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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搭沒一搭與他閒談,正說著,倏忽想起一件事來,因笑道:“我今兒去東村上打聽明白了,敢情那相公老爺是要咱們家小妹子做他外宅,這話可好對巫俏說麼?”
金喬覺聞言笑道:“這話你倒來問我?你雖然不是純陰之體,到底這些年來與些長婦少女盤桓閨中,當日進門之時你也不是沒瞧見,我長了三十歲往上,家裡可曾使喚過一個丫頭,這樣女孩兒家心思我如何能得知呢。”
飛天聞言噗嗤一笑道:“看你,不過討你一個示下,就非要恁般表白表白,你若是嫌我服侍的不好,有錢只管再買幾個丫頭,誰又攔你……”金喬覺見師弟此番嬌嗔他兩句,心中十分蜜意,因連忙賠笑道:“你可別錯賴了好人,我何嘗敢嫌你,只是這件事上,還要你拿主意,如今你應名是她長嫂,就替她做主,或是拿話問問她也使得,咱們家這小妹子倒也是個難得的人品,只是有些小性兒愛見怪的,先問明白了再出聘也不遲。”
飛天點頭道“正是這話,我怕不問一聲,就這麼白眉赤眼的把人送去了,到時候兩下里落埋怨,也叫你在衙門口裡難做人。”金喬覺聞言低聲笑道:“我難做人怎的?你這可是心疼我不成……”
飛天聽他嘴裡風言風語起來,因低了頭不再搭理,認真做起手中針黹來,金喬覺見師弟有些害羞惱了,又連忙往春凳對面坐了陪個不是,纏得飛天無法,只得將針黹往針線簸籮裡一丟道:“當日一處伴著,同行同坐同息同止的,卻不見你恁般纏人,如今大了,倒貫會使小意哄人,你瞧瞧時辰,仔細明兒起不來,讓我打發你睡下,自己也好歇歇眼睛。”
金喬覺此番聽聞飛天言語,真也好似聖旨一般,因連忙答應著笑道:“不敢勞動娘子玉體,我自去內間睡便了,你且去瞧瞧兒子做什麼呢,吩咐他且別唸的天晚,省得明兒聽不得先生授業。”飛天聞言答應著去了。
來在小書房中,但見志新依舊挑燈夜課,見母親來了,因歪著頭嘻嘻笑道:“娘不在爹房裡上夜,為什麼倒來孩兒這裡坐坐。”飛天點頭道:“你爹爹睡了,叫我過來瞧瞧你,可有什麼想吃的?”志新搖頭道:“孩兒與別家學生不同,不樂意晚間夜課時吃東西的,存在心裡,神識就不清爽起來,想也想不明白道理的,再說每日早起,爹孃還要拿出錢來給孩兒燉參茶吃,孩兒心裡端的過意不去,晚上怎好再要什麼吃的。”
飛天聞言,伸手在志新額頭上一戳笑道:“看你念了幾天書在腹內,這般會說,娘也說不過你,如今天色不早了,你又是個小孩子家正發身的時候,可別貪多,好歹明白些做人處事的道理罷了,誰又指望著你能中狀元?”因說著,將志新的書本收了,打發他睡下,自己仍回金喬覺房裡上夜不提。
次日清晨,飛天絕早起來,打發了金喬覺父子出門,回身依舊整治了像樣飯菜,端在內院之中,但見巫俏春睡甫起,正在內間梳頭,見他進來,因起身讓座,飛天見手上托盤擱在外間桌上,一面坐了道:“妹子既然梳洗,我便在外間與你說罷。”
原來飛天因自己並非純陰之體,是以不願意到女孩兒家的閨房中去,那巫俏如何得知,又想著自己不知還要仰仗金喬覺將養幾何,如今他既然是當家丫頭,又做得金喬覺的主,自己原也應該好生籠絡住了,因當下做出些親密態度來笑道:“姊姊不願意屋裡坐,是嫌我這屋子髒麼?”
飛天聞言倒不好推脫,只得進得房來,因見巫俏每日拾掇自家房子,端的春閨錦繡,只是樣子上多有些輕狂之處,不似正經女孩兒的閨房,飛天一面看,一面搭訕著往繡墩上坐了,並不十分細看那巫俏梳頭,巫俏原是院中賣唱的姐兒出身,旁的本事不曾學會,這梳妝打扮卻是別緻俏麗的,因見飛天每每都是尋常婦人的髮髻,只以清水梳頭,倒是烏雲散漫,自有一段天然可愛之處。
飛天見巫俏停了梳妝,只管看著自己也不言語,因有些疑惑笑道:“妹子如何不梳洗了,想是我在此處誤了你的事?這就出去等你梳洗完再來。”巫俏聞言連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道:“姊姊別惱,原不是小妹失禮,只是見姊姊一頭鬢雲欲渡,端的好材料,心中想著為什麼不願意梳妝打扮呢,我成日間見我哥哥恁般寵愛驕縱你的,見了我倒比我父親在時還要嚴厲正色,你們兩個獨處之時,倒是恁般溫柔靦腆的陪著小意兒,如今姊姊要想妝扮起來,問他打一副純金頭面,難道我這哥哥會不依你?”
飛天聞言搖頭笑道:“我一個丫頭,沒得拾掇得恁般伶俐做什麼,一時半刻往街面上辦事採買東西,叫人看著不像話,我也是快滿三十的人了,並不似妹子一般青春少艾,況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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