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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送的那個,竟又要我付帳哦!」
「……」
綠衣男子陰險一笑,抬手道:「原來是吃燒餅吃得不痛快!既然不是本地人,就讓我們敬敬地主之誼。來人!買兩百個燒餅過來,請他們吃個夠!」
兩百個燒餅很快堆到眼前,若是送我打包回家,我一定會感激到痛哭流涕。可要是讓我一個人吃下去,只怕,咳咳……其實你們不用這麼客氣。
「我又沒說燒餅!你們,唔……」
江南人果然慷慨大方,連小狼也順帶一起請了。三五個大塊頭把他按在地上,拼命往他嘴裡塞燒餅。小狼不斷向外吐,可一張嘴敵卻不過十隻手,我聽到他不斷喘息、咳嗽的聲音。可憐啊!原來他這輩子是吃到撐死的!
正想為小狼祈禱一番,我也被拖到地上,左腿一碰到地面,立刻疼得我連連抽搐。一打燒餅向我覆蓋而來,差點沒把我蒙死。
從燒餅的縫隙中看到空中徘徊著一隻白鴿。我突然想起素未謀面的雨天,當即堅決起來。還沒見到她,我怎麼能輕易被人害死?
先前看到小狼拼命掙扎,我已累積了一些經驗。沒有浪費力氣使勁去吐,而是咬緊牙關,死守最後一道防線,不讓他們把燒餅塞進嘴裡。
由於一口也沒吞下去,一百個燒餅全塞完,幾乎把我整個活埋。我抖抖身上的殘渣,滄桑得猶如兵馬俑。小狼也已吃完,吃到昏厥過去,倒在地上。
「吃得怎麼樣?」綠衣男子奸笑著問。
「沒有吃飽!」
眾人皆倒。
我說的是實話啊!他們塞來的燒餅,我一口沒吞下去,肚子已經餓得打鼓了,早知道就該偷吃兩口。
綠衣男子第一個站起來,臉氣得煞白,指著我顫抖道:「放肆!這個刁民,一百個燒餅竟還整不死他。來人,來人,再去買!」
說我放肆?還沒放屁呢!。有錢也用不著這樣花吧!哼!有種就放馬過來,大不了,我受累,再浪費一百個燒餅。
正亂時,只聽一陣尖銳的女聲,夾雜著手指關節的咯咯作響。我伸頭一望,看到一個男孩帶領一群體態臃腫的大媽向這邊趕來。
為首的幾個公子哥一見這陣勢,立刻嚇得抬不起頭來,巴不得挖個洞,立刻鑽下去。憑我多年管閒事的經驗,馬上醒悟過來:唉!悲哀啊!原來全是「妻管嚴」。
帶頭的男孩,年紀看來比小狼還小,眉宇間倒和他有些相像。他走向小狼,歪著頭確認了一下,轉身向背後滿臉抓狂的大媽們說:「我找到哥哥了,你們看到自己的相公,就帶回家去。」
眾位貴夫人一扭水桶腰,統統撲進人群,捉拿相公。頓時,毆打聲、責罵聲、大呼小叫聲此起彼伏。
「老不死的!已經給你添了二房,還敢出來找花姑娘!」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嗚……栽上你這根花心大蘿蔔!」
「你敢出來找樂子!我要和你分家,家產也要對半分!」
我以往幫人解決家事問題,受害女性大多默默忍受,不揭露丈夫的無恥行為。江南一帶果然開放,竟然當街動手。
綠衣男子捂著被打腫的核桃眼,半泣半求道:「夫人莫氣!那宋玉楊是個男的,我怎麼會看上他呢?黃府的小廝使詐毆打我們,這才教訓教訓他們!」
呃?誰使詐毆打他們?小狼那幾招無非讓他們摔了個大跟頭。自己說話不算話,用板車撞傷我的腿,還敢在此信口開河!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要比做戲,還沒人是我的對手。
我拿出唱戲時的看家本領,瞬間淚如泉湧,一瘸一拐地抓住綠衣男子的夫人:「夫人吶,我叔父宋玉楊雖為男兒身,卻貌勝美嬌娥。你相公說你朝天鼻子,柿餅臉,死也不要看見你。糟糠之妻不可棄,何況夫人雍容華貴,哪像他說的那樣?」
那太太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揪起她相公的耳朵,湊近自己:「我是柿餅臉嗎?啊?」
我深悔剛才用詞含蓄,這哪是張柿餅臉,起碼也得用芝麻餅才配得上!
一陣拳打腳踢,激起了漫天灰塵。一夥老色鬼總算被拖走。我拾了根木棒,撐到小狼邊上。剛才來的男孩眨著大眼睛望了望我。
「你怎麼會突然出現,來救我們?」
「哥對我交代過,他們那些人全怕老婆,外出時夫人必定在附近的茶樓。要是看到有鴿子在高空徘徊,底下肯定在打架,就讓我馬上去叫人。」
「他對鴿子的習性倒是挺了解的。」
「嗯,大叔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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