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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流言蜚語,又有那一般大的村童因知他沒了父親,便作踐欺負起人來,姒飛天見狀,也只得傳他幾招花拳繡腿,倒不求練得什麼絕世武功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不過得保自己孤兒寡母不受擠兌欺負罷了,只是饒是如此,飛天武學雖然不曾登峰造極,到底是三上門中頗有傳授,志新只將母親招式學得半成,又無些許內力傍身,卻在市井之中不但能夠自保,就連幾個大人合力也近不得他的身。
志新想到此處,因心中越發深信母親此番意欲與自家相談,便是和盤托出自家身世,因心中疑惑莫非先父竟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自然是名動江湖的武林名宿,是以母親喪偶之後,方才帶著自己隱姓埋名,為的是怕江湖中人尋訪切磋,想來父親定然是個行俠仗義的磊落男兒,是以母親才長情守節矢志不移,並不肯將自家真心再賦予旁的男子。
志新因心中暗暗盤算著,飛天早已在廚房內收拾齊備了早飯,端出外間呼喚他吃了,一時間母子兩個吃畢了飯,姒飛天便打發他兒子前去戰家轉託白羽向酆玉材先生告假,志新答應著去了。
卻說志新奉了母命前去村頭尋找白羽,沿路之上心中細細尋思一番,看來母親方才表白之意,斷然不會應允那金喬覺的提親,因心中略略放心,原本志新冷眼旁觀著兩人君子之交數年,自己雖在人前對那金喬覺不理不睬,實則心中對此人倒也感念敬重,母親孀居以來,自己母子二人多得此人襄助迴護,鎮上村中出力不少,若是母親心中對他真有什麼難以啟齒的情誼,自己做晚輩的,斷然不好橫加干預,再則他心中對金喬覺的武功人品多少也有些欽羨之情,只是昨兒見了那救下自己母子二人性命的閻羅男子,雖然心中多有驚恐畏懼,卻不知怎的竟生出許多孺慕之情來,復又想到自家先父定然與這個男子一般,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男兒,因不知何故見了那金喬覺夤夜來訪,心中卻是老大不自在,總覺得此人居心叵測心懷不軌,不過是意欲霸佔自家孃親,方才人前人後買好顯情的。
志新一路胡思亂想之際,早已來在戰家大門前,正欲上前打門,卻聽得內間隱有婦人嬌笑之聲,倒把志新唬了一跳,因側耳傾聽時,原是那白羽的孃親水氏娘子急道:“還不丟開手呢,孩子就在小廚房裡吃早飯,眼見出來了……”卻聽得戰天刃的聲音笑道:“急什麼,他是你腸子裡爬出來的,你倒怕他不成?今兒這一去,也不知晚間回不回得來,好歹讓我摸兩把過過癮也使得。”
那水氏娘子聞言嬌笑著低聲道:“少混說,便是回得來怎樣,如今只有裡外兩間的套間兒,兒子在外頭住著,你也不敢胡來的。”那戰天刃聞言不以為然道:“不敢怎樣?昨兒還不是上了手,你那浪樣兒倒也惹人。”水氏娘子聞言急了,因口中啐了一聲道:“沒臉的下流胚,壞人清白的賊子,你好有臉說,昨兒我起身走動,做什麼捂住了人家唇舌就狠命入起來,唬得我還以為遭了歹人暗算,你也不知道通個聲氣,真真唬死我了呢……”
那戰天刃聞言大笑起來,夫妻兩個不知怎樣舉動,正鬧著,忽聽得內間白羽高聲道:“娘,孩兒用完了飯,你快叫爹爹拴馬吧,咱們這就走。”唬得夫妻兩個連忙丟開了,水氏娘子因清了清嗓子,情怯答應了幾聲進了內間。
志新在外頭聽得清爽,內心正在竊笑間,卻不料那房門竟自內而外推將開來,倒把志新唬了一跳,卻見戰天刃手提了韁繩正要去牲口棚上套馬,見了志新,倒是臉上一紅,也不知方才自己與渾家調笑一回是不是給姒家的小官人聽了去,因面上有些尷尬道:“小官人今兒起得早啊。”志新因撞破了夫妻二人情趣,也紅著臉低了頭問了好,一面打聽白羽可在裡間,戰天刃聽見他問,因朝著院內喊道:“白羽快些來,姒家小官人在外頭等你了。”
白羽聞言,因書包也不曾拾掇整齊了,夾雜了幾本經書在手上,口中還銜了一個雞子兒,噔噔噔地跑了出來,志新見了他著狼狽模樣,倒是噗嗤一笑,笑得白羽有些不好意思,面上過不去,正欲開口找補幾句,卻忘了口中還銜著雞子兒,一開口早已掉在地上,蛋皮都打破了,好在是熟的,因十分愛惜撿了起來,在衣服上蹭了一回遞在志新手上道:“娘給你煮的雞子兒。”
志新見了他們一家子人口整齊言笑晏晏的模樣,心中因十分欣羨起來,一面答應著接在手中,一面躬了躬身答謝道:“多謝戰家伯父伯母憐惜小侄。”那水氏娘子在內間拾掇了白羽落下的東西正送出來,便笑著接言道:“這不值什麼,你母親好?”
作者有話要說:白羽的爹孃好恩愛~
☆、第三十五回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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