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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陌生的擺設和鵝黃色的床帳,驟然想起自己已經身在郭卓奕府上,心裡一陣刺痛,頭疼欲裂,想哀嚎出聲,聲音卻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只覺得眼前又是一陣暈眩,只想就這麼死過去也好。
郭卓奕壓根兒沒察覺到顏笑笑的異常,仍舊把他僵硬住的身子抱在身前,從床榻的暗格中拿出一瓶乳白色的膏藥,將顏笑笑按在床榻上趴著,手指就著膏藥探進他的菊蕾中,
“啊!……”顏笑笑哀叫出聲,他完全清醒過來,卻不敢回頭看身後那副猙獰齷齪的面孔,心裡像是刀割一樣難受,前一刻還覺得身在天堂,這會兒又像是掉在地獄裡被煉火焚身,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不再是自己的了。
他只覺得郭卓奕的手指在自己的身子裡進進出出,後面疼的要滴出血來,胃裡面更是噁心的想要嘔出來一樣難受,閉上眼睛來腦子裡都是熊正昊鄙夷的眼神,恍惚中好像看到熊正昊就這麼站在床榻前注視著他這副醜態,顏笑笑緊緊咬著嘴唇,直把自己咬出血來也沒察覺,眼淚終於從眼眶裡流下來掉在他手背上。
“一個犁牛半塊田,收也憑天,荒也憑天;粗茶淡飯飽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忽然想起十年前熊正昊教給他念的這麼一首童謠,顏笑笑含著眼淚在心裡念著,竟然不知不知覺得念出聲音來,他聲音哽咽著,嘴裡念著根本不搭界的句子,郭卓奕只當他是燒的徹底糊塗了,一挺身將分身湊到顏笑笑的菊蕾前,
顏笑笑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想要作嘔,抬眼盯著雕花窗邊放著的玉枕,一雙哭紅的眼睛大睜著盯著上面的花紋,忽然失去了聚焦一樣,
“正昊哥哥,笑笑祝你今生早也香甜,晚也香甜,我們來世再見了…”
顏笑笑說完,像發了狠一樣不顧一切的把頭往那堅硬的玉枕上撞過去,當即額頭上就血流如注,蒼白著一張臉倒在了床榻上。
郭卓奕嚇的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這麼一個柔柔弱弱的顏笑笑竟然有這麼倔強的性子,那玉枕上的血跡染紅了瑩白的玉,異常刺眼。
“他姥姥的,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死在老子的床上,真他媽喪氣!”
郭卓奕下了床提了褲子,踢了踢顏笑笑的身子,伸手在他鼻子下面試了試氣息,見已經斷了氣,氣的甩了手,大吼道,
“來人啊!把這個不吉利的東西給我抬出去!”
十
十一
顏笑笑做了個夢,並不是一個好夢,卻真實的可怕。
他夢見自己的正昊哥哥終於趕著來和自己見面了,十年後他的心上人如今是那麼英俊那麼高大,臉上的神情和行為舉止卻和以前一點都沒變。
他一時間只覺得心裡小鹿亂撞,歡喜的就想跑過去撲在他懷裡,可是等他看到熊正昊衝他走過來,不由得馬上摸了摸自己的臉,卻發現自己臉上都是紅的白的血汙,
趕忙用袖子擋住臉衝他喊著,
“別過來,別看我,我如今的樣子好難看…”
他一邊在袖子後面擦著臉,一邊急的想哭,卻看到熊正昊已經走到跟前來一把捏住他的臉,
“笑笑,你從了那郭卓奕!你好不知道自愛!你看看你這副樣子,那麼髒!”
熊正昊的神情輕蔑鄙視,嚇的他撲在他懷裡拽著他的衣襟辯解著,
“正昊哥哥,我當時把他當成了你…我…”
他想再繼續說,只被熊正昊抽了一個嘴巴在臉上,直抽的他跌坐到地上,他爬起來揪著熊正昊的衣服下襬哭著說,
“正昊哥哥,你打我吧,罵我吧,是我不知道自愛,把身子給了…給了那個臭男人,可是我的心是你的呀,一直是你的呀,我心裡面早就把自己當你的人……正昊哥哥,帶我走吧…如今爹爹死了,娘也跟人跑了,我只有你這個親人了…我心裡好難過…”
“誰是你的親人?你這個千人騎萬人跨的東西,說啊!這些年到底從了多少男人?是不是隻要是個男人你就可以?你好髒,離我遠些。”
“我沒有!我只有你…你不是說過十年後就來娶我嗎?我一直在等…等你來看我…我一直有穿很好看的衣裳…”
他說著又看了看自己如今穿的這件被血汙染的不成樣子的褻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娶你?你是個男的!你不止有那怪病,是不是連腦子也有毛病?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我娘已經叫我回去就和春桃圓房了,春桃是個好姑娘,生的也比你美!又不像你是個妖…你這個男狐狸精還想勾引我?我叫人做法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