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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路顛簸,皺著眉頭想,阿重不讓自己隨便亂跑的,怎麼辦?隨即又一想,大不了蹲腳印嘛!再說,說不定阿重會很高興,會再帶自己去烤大雁吃。
「哎~」幾個水夫一轉頭髮現小江不見了,全都往遠處眺望,結果七、八輛牛車上都沒有他的蹤影,幾個人面面相覷。
眼看著落日漸隱,冷月初生,各營火把都點燃起來了,小江還沒有回來。韓重帳前看了幾次,終於忍不住讓校尉去火頭軍問問。
不多時,校尉回來稟報,小江在運水的路上不見了。韓重負手嘆息,不知道他又惦記上什麼吃的東西了。
明月蒼穹,雁鳴啾啾,單麓城城頭喧譁四起,弓箭手紛紛登上城頭張弓搭箭,弓拉滿月。太守秦祚雙眸充血,手持利劍站在弓箭手列。
「宵小之輩,竟然夜襲,弒我都統,報上名來!」秦祚痛失李穆,渾身顫抖,劍指城垛。
小江笑靨如花,站在城垛之上,灰色「校」字服衣袂飄揚,手中人頭斷頸處鮮血滴答。「你們誰是秦祚?快走出來,我肚子好餓。」
「大膽!放箭!」秦祚怒火中燒,喝令一聲。只聽破空聲起,箭如飛蝗衝著小江射來。縱身飛在空中,手中是從李穆那兒搶來的寶劍,劍花朵朵,叮噹聲中,小江被逼下城樓。「別讓他逃了!給李將軍報仇!」弓箭手紛紛向前,箭如急雨。
小江揮劍如風護住身形,卻攻不上城樓。秦祚點一千兵馬放下吊橋殺了出來,小江一心想要取秦祚首級戀戰不肯離去,被人馬團團圍住。
韓重食不知味等小江回來,忽然有人掀簾子進來道:「啟稟元帥,探馬回報,單麓城城門開啟,湧出一千人馬在城門混戰。探馬遠處看不真切,東扈人馬像是要擒住一人。」
韓重聞言忽然心涼了半截,大喊一聲:「來人,傳令下去,讓陳查、李棠點一千人馬速速隨趕往單麓城!」韓重低語一句,「小江,千萬別是你!」
被困其中的小江執劍而起,一千人馬隨他而動;劍氣如虹,血光四濺,寒光所到之處顱飛臂斷。小江渾身濺滿血跡,手腕一轉,鮮血隨著劍勢劃出一道弧線。
小江抿嘴不語,手中招招狠辣,唰唰幾劍逼退身邊的人,再度問道:「到底誰是秦祚?快說!」
秦祚在城樓大喊:「鼠輩,留下李將軍首級!」
「一定是你!」小江認定了便縱身躍起,旋身而上直奔城頭而來。
「放箭!」秦祚下令,帶著火焰的飛箭鋪天蓋地的射了下來,空氣中硫磺的味道瀰漫開來。
小江擰身避開飛箭,衣裳卻被燒著,急切中自空中飛落拍打,手中劍挽劍花擋開羽箭。只聽破空聲不斷,身上忽然一陣劇痛,不由得大叫一聲:「呀,好疼!」
城下剩餘人馬趁機圍逼近前,手中長槍齊齊紮下。小江不知道哪裡中箭,只覺得身上疼得厲害,眼見著荊棘一般的槍林落下,只好擰身勉力躍起躲過第一輪槍陣,趁收槍之機就地一滾鑽入馬腹下,手中仍緊緊攥著李穆首級的髮髻。他雖受傷仍身形靈敏,在騎兵中鑽來穿去,手中長劍動不動斬斷馬蹄,東扈人馬一時也拿他無法。
僵持了近一個時辰,小江漸覺吃力,秦祚在城頭看得清楚,不斷加派人馬出城。車輪一般的人海攻勢,終讓小江肩頭被長槍刺中,東扈將士眼見可以搶回李穆首級,人人奮勇。忽然遠處一聲炮響,號角聲聲,火把如長龍一樣飛快移動而來,正是陳查和李棠帶領人馬趕到。
城頭上的秦祚眼看南越援兵趕到,痛心疾首卻不敢造次,只好下令鳴金收兵,人馬紛紛撤回單麓城,吊橋逐漸收起。
五百藤甲兵到了城下,紛紛舉起藤牌抵擋城頭如飛蝗的火箭。陳查白馬銀盔,一馬當先衝殺過來,亮銀槍一尺長的紅纓舞動,槍挑連環。
眼前地上厚厚的一層羽箭,屍橫遍野,到處是殘肢斷臂,被火箭射中的屍體混合著硫磺燃燒的刺鼻焦臭。饒是身經百戰的陳查也為小江的狠辣暗暗咋舌,不敢置信這遍地狼籍是這少年一人所為。
箭陣中不容多想,陳檢視到了渾身浴血的小江,手中長劍正在勉力支撐。「小江,上馬!」陳查馬鐙輕磕,座下「雪裡追風」疾馳而去。一手舞動著長槍,陳查俯身探臂接住小江伸來的手。小江借力躍上馬背,兩人一騎奔回佇列中。
李棠帶領的五百弓箭手在藤甲兵的護持下,羽箭紛飛往城頭射去。李棠對回來的陳查說:「秦祚守得嚴密,咱們倆討不著便宜,不可貪功戀戰,找小江回去覆命要緊。」同時又看著陣前慘狀微微搖頭。
韓重站在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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