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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貞節牌坊,你也不想想他們孤兒寡母的,有沒個養家餬口的活計,可怎麼過日子。”
那戰天刃聽聞此言,方想到自己夫妻兩個原不曾得知飛天心中是否還有守節打算,自己冒然捧著他說了,萬一將來年輕守不住,再嫁時臉上須不好看,因憨厚一笑道:“是我多嘴了。”
卻說姒飛天雖然曾與錢九有過一夜交情,只是婚姻制度並不甚明白,聽他夫妻二人話中有話,自己又端的猜不透言下之意,只得低了頭不言語,那水氏娘子反以為他惱了,因爽朗笑道:“我那當家的是個粗人,不會說話,娘子快別多心。”
飛天聞言只得搖頭笑道:“我並不曾多心的,只是有些不懂姊姊話中之意。”水氏娘子見飛天這般純情,卻不像是個成婚幾年的婦人,因試探著問道:“論理,今兒初次見面,是不該問的,只是你叫我一聲姊姊,我又是真心愛你這般人品,拿你當自己的妹子疼,就少不得說了。”
飛天聞言點頭道:“姊姊有什麼指示教訓,我自然恭聽。”那水氏娘子因有些悽然嘆道:“這也是你我投緣,如今姊姊便做個交淺言深的人,看妹子年紀,或者過了及笄之年?”
飛天聞言點頭道:“剛滿了十五歲。”那水氏娘子聽了倒是眼圈兒一紅道:“那為什麼不回孃家呢,莫非是孃家的人……逼迫你改志麼?”姒飛天聞言正不知如何作答,見她由此猜測,因順水推舟點了點頭。
那水氏娘子聽了,心中更加敬重道:“這麼說,你就打算這樣守著?”姒飛天聞言點頭道:“雖然日子艱難些,只要我孩兒生下來,也就有伴兒了。”說到此處,因憐惜一笑,下意識地摩挲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
水氏娘子見了,因點頭讚歎道:“真是一位難得的節婦,既然你有這個志向,姊姊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如今就叫你戰大哥去將那屋子拾掇出來,那原是個窮秀才和他渾家住著的,誰知今年卻發了跡,竟做了舉人老爺,往年見了我們當家的,還要作揖打躬的稱上幾句高鄰,如今倒拿起大人的款兒來了,你說好笑不好笑。”
姒飛天久在江湖,見過血雨腥風,如今乍然進得閨房之中,聽聞這些家長裡短,倒也新鮮有趣,因跟著噗嗤一笑,這一笑卻讓水氏娘子看住了,因口無遮攔讚歎道:“倒好個模樣兒,端的是紅顏薄命……”
飛天聞言臉上一紅低了頭,水氏娘子方知自己說話莽撞了,因連忙找補道:“方才聽我家那死鬼說,娘子今兒遇上了歹人,以你這樣的品貌,倒是十分惹人的,既然打定主意守住孩兒,為什麼不帶上面紗呢,一來藉以明志,叫那些眼饞肚飽的人趁早打消了念頭,而來你一個人在那邊狀元宅裡住著,如此妝束,我與你戰大哥方能放心。”
飛天聞言心中深以為然,因點頭道:“多謝姊姊教訓,我記住就是了。”當下兩人又說了一些沒要緊的話,那邊狀元宅中也拾掇整齊了,戰天刃與水氏娘子兩個到底不放心,親自將姒飛天護送到了宅院之中。
飛天見此處環境清幽,雖是茅簷草舍,卻有些疏淡況味,一望可知前屋主腹有詩書,方能在方寸之間營造萬千氣象,因心中有些喜歡了,復又多多拜謝了他們夫妻二人。
水氏娘子因怕飛天一人獨居晚上害怕,又在他家小廚房裡整治了幾個菜,連同著戰天刃一起用了晚飯,打發夫家先回去,自己又細細地講些村中典故,本地風俗給姒飛天知道,兩人談到天色擦黑,那戰天刃復來接了一次,水嫣柔方安頓了飛天,自己依依不捨跟著丈夫迴轉家中。
作者有話要說:飛天落戶東村~
☆、第四十二回
識繡譜偶學絕藝;贈珠帛初始提親
次日天明,那水嫣柔水氏娘子復又絕早過來,因心繫飛天不慣稼穡廚藝;不由分說在他家的小廚房中收拾了一桌早飯;教他從旁幫廚;姊妹兩個吃畢早飯,又做了一回針線;到了掌燈時分那水氏娘子做得姒飛天一人的晚飯;方才迴轉家中服侍丈夫。
如此數日;飛天本是個聰明人,武學招式走上一回便可記牢的;何況廚藝針黹之事;不出一月便已經熟練了,因見水氏娘子月份漸漸大了,便不敢勞動她每日過來,自己亦是深居簡出從不招惹是非。
此地民風原本淳厚,見她一個年輕寡婦獨居,又是水氏娘子的女伴,心中多有敬慕,又礙於戰家聲勢,並無一人前來滋擾的,姒飛天每日獨處家中,閒來操練廚藝,做些針黹女紅,縫補孩兒衣物,倒也十分自得。
這一日正與水氏娘子談講之時,因想起日前錢九郎給的那一卷東西,近日學習針黹以來,越發覺得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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