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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娘子聽聽,要惱到底我也不委屈了。”
那姒飛天原本一時負氣,說出恁般決絕之言來,打定主意要與這錢九郎鬧上一場方能解了自己心頭怒氣,誰知他聞言非但不惱,反勸了自己許多好話,臨了又陪著小心,將些小意兒來貼戀自己,反倒給他鬧的沒了脾氣,只得岔開話頭道:“能有什麼外來的閒雜人等呢,牡丹姐姐對我說了,此地因為是你們治下,倒比別處容易過活,自然主雅客來勤,人家都是衝著你們龍虎山的賢名來的,這樣大的鎮店,便是有些往來客商也是正理,未必就是你家中派人來捉我的,此番也是我急躁了些,說了那些不知深淺輕重的話,你說的也有道理,往後咱們有話就說開,倒比憋在心裡受用些。”
那錢九見姒家娘子有些迴轉之意,也知道他看在志新面上終是臉軟不肯決絕,此番只要長留他在山寨之內,卻也不是鐵板一塊不能交心的,因涎著臉笑道:“娘子此番下山到底瞧見了什麼好玩意,這樣樂不思蜀起來?”飛天聞言沒好氣道:“你還要問呢?自然是替你的好妹子去綢緞莊上採辦布匹,又往鎮上最大得銀樓裡預定了頭面,臨了去那瓦肆勾欄裡逛了一回,替你們家約了一班小戲。”
錢九聞言卻是有些警覺道:“不知約的是哪一家呢?”飛天見他此番小心謹慎,少不得安慰道:“這個你更可以放心,是你們家三奶奶定下的,聽說往年有人做生日都是請這梨香院裡的班子來扮幾齣的,你不信只管問人去,我再不哄你。”
那錢九郎聞言笑道:“既然是那個班子不會錯的,三奶奶是個當家婦人,她說無妨自是使得。”兩人談談講講,不覺到了後面繡樓之處,飛天見那錢九也不要話別的,只得將他讓進房裡來道:“你去瞧瞧你家哥兒,是不是唬得睡不著了?往後都改了吧。”錢九聞言答應著上樓,果然見志新睡不著起來挑燈夜課,見他雙親回來,因起身笑道:“爹孃回來的遲些,我剛剛去後面涼亭了自己燉了茶來吃,都是現成的,爹吃一碗再去。”
那錢九見狀笑道:“生受小官人了,怎麼巴巴的自己弄這個吃,服侍的人都哪裡去了。”志新聞言紅了臉道:“我見姐姐們耐不住睏倦,都打發往下房睡去了,往日裡都是娘給我燉茶吃,在旁搭手著倒也看看就會了,原不用人服侍。”那錢九郎聽了,深覺飛天教子有方。
作者有話要說:這話真傷人。。。
☆、第百三十三回
那錢九郎見了;深覺飛天教子有方,因點頭笑道:“難為你一個男孩子;也懂得這些庖廚東西;往後用人服侍罷了;別勒掯你娘。”志新聞言笑嘻嘻的點頭答應著,錢九因用了一碗茶,飛天打發他下樓去了,一面關了院門母子兩個安置了不提。
次日天明,姒飛天因為昨日錢九情急之下得罪了闞漣漪和荀薰姑娘;心中想著到底是因為自己不告而別方才惹出這些禍端來的;又不知那三奶奶牡丹與她夫主到底和好了不曾,因囑咐志新好生溫書習武,一面自己打點了衣裳先往那薰姑娘房裡去瞧瞧。
進門聽見丫頭說還沒起來;姒飛天因為自己不是女子純陰之體,不好進去女孩兒的閨房;正欲轉身出去;卻聽得內間聲音道:“姐姐等一等,我這就梳洗整齊了來服侍。”飛天聽了只得在外間坐下,丫頭泡出茶來讓了一回,飛天略抿了兩口,早見那薰姑娘衣衫單薄的出來,一雙明眸兀自哭得紅紅的,一望十分惹人憐愛的模樣。
飛天見了這小妹子給錢九欺負的那樣,因嘆了一口氣,上前拉了她的手柔聲說道:“薰妹妹昨兒為我受委屈了,你哥哥強要臉面不肯放□段前來賠罪,昨兒好說歹說央我來對你說一聲,看在往日情份上別惱了,做新娘的總要歡歡喜喜出了門子才好。”
那荀薰兀自有些負氣的,聽得飛天打趣自己,倒也繃不住噗嗤一笑道:“他既然請得動姐姐前來說項,我也不好拿大,況且我不過是他家的家生子兒罷了,幸而遇見這樣好的人家,並不朝打夕罵的,養在主母深閨之中數年光景,端的比外頭中等人家的小姐還要體面一些。便是我哥哥要打要殺要賣,難道我們做奴才的能說一個不字?況且姐姐金玉一般的人來替他賠罪,我卻更加消受不起了。”
飛天見這薰姑娘這樣好性兒,心中倒感嘆那錢九郎家中規矩十分大的,雖然這些人面上稱兄道弟,實則內中輩分一點半點也差錯不得,不由得心中又有些可憐那錢九郎,生長在那樣森嚴的門下,怨不得他自己也說不知道怎麼疼人的,原來出身與自己一般都是冷冷清清,並無半點溫情在裡頭,當真是不聞過庭訓,難得慈母衣了。
飛天一面想著,又將手中花樣子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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