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1/4 頁)
李適伸手點到他的胸口,韓放卻如同被雷擊中一樣渾身顫慄,有些迷亂地蓋上李適的唇瓣,長吻之後牽出一點共同的溼潤氣息,韓放眼裡開始有些迷茫,半是委屈半是興奮地答:“你始終收著,我沒能偷回來過。”
一霎那間,意亂情迷
兩人多時不曾親熱過了,這時刻如同點燃了烈火迅速焚燒著意志,拖沓迷醉的步子中踏入了房門,衣帶漸除勾得人的腿有些不靈活,混亂中撞翻了燭臺,噗噗兩下滅了,滾燙燭淚在地上游走了不就很快停下了,凝結成一層小小的蠟,韓放的高熱的唇綿密落下,灼燙了面板。
本就未睡著的李亨被那細小的動靜吸引了起來,偷偷步到未曾關嚴的房前,往內偷偷一瞄,正是看見兩具美好的身軀交纏甚深,昏暗的燭光下他們的身體都泛出一種令人炫目的美態來,一如神祗和妖精的結合,正在張嘴驚訝時候對上韓放虛軟半睜的眼,那一汪弄得化不開得誘人媚態中,偏偏一點清亮的純潔不滅。
卻在這時,李適抓起榻上的枕砸去,“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65
李亨被李謙一句你變了給弄得不知道高興或是生氣,想不到和韓放呆久了,連脾氣都懶得發了。偏是眾位皇子一起上的武藝課上又惹了事,李謙自是由於生母的關係被嘲笑,久了也就慣了,李亨最開始也是憤憤的,後來也就恥笑他們只會嘴上功夫,自己的母親現在亦不是冷宮就是空掛名頭,尤其李昭李謙二人文武俱佳,實際並未吃虧過,李謙一直不能理解為何親兄弟之間反而更加疏遠,李亨脾氣乖戾跋扈,早就隱隱有人說他坐不穩儲君之位,轉而在李謙和四皇子之間,但是李謙畢竟身份特殊而怪異了些,於是又有了人說其實二皇子亦是不錯的。
長久積累下來不滿在奇怪的說道韓放狐媚的時候爆發了,李謙和李昭自然是大怒,扭打一團,李亨最開始是猶疑的,他忘不了那雙眼睛,時時夢到原來清冷卓絕的深潭被激盪出漣漪的時候,那麼美得令人陶醉。這樣的群架,雖然李昭二人厲害,也是難敵同樣憤怒的眾人,很快悶哼出來,李亨火了,誰都不能動李謙,除了他!
“都給我住手!!”他突然爆發的一聲,確實嚇了嚇人,瞬即被拋之不理,“聽到沒有!都住手!給本宮住手!”依舊沒人聽從,李亨發了狠,拿了一根棍,上前抽到將李謙推在地上的幾人身上,又用盡全力拉開趴在李昭身上的人,一棍棍迅速果斷的敲到他們最吃痛的部位,情勢很快逆轉過來。
三人將其餘的孩子揍了一頓,李亨還有些餘怒未消,叫了兩個小太監來,說:“抽他們,狠狠地抽!”這令下得絲毫不容懷疑反對,卻又不敢真的執行,李亨丟了手上的棍子,推開發抖的兩人,狠狠一巴掌扇到了挑頭的四皇子臉上:“這樣都不會嗎!?”四皇子亦是惱了:“你敢打我!”兩人又糾纏一起,更是嚇得一群小孩兒定在原地,李昭二人趕緊上前一人架了一個。
“胡鬧!”李適威嚴而怒氣十足的聲音夾帶著不容辯駁的氣勢直逼面門而來,“什麼叫兄友弟恭!?你們竟然連尋常百姓人家的孩子都不如!你們的手足情誼呢?啊?我看是盼著朕早點死了,你們好大亂一場是吧?孝悌之道尚不尊,哼,你們有什麼資格惦記著這把椅?統統跪下!各打五十大板,回去禁閉,把你們最早誦習的三字經弟子規什麼的,通通給朕抄五十遍!不抄完不準出來!”
各人領了罰,李延煜陰冷著一張臉把疼得呲牙咧嘴的李昭帶回王府關禁閉,唯有李謙和李亨二人被帶到了景德殿,李適在長久的沉默之後似乎看出垂頭跪著的李亨仍是執拗不認錯,李謙也在一旁不吭聲,似乎想要陪同受罰,李適和他們對峙,這樣無聲的堅持他是最習慣的,在靜到他的一舉一動發出聲響都似乎被無限放大的沉默中,李謙先開口:“父皇,今天的事是兒臣的錯,太子不過是……”“不對!父皇,是兒臣的錯,皇兄不過是害怕我捱打才亂說的!”
他說得一臉堅毅,李適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不知道是喜是怒,今日議事一半,就有人上前來報,說是眾皇子打成一團,有人還受了傷,他急急忙忙趕到正是看見令他無奈的一幕。李適重撥出一口氣,慢啟金口:“太子,朕不想聽你說,讓大皇子把今天的事情重頭理一遍,你再多說一句,他就再打五十板多抄一部佛經。”李亨閉了嘴,倔強的將頭偏向一邊,卞雅雲差人來說了句該罰,並不求情,反而是韓放,皺眉走了進來:“都站起來!”李適瞪向他,他也不甘示弱,終究是拗不過他,轉而狠狠看向冬苓,冬苓被嚇得垂下了頭,不敢和他對視,韓放上前拉起不敢起身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