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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妁之言自然也少不得是要來送親的,這就回家打點東西,給他們父子兩個預備下明兒的吃食,晚間過來為妹子添妝,說準了三更上轎,若是有什麼變故之處,我再來知會你。”因說著歡天喜地的去了。
姒飛天打發了水氏娘子去了,因覺得總算了了一件心事,進了內間一瞧,那錢九郎依舊昏迷不醒,似是又發起熱來,因將志新的棉被也抱了過來給他蓋,自己又伸手在他脈門之上渡入元功,助他調息了片刻。
伸手一探他額間,到底燒退了些,方才放心,因又出離外間,收拾了箱籠細軟,左右並沒有什麼可帶之物,竟是個一貧如洗的光景,因將那金喬覺的錦盒貼身收好了,旁的粗苯木器也就棄置不用。
一時間到了掌燈時分,見志新早早回來,因有些扭捏之色,上前請了一個安,紅了臉道:“孩兒給母親道喜。”飛天聞言噗嗤一笑道:“你都知道了?”
志新點頭道:“孩兒在學裡,忽見白羽的爹爹來接,因低聲跟那酆大先生說了兩句,我們先生歡喜了,因將學早早散了,又把我和白羽留下,因細細地告訴了我們,酆大先生說與金師伯……與……爹爹……是至交好友,定是要去鬧的,因約定了在城門口迎親的。”
姒飛天聽聞志新改口,因臉上一紅道:“少混說,娘此番進去,是有身價銀子的,並不是聘過去做正頭夫妻,誰讓你這般改口的?”
志新聽聞此言,因低了頭道:“孩兒原沒有改口的,只是酆大先生說了,雖然母親是以丫頭身份進門,孩兒在戶籍上需是金家子嗣,來日才好進學,也叫母親面上好看些,不然這樣不清不楚地去了,連累母親清譽,倒是孩兒不孝。”
飛天聞言,倒覺得這酆大先生有些見識,倒是自己目光短淺了些,此番進去,卻是要將志新的戶籍遷入,若是不願賣身為奴,卻也少不得做了那金喬覺的養子,方能趁機入戶,進學之後,便可遠離江湖風波,決不能讓孩子再過那刀頭舔血的日子。
因點點頭道:“這也罷了,只是你進去之後也要謹記自己的身份,千萬別做出那小官人的架子來,倒像是咱們母子只為謀奪家產才進了金家的門似的。”
志新聞言乖巧點頭道:“母親放心,孩兒理會得。”母子兩個商議一番,早已經是掌燈時分,復又收拾一回,整理出幾個箱子來。
一時間起了更,那水氏娘子早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來了,見了飛天母子二人,倒是唬了一跳,因先道了喜,又哎喲了一聲道:“倒是我那兄弟想得周全,就知道你們母子二人是個省事的,竟不曾裝束好了,就打算這麼伶伶俐俐地去麼?”
飛天聞言不解其意,因一面道了辛苦,將水氏娘子讓進門一面笑道:“不知姊姊此番教訓何意呢?”
水氏娘子噗嗤一笑道:“方才我從鎮上我兄弟家裡來的,他因打點了迎親隊伍,佈置新房的事宜,一面教人去鎮上最好的裁縫鋪子現挑了兩匹上好緞子,裁了兩件體面衣裳,託我給你們送過來,
因說‘我心知姒娘子是個省事的,最圖儉省,只是如今我既然接了他們母子過府,一切還要好看為上’,因出銀子包了那裁縫鋪子,不教做別的活計了,單給娘子趕製出一套嫁衣,也給小官人添置了一件長衫。”
飛天聞言,倒有些過意不去,因自己心下盤算,既然是以通房丫頭的名份進門,不過一乘轎子抬過去完事,並不成想這金喬覺在婚娶上這般鄭重,只是如今是他一番好意,自己倒也不好拂了他的意思,只得點點頭接在手中。
細看時,果然繡工精緻,雖然不可與自家手藝同日而語,市面上比較起來也算是好的了,因打起簾子進入內間換了,正欲捲簾出去,忽聽得那錢九似是甦醒過來。
因緊走幾步來在他床邊一瞧,卻見已是醒了,勉強睜眼一瞧,見了飛天這樣新娘妝束,因恍惚笑道:“莫不是又在夢中……”飛天因唯恐外間有人聽見,連忙伸手掩在他唇邊低聲道:“賊配軍,胡說什麼。”
誰知那錢九郎一把握住他的皓腕笑道:“莫非此番不是你我的婚筵麼?”飛天聞言,方知他見了自己打扮,只道是做夢,因心中有些感慨之意,只是如今正是救人的緊要關頭,卻是馬虎不得,因只得附在他耳邊柔聲說道:“你且睡睡罷,到了時辰我自會喚你。”
錢九聞言又有些疑惑,因伸手扯住他道:“你是哄我的?”飛天因唯恐撕扯起來,倒叫外間起疑,只得柔聲說道:“我再不哄你,你且睡下罷。”因說著,伸手探入棉被之中,在他睡穴之上一點,那錢九郎因迷濛一番,兀自睡了。
飛天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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