多的,往日我自己一個人養活志新的時候,再想不到還有這麼些個家長裡短的規矩,如今既然一家子過起來,也少不得要常向你請教請教了呢。”
金喬覺見飛天態度親密,心中大喜,因摟了妻子在懷裡笑道:“只要你肯學,我自然交給你,今兒才叫你知道什麼叫做背後教妻呢。”說著,翻身將飛天的玉體壓在身下,低低的聲音道:
“四兒,今兒教你新花樣兒。”
飛天聽了這話,羞得桃腮盡染芳心玉碎,只因當年自己的功夫多半是師兄代替師父傳授的,如今床笫之間,竟還有別樣解釋,一顆芳心登時撲撲亂跳起來,金喬覺見妻子含羞態度越發嬌俏,因伸手取了床邊燭臺,吹熄了燈火,夫妻之間難免有那殢雨尤雲之事,一宿晚景題過。
到了第二日早上,金喬覺早早起來,飛天昨夜與他有些放肆,此番情思昏昏,勉強睜眼道:“什麼時辰了,怎麼這樣早就要起來呢,還沒到上衙門的時候吧……”
金喬覺見他醒了,倒是十分歉意,在他眉心一吻道:“是我吵醒了你?”
飛天搖了搖頭道:“我也是習武之人,睡不踏實的,總有這樣警醒的毛病兒,只是昨兒……”說到此處臉上一紅,“昨兒睡的晚了些,難免睏倦些,今兒就沒早起,你有事?起來這麼早,既然恁的,我起來給你做飯佈菜。”說著,攬衣推枕就要起床。
金喬覺見妻子云鬢散漫嬌喘吁吁,大有不勝之態,心中十分憐惜,連忙按住了他笑道:“你且別忙,今兒原說好了志新他們五更天就要進南書房唸書的,所以我早些去上朝,順便送送孩子,早一個時辰倒沒什麼,就在朝房裡歇一會兒也很便宜。”
飛天聽了慵懶一笑道:“難為你,我起來吧,也送一送他們。”金喬覺搖頭道:“你就免了罷,省得孩子見了你又要撒嬌的。”飛天聽這話說的有理,只得復又躺下道:“既然恁的,你替我送送他,好生說他兩句,千萬可別再惹禍了才好。”
金喬覺答應著,自去梳洗穿戴,整了整衣冠出門去了,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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