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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比從前一味好勇鬥狠之時穩重了許多,漸漸帶出寫書卷氣來。因點頭笑道:“此事我自然理會得,你且去按我的吩咐辦好了東西,就回小書房功課罷,晚飯做得了咱們等爹爹回來一起用。”
志新聽聞此言,心中猜測母親已有對策,因答應著躬身退出,來在庭院之中採擷落英繽紛。一時之間採了又一小盆桃花瓣,因擱在廚房之內,回稟了差事,依舊回在小書房中功課。
飛天聞言,因起身來在小廚房內,果見一小盆桃花瓣都擱在灶臺之上,因取了一隻乾淨砂鍋,將那一大捧花瓣兒擱在裡頭,在缸中取了清水,沒過花瓣,點起爐子將水略煮一煮,直見那漂著桃花瓣的水中漸漸浮現出桃花豔粉之色,因熄了爐灶冷卻一回。
復又拿來往日漿洗衣物之時所有的木盆,將那一套月光白綾的衣裙放在內中,倒入桃花水浸泡起來,自己先在小廚房中忙著一家人的晚飯,幾個蒸煮菜餚上火收拾妥當之後,因持了瓢在缸內舀了幾口水,扯出那盆中衣裙的一段飄帶來在盆外沖洗了一回,眼見顏色與桃花相似,濃淡相宜了,因才將盆中的桃花水傾倒而出,復又汲了清水漿洗一回,幾次三番如此運作,到底將那一套月白衣裝桃花盡染,活色生香。
飛天因忙完了手上的活計,將那一套衣裳晾了出去,見小廚房裡的蒸煮之物已經預備妥當了,遂熄了灶火,開始整治煎炒之物,一時之間飯菜都已齊備了,先將巫俏的那一份用乾淨傢伙盛了,呼喚志新送到內院房中,只因巫俏不敢在前廳與金喬覺同席,是以如此安排方為妥當。
飛天收拾已畢,因帶著志新端坐前院書房之內等待金喬覺,誰知等了半晌卻也不見回來,飛天見天色已經快要掌燈十分,因心下有些擔心疑惑,正欲遣志新出門去接,但聽得門外馬蹄達達,一聞可知正是金喬覺的坐騎。
飛天因自書房之中迎了出去,果見那金喬覺在大門之外將馬韁繩交在管牲口的馬伕手中,又交代了門房幾句話,很有些急切地進得門來,卻見飛天帶著志新正在門口等待自己,因臉上微微一紅笑道:“等急了吧?我因為衙門裡的差事走不脫,是以回來晚了,本想差個門子回來傳話教你們先吃的,誰知今兒是新來的太爺雷霆之怒,我們三班班頭皆不敢稍有動作。”
飛天聽聞此言,一面上前接了金喬覺的招文袋,一面伸手為他拂去身上清塵,因含笑道:“老爺是一家之主,我們自然是要等你一起用飯的,只是不知這位新來的老爺如何好端端的動了雷霆之怒呢?往日裡我常聽見人說,這位新上任的太爺原是兩榜進士的底子,是個唸書人出身,論理並不該這般肯動怒的,這其中必然有個緣故也未可知。”
金喬覺聞言點頭道:“左不過就是錢九之事,老爺也是給朝廷的人催急了的,我冷眼旁觀著,他倒是一位謙謙君子為潤如玉的人品,若是因為此事竟丟了頂上烏紗,倒也是深可嘆息之事,唸書人十年寒窗,三五更的硬功夫,若是就這般斷了仕途,來日只靠家中薄田度日,卻是寒了天下讀書人的心吶……”
飛天但聽得錢九兩字,旁的皆不曾放在心上,因唬了一跳,聽聞金喬覺言下之意,那錢九郎倒也平安,不曾落網,他們三班的班頭既然都全無頭緒,只怕旁人就更加訪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了,想到此處,因略為放心,點了點頭道:“常聽說那下五門的門長武功卓絕性子莫測,如今捶碎玉籠飛綵鳳;掣開金鎖走蛟龍,只怕早已徜徉江湖之間,不再本州本縣作案了,與咱們鎮上的老爺原也沒有什麼相干的。如今老爺剛剛忙完一天公幹,不如就讓婢子服侍你吃了晚飯再說罷。”
那金喬覺在衙門口陪綁聽訊了一天,心中原不甚自在的,如今見飛天這般殷勤熱絡,早將心中不快丟到爪哇國去了,因點頭笑道:“正是呢,說來在太爺書房門外站了一天,身子倒是疲倦的很。”
因說著俯身抱起志新,一家三口進了書房之中用飯,席間飛天雖然不肯同席,卻也殷勤佈菜勸酒,一面又說了些好話安慰金喬覺,但聽得他蹙眉道:“娘子原不知衙門口的規格制度。
朝廷是不拘那賊人逃到何處的,只要是在本州本縣犯案的,自然是問這裡的老爺要人,並不是那賊人逃到何處,就問哪裡的州城府縣衙門裡拿人的。如今太爺正請旨,只怕上表朝廷,多半要將這件差事派在我的身上。”
飛天聞言唬了一跳,因心中一緊蹙起眉頭道:“朝廷也太肯擠兌人了,你如何是他的對手?”
作者有話要說:飛天賢良淑德~
☆、第七十回
爭功名廟堂之高,淡泊意江湖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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