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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是出身卑賤,卻也容不得你一次次這般。”韓放看著兩邊的人,不知道如何才好,李適溫柔伸了手出來,韓熹微閉眼滾下兩行眼淚:“罷了,你隨他去吧,我寧願你在他身邊偶爾想起我,也不想見你在我這兒,無時不念他。”
韓放早遞了手過去,與李適十指交纏,幾步出去回頭看著,李適也就在一旁候著,等他回過身又拉他往前走,突然又停下兩人同時伸出手想去整理對方的襟子,卻撞到一起,一起笑了。相攜上了車,這些情況如同一根根刺,慢慢往不知為何跟出來的韓熹微心上緩緩扎去。
韓放見李適根本沒有回宮的意思,坐在車上有一下沒一下捏他的手,就問:“你這是要去哪兒?”李適答:“哎,前些日子不是小昭在長卿府上鬧了一出麼,現下和七哥二人還沒講和呢,正巧初三那天瞧見人家少遊千金,一顆心都搭進去了,白溪音你知道吧?長卿女兒,現在不幹了,謙兒和太子一聽就看去了,我瞅著熱鬧,也拖你一起去。”韓放有些無奈,假意罵:“你怎麼還這麼少年心性?”李適神秘一笑:“我早是聽說白溪音是個奇才,可惜他和七哥捂得嚴實,我也不好恬不知恥的去煩他不是?反正今日逮著這個機會我也去看看,若真真厲害,我討來做個太子妃不好嗎?”
“你就這麼怕他二人結成姻親?”李適變得有一點嚴肅,想了一下說:“是,又不全是。要是真有這個緣分,那是最好的。唉,別問了,我們今天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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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廣又送進宮裡來了,一見李適就鼓著嘴巴,“你怎麼了,見到我怎麼這副表情?”李適頗為不解地問,韓廣氣嘟嘟地說:“就說阿九爹爹說話不算話了!”“哦!”李適恍然大悟他在說元宵節,輕輕捏了他的鼻子:“小鬼頭,都這麼久了還記著呢?好了,我錯了好不好?”“哼,不理你!”說完屁股一扭,就朝外跑一邊喊:“爹!爹!”
“唉!怎麼了?”韓放聽到聲音拉開門,李亨抬了一下眼皮,正笑看見李適跟在後面,正要出來行禮李適已經揚了手,“太傅要你做的論題可做完了?”“嗯!”“朕看看。”
韓放覺得自己有些礙眼,遂牽了韓廣出去,回身關上門。李適接過李亨遞來的帖子,李亨見著他那一臉陰晴不定的表情就有些忐忑,惴惴不安才等到他問:“就這些?”“嗯?”李亨有些傻眼,李適嘆了一口氣,說:“你再不必去張瑾瀾那兒了,朕明日就指派丞相為太傅。這幾日你就閒著吧,也難得有玩耍機會。”見他走出去,李亨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李適看見韓放站在廊裡看著韓廣一個人忙活著玩雪,及至近了,他像有感應似的轉過頭來看著自己問:“怎麼?”李適搖頭:“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張瑾瀾雖狡黠,近些年卻越發的溫軟了,沒想太子竟學了去,大氣不足,文章雖也不錯,只是沒點兒狠勁兒,少了魏嚴那股子剛硬,難以統觀大局。”韓放挪動了一下站得微麻的雙腳,說:“總得慢慢來。”又抬頭看了看天,似乎有放晴的意思,就喊:“小寶,快回來了,要出太陽了,不好呆在雪地裡,聽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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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化雪時候,冷得狠了,擁衾抱著孩子坐在床上,矮几上擺了紙筆。韓廣還捏不穩筆,韓放握了他的手正一筆一劃認真地寫著自己的名字。聽到門外有人道:“徐大人求見。”韓放慌忙套上靴,一邊再幫韓廣整理一邊說:“還不快讓大人進來!”徐平之揹著藥匣子站在外面,才剛停住一會兒便凍得臉都白了,被引至門外,對那太監道過謝,門就“呼啦”一下開啟,一個小胖子撲到他腿上喊:“徐叔叔!”他步進房裡關上門,韓放遞了手爐過去問:“怎麼想著過來呢?那幫小太監也是的,看見你來了還通傳個什麼,咦?怎麼還揹著藥匣?”徐平之謝過,放了那累贅說:“剛從元妃娘娘那兒過來。”
“哦!”韓放應聲,和他一同坐下又問:“病了?”他嘴有些打結:“你,你也知道,她嘛,娘娘呢……”“你也不必在意我,她確確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不然也不會命你去了。病得可還厲害?”“啊……不是,其實也不是病了,哦!你看我這記性!”韓放好笑他移開話題還是這麼生硬,見他開啟匣子從裡面掏了個手套出來:“竟然忘了這要緊的,前日裡浮曉做了這兩個暖手套子,說這幾日最是天寒,小心莫讓小寶凍著,本來是順道也做了一個給你,又想到你也不喜歡,遂沒給我。”“她這又是忙什麼,宮裡也不缺這個。”徐平之又舉了一雙小靴出來:“再多再精緻,也比不上母親做的合適稱心,小寶拿去,你叨唸了許久的,去試試!”“哦!”韓廣接過,有些興奮地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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