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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貴親往縣裡來辦事時捎帶過來的,他因只有一身一口在這裡,原吃不了那些東西,才贈送了親友,分到我們家就這一瓶酒了,想來姊夫那裡自然也得了些個。”
水氏不聽此言萬事皆休,聽了此言時柳眉倒豎鳳眼圓睜道:“快別提起那死鬼了,得了幾樣新鮮瓜菜兒,不說拿來孝敬老孃,反到縣中集市上換了些銀子與我打首飾戴,當著會過日子,誰稀罕那些黃白之物了,好容易得了外洋的東西,好歹教我下廚收拾了,請來幾位老街舊鄰在家吃兩杯,也算開開洋葷。”
因說著,到底繃不住,伸出一雙丹寇柔荑來,朝飛天眼前一晃,卻是一對兒金絲絞鐲,相扣之處做成同心結的樣式,十分精巧華麗,一望可知是縣裡最好的銀樓師傅得意之作。
飛天見她此番抱怨,無非引得自己誇獎幾句,雖然不管逢迎應酬,也只得裝模作樣攜了她的手細看看,點頭笑道:“還是姊夫心細些,換做是旁人,貪圖那西洋瓜菜兒新鮮,吃喝盡了也不過就完事,如何比得上這些東西禁得住光景,我冷眼旁觀著,姊夫待你也算是十分盡心了,姊姊無需太過苛責才好。”
那水嫣柔原本只為顯顯自己新得的一雙鐲子,如何是真與夫家惱了,如今見飛天知趣誇了她,因哎喲了一聲笑道:“我那漢子將我從宅門兒裡拐帶出來給他生兒育女的,又拿出本錢來與他開鋪子,這般待我還算委屈了呢,這且不說,如今我見著你的那一位待你倒也好。”
飛天聞言點頭道:“他待我心意我自然知道,不然也不肯這般為他綢繆算計了,如今只要巫家妹子嫁過門去,只怕他在衙門裡的差事也可以儉省些,說句不知高低深淺的話,那琚付之大人也太肯難為人了,怎的一個朝廷欽犯就非要在這小縣城了拿住,卻不是天方夜譚麼。”
姊妹兩個正說著,但見方才買的那上灶丫頭端著一個托盤,裡頭擱著四樣新鮮小菜,一壺篩好的西洋葡萄酒出來,擱在姊妹兩人繡墩旁邊的百靈臺上笑道:“飯菜做得了,奶奶們嚐嚐可口不可口,奴婢就在旁邊伺候飯局罷,若有什麼添減之處,奶奶們只管喚我另作。”
飛天聞言,因往那托盤之中一瞧,原是四樣精緻菜餚,一碟雲腿白菜絲,一碟燒豬蹄子,一碟胭脂鵝脯,一碟金玉滿堂,倒是葷素搭配飲食隨時,因點頭笑道:“這些都是育嬰堂教的麼,果然好手段,東西倒也乾淨整齊,只是這蹄子只怕不好用的,如何能拿來待客呢?”
那丫頭聞言噗嗤一笑,也不答話,因上前持了竹箸,往那蹄子上輕輕一戳,原來內裡早已燒得稀爛脫骨,一經筷子剖開外皮,裡頭蹄筋瘦肉都已相分,登時香氣四溢起來,那丫頭因持了小碟子,將一個蹄子剖開了,撿裡頭上好的筋肉整治了一盤,讓在水嫣柔跟前,二次便與了飛天,姊妹兩人因對視一眼,皆點頭讚歎這丫頭錦心繡口。
作者有話要說:寫的我口水都流粗來~0 0
☆、第八十九回
師兄弟綢繆婚婭;賢伉儷鳩佔鵲巢
一時間姊妹兩個用飯已畢,那丫頭打點了茶水漱口,復又移過痰盂服侍了飛天兩人一回,飛天因見她懂得規矩心細如塵;心中倒有些歡喜了,因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十幾歲了?”
那丫頭聞言甜甜一笑道:“我姓彌,閨名琉璃,我也說不清自己多大了,當年給娘趕出去的時候記得還沒過五歲生日,自從爹沒了,也沒人記得我的生辰。”
飛天與水嫣柔聞言都有些嘆息之意;因拉了她的手道:“好孩子,往後就把這兒當做自己的家住下吧,只是咱們家世小姐有些嬌氣,只怕還要你多擔待些。”
彌琉璃聞言笑道:“這不值什麼,我們不過是丫頭,哪有嫌主子的道理呢。”飛天見這丫頭安分隨時,卻又聰明娟秀,因心中喜歡,遂讓過水嫣柔在院中小坐,自己帶了她進到書房之中,往內間雕花籠裡取了自己平日裡喜歡的幾件衣裳笑道:“看你來時還穿著育嬰堂的衣裳,只怕老爺回來見了嫌寒酸,不如換下來我替你收著,這幾件衣裳都是半新不舊的,只要你不嫌棄就好,不如拿去穿了,做了宅門裡的丫頭穿得鮮亮些也使得。”
彌琉璃聽了笑道:“這幾件衣服素淨,想是奶奶平日裡珍重愛穿的,如今賞了我,只怕老爺要心疼的,不如撿些桃紅柳綠,奶奶不耐煩的顏色賞我,一來不心疼,二來也和著我們丫頭的身份不好麼?”
飛天聽聞此言卻是有些訝異,心中暗道這丫頭如何連自己平日喜好心事皆能猜透,轉念一想自己如今打扮便是月白色的襖兒配了白綾裙子,那丫頭原本錦心繡口聰明伶俐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