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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夫人!”張瑾瀾和阿平都同時出聲想勸,韓廣伸手出來喊著:“爹!”韓放也伸手想抱住他,韓熹微將他的手往下拉,又退了兩步,仍是說:“他既已不要這個家,又回來做甚?關上!我見不得他!”一邊說著一邊騰出一隻手來推門。
張瑾瀾張口欲言,被韓放攔住,便冷下臉罵:“說兩句好話陪個不是你是如何?”韓放嘆了口氣,定定看著已然合攏的大門:“算了,她是恨透我了,就是想知道她是否辛苦。”“韓子牧!我如今才知道你原是如此沒有擔當的人,她若真是狠透你,又為何託我或平之將乃父書信轉與你?”韓放跟他下階,想辯解兩句卻怎麼也法啟口。張瑾瀾憤然掀了轎簾坐了上去,韓放也鑽進另外一頂,無力地喚:“起轎。”
阿平傻傻站在門裡看見韓熹微靠在牆上慢慢往前挪了幾步,又再邁不開步子了。門外的話不甚清晰地聽了個大概,韓廣伸手擦她臉上的淚痕,她錢了那柔軟的手,卻哭得更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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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到的李亨的時候,李適早已經回來了,韓放因為前日裡韓熹微的事有些鬱氣不散,自覺自己確是無甚擔當,李亨伸個頭進來正式他服了藥強撐著眼皮在看書,卞雅雲也隨後而至,先是瞪了李亨一眼像警告他不守規矩,又免了韓放的禮:“你也快起來吧!”韓放謝過她說:“皇后駕臨,小人自然是不勝榮幸。”“快別
在那裡心不在焉地做這些了,亨兒心性乖張,又被寵壞了,也只你捏得了他軟,前日裡叨擾了。”“哪裡的話,皇上讓他在我這裡,我也不敢慢待了。”卞雅雲柔柔一把推李亨上前:“你也該這到,照規矩本宮不該私自到你這裡來,今日過來,就為親自得你一句話,亨兒我就交給你了,雖說太師所教是極好的,你卻也明白他的為人,何況……”“何況我這裡,皇上還是稍微來得勤快一些。”韓放淺淺一笑,結果她的話說,“我這裡雖然不能教太子什麼,帶個孩子總還是會的。”
卞雅雲似乎滿意地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了,真是想親自對他道一句謝,她母子二人,此生都是該謝他的,可這心裡想著,卻怎麼也說不出,卡在喉嚨裡,酸脹不已。見了皇后離開,韓放到書桌前開始研墨,問:“太子殿下書沒抄完吧?”“嗯?”李亨抬眼看他,又肯定地“嗯”了一聲,上前接過他遞來的筆,強迫自己耐下性子來,耳邊聽到韓放輕言解釋:“皇上喜歡罰人抄書,不是沒有道理的,一則他精通書法,可從一個人的字中一窺究竟,性子先磨平了,字才寫得好。二則,書多抄抄,也多記得一些他想說又懶得多說的話。”他聽過,卻仍不能太專心,韓放依舊緩慢的做手上的事,一邊說:“正如那日的事,太子若是願意忍上一忍,說不定也能找到其他的法子呢?為什麼就挑了那最直接最對自己無益的?”李亨果然還對那事記恨在心,這下聽完,雙目一抬,對上韓放若有所思的樣子,又低下頭去深吸了一口氣,穩穩當當的落下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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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李亨進門的時候正巧看見有人端走藥碗,見他氣色好多了便如此問到。韓放見他還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往香爐裡丟幾片香,“你想問什麼快問吧!憋了小半個月,你不急我都急了!”李適一臉被看穿的尷尬:“唉,我不是見你頭兩天不太好嗎!”韓放看了看他,慢慢眨了幾下眼睛,冷笑一聲說:“我知道了,你是想問我是不是趁你不再回了一趟家。是,我回了。結果如你所願,我連門檻都沒能跨過去。”“唉,又怎麼是如我所願了?你去了便去了,我有說過不準嗎?”
韓放“啪”的一聲蓋了香爐蓋子,“你把秦逸留在都內,就一定知道他替我傳遞書信,你反正都裝傻這麼久了,今日又是怎樣?我再不孝,就不能知道父親近況了?”“哎呀!行了行了!這又是哪門子邪火撒到我身上?我怎麼知道中間還經了韓熹微一道手啊?他託誰不好託你家夫人啊?”“你既然還知道她是我夫人,那秦逸不送到我家送到哪裡?未明宮嗎!?”他說得很急切,中途停了一下又如連珠一般道:“你與回顏約過,每年上山圍獵五日,這五日,只做她的皇上,那時你既不是阿九,你管我做甚?”李適突然嘻嘻笑了起來,而且聲音有越來越大的趨勢,“你還真是,哈哈,每次這醋都是後勁比較大。”一雙眼波光流轉望著韓放,後者被看得紅了臉:“笑什麼?你自己看看你這,哪裡有而立之年的樣子!”
李適照舊不理會他生硬的轉移話題,繼續問:“你不是一向誇耀自己最是不在乎這些的麼?怎麼一年勻個五日就不幹了?”“我……唉!”韓放氣惱不已,幹錯推開香爐罵:“我怎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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