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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往後抬舉她做了二房奶奶也不是不能的。
正胡思亂想之間,但聽得前院達達馬蹄之聲,便知金喬覺已經下了衙門,連忙丟下手上針線,正欲出門迎迓,卻見丈夫已經自己熟門熟路打起簾子進來了,見了飛天因笑道:“進來時聽聞你受了委屈,我替那巫家小妹子給娘子陪個不是。”因說著竟一躬到地,弄得飛天臉上一紅,只得還了半禮,一面口中抱怨道:“要鬧也有個分寸,給門房馬伕撞見了什麼意思呢,想是琉璃那丫頭嘴快說的?”
金喬覺聞言笑道:“正是呢,我一進門她就唧唧喳喳說個沒完,叫我好生哄著你,可別委屈了。”飛天聞言搖頭一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那巫家妹妹自從來了咱們家,也沒受用過幾天,如今好容易尋得了這個歸宿,你我自然要好好幫襯她出了閣才好的。現下我擔待些原不值什麼,你可千萬別為了這點小事節外生枝,好生打發她出了門子才是要緊。”
金喬覺見四兒這般溫柔體貼,心中很有些蜜意,見四下無人服侍,因上前攜了他的手笑道:“你們姑嫂妯娌和睦,我在外面也好辦事。”飛天見了連忙丟開手轉身迴避了,因一面倏忽想起一事來笑道:“今兒琉璃那丫頭在街面上玩耍,新得了幾盤上好的水果,我去廚房將井水湃一湃,進來打發你吃。”
因說著來在小廚房處,將水缸之中舀出一瓢清水來浸了那櫻桃,洗去浮塵擺在那玻璃果盤之中端回金喬覺房裡。但見他已經換下了官衣,卻做尋常武生公子打扮,因笑道:“今兒倒新鮮,何時又弄出這麼一身少俠裝束來?”金喬覺聞言笑道:“論理如今不該穿這樣年輕的服色了,只是還想著當日咱們在一處的情景,見了這身衣裳就想著穿穿。”
飛天見他念舊,心中又是感激又是不知所措的,只得不接這話頭,只將那冷水湃的櫻桃端到他面前道:“外頭暑熱,你吃些果子去去火氣。”誰知那金喬覺見了果盤卻笑道:“這倒奇了,往日常見你持家有道,怎的今兒卻這般豪奢揮霍起來。”姒飛天聞言沒好氣道:“這可是久在公門裡的人說的話了,想來你到市上逛逛採辦東西,不曾有行商敢向你索價也是有的,越發不懂外頭的行情,這櫻桃原是當季的東西,就算嬌貴,到底也不值幾個錢,如何倒因為這個來編排我的不是?”
那金喬覺見妻子誤會了,連忙陪笑著找補道:“這櫻桃原不值什麼,只是這玻璃的果盤卻是金貴,隨不是價值連城,倒也算得上是稀罕物,我竟不知城中販售此物,因前兒在相公老爺書房之中回事時見過一對,原是他家老大人打發人千里迢迢送過來的,聽說是瓊林宴時御用的東西,因他家老大人是三朝元老,頗得聖上顧惜,因此將這一對玻璃果盤賞下來的。他萱堂自己捨不得用,在祖宗牌位前貢了多時,只因這琚付之大人如今很有些仕途不順,又聽見現下里要跡�枇耍�且隕拖呂闖宄逑財�!�
姒飛天聞言卻是疑惑起來道:“想是你聽差了,又或是那琚付之欺負你們年輕沒見過世面才這樣編排的,我聽琉璃那丫頭說,這玻璃盤子原不值什麼,乃是西洋手工匠人燒製之物,外洋尋常人家都使著飲水喝茶的,只是咱們縣城裡行商不多,是以這樣東西還不曾傳遞進來,不過多個一年半載的,等到全國都時興起來時,你家大人這個謊話才不知道怎麼圓呢。”
金喬覺原不將此事放在心上,再說那琚付之原本就有些闊少爺的脾氣,想要這般人前顯貴鰲裡奪尊倒也說得通透,見妻子戳穿了他的自詡之言,因爽朗一笑道:“到底是娘子機智些,若是咱們家沒有這件東西,我竟教他哄了去,如今方才長了見識,明兒我不叫你娘子,只叫你師父如何?”飛天聞言噗嗤一笑道:“少混說,仔細差了輩分。”
夫妻兩個說笑之間,飛天因將巫俏的心思分析一番,那金喬覺聽得明白,因打定主意意欲打發這世交之女出了門子,因前日的金銀首飾倒賠妝奩都已經送入了琚付之府內,如今一概不用準備,因是以丫頭身份進門,倒也無需大操大辦,只暗暗地派了文嫂媒妁過去說合,那琚付之卻也並不將此事放在心上,當日一朝游龍戲鳳,如今並不願意做成外宅,既然那丫頭痴心願意過門,自己也樂得有人服侍,因允了這門親事,單等日子一到,不過一乘小轎接過門來也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琉璃身份不簡單0 0~
☆、第九十二回
留婢女金蘭說項;為出聘迴避閨閣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展眼之間到了發嫁前日;姒飛天因想著丫頭進門都是夜間;遂絕早起來往東村之中尋了自家的金蘭姐妹水氏娘子,央她一同前來照看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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